第56章問仙能

聽了金朵的玩笑話,馬小樂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的事也沒必要向她隱瞞,便一股腦地把他的遭遇都說了。

金朵聽了眼睛直瞪,“這麽說,是,是我哥把你給踢廢了。”

“那還用說麽,”馬小樂滿臉的苦奈,“本來我還抱著點希望,因為那瘸子和我的遭遇差不多,他要是到國外治好了,我也照著那路子來,可是,我沒想到要花那麽錢吶,我……我到哪裏弄那些錢呢,”

這個消息對金朵來說很太意外,但她一點也不含糊,“小樂,你放心,隻要陸軍治好了,那錢我幫你想辦法,”

“你想辦法,啥法子啊。”

“那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能做到,”金朵回答的很果斷,讓馬小樂一時無法再追問下去。“小樂,那你現在怎麽辦。咋說也得先娶媳婦啊,到時露餡了可咋好呢。”金朵又關心地問。

“我有手,我會用手指,”馬小樂說到這個還是有點自信的,他邊說邊轉悠著,裏間還有個診室,便抬腳進去,“裏麵還有一間啊。”

金朵也跟了進去,坐在小診床上。

這時,外間的診室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醫生,醫生哪兒去了。”

金朵有點慌張,站起身來,示意馬小樂鑽到床底下,“你先躲躲,這可是婦科診室,你是男的,在裏麵說不清。”

馬小樂隻好鑽進床底。

“在裏麵呢,這就出來。”金朵應著,準備開門出去。

“哢哢哢……”幾聲小皮鞋的聲音瞬間就傳了過來,門隨即被推開,“在裏麵哪,正好,幫我看看下麵,這幾天老是覺得不舒服,是不是得了難言之隱。”

馬小樂從床底下看到了一雙米分色的小皮鞋,小小巧巧的。

“哦,那個我可說不好,這樣吧,你躺下來我給你看看。”金朵說。

“行,就躺這床上嗎。”

“嗯。”

馬小樂看到了那雙米分色的小皮鞋“哢哢”地走到了跟前,兩腳對著撮了撮,就脫下了,一雙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露了出來,隨即就抬上去了不見蹤影。

金朵走到牆角,拿起兩個支架放到了床上,很老道地說:“來,脫了。”

馬小樂在床底下聽了有些按捺不住,過了會悄悄地從床尾探出了頭來,剛巧看了個仔細,發現那女人東西的右邊有一顆大黑痣,上麵還有三根毛,兩根長一些,一根短一點。

金朵不想讓馬小樂看,拿腳踢踢,讓他縮回去。

“那事先別幹了,歇幾天吧,擦點消炎藥就可以了,否則麻煩可就大了,”金朵查看過後,把那女人帶到了外間,開始在病例上嘩嘩地寫著東西,“照這上麵去拿藥,可記住啊,一定要歇住了,”

女人拿著藥單出去了,馬小樂從敞開的門縫剛好看到了她的臉,長得還不錯,不過打扮得有些妖氣。

隨後,金朵進來了,讓馬小樂到外間說話,她關心著馬小樂,問他有沒有看上的女人。

“那當然有了。”

“誰。”

“你啊,這還用說麽,要不你出嫁時我會那麽傷心到不要命了麽,”馬小樂故意說。

金朵一聽到這事,立刻露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小樂,別再提那事了。”金朵歎了口氣,瞧瞧外麵,“要下班了,我得趕緊回去。”

兩人走出去,金朵鎖上了診室門,又問:“小樂,晚上你來麽。”

“看看吧,晚上和你哥沒準還有正事,不知要到啥時候呢。”馬小樂擺了擺手,在金朵前頭離開了醫院。

金柱在拐角處正等著他,一臉的詭笑,“馬大,才出來的。”

“這還要問,沒腦子。”馬小樂也是詭秘一笑,“瞎活了幾十年,”

“嘿嘿。”金柱得意地一笑,“狗日的陸軍,就得給他戴頂帽子,誰叫他過河就拆橋,對我一點情意都沒有,”

馬小樂知道金柱說的是啥,心想這金柱也真他娘的是個種,陸軍咋說也是他妹夫了,還說出那種話。

“金柱,你厲害,這話都說得出,”馬小樂神情很複雜地看著金柱,撇著嘴不住點頭。

“哎呀,馬大,你可別多想嘍,我這人就是這脾氣。”金柱嘿嘿一笑,“走吧,馬大,今晚繼續,已經安排妥當了,先喝酒,再洗個澡,然後……”說到這裏,金柱眯起了眼,“讓你見識見識城裏的妞,”

馬小樂還真想見識,不過覺得還不是時候,要是金柱和那些妞混得熟了,沒準就能從她們嘴裏知道他不舉的事兒,那就沒麵子了,會影響他對金柱的威懾力。

“金柱,吃飯喝酒洗澡都行,不過下麵的就免了,你以為我馬小樂是啥樣的人,咋會亂搞那些事兒,”馬小樂說得義正詞嚴,還真讓金柱有點萎縮,“馬大,你……你可真是好樣的,我是徹底服了,為你出力賣命沒的話說,”

“瞧你說的,賣啥命啊,這日子過得好好的,享福還來不及呢,還賣命,”馬小樂一頓嗬斥,讓金柱俯首稱是。

吃飯地點在榆寧大酒店。

馬小樂麵對金碧輝煌的酒店裝潢,有些晃眼,“金柱,你說這酒店是不是就跟皇宮似的。”

“嗬嗬,馬大,我也不知道皇宮是啥樣的,反正在榆寧縣,這裏是最好的了。”金柱走在馬小樂左邊偏後一點,頗為得意。

“娘的,估計這裏麵的姑娘也跟皇帝的女人一樣,個個貌似天仙,”馬小樂進了大門,看著門口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小聲說。

“先生您好,幾位。”迎賓小姐鞠了個躬。

“還他娘的幾位,不是訂好了麽,豪華間,”金柱瞪著眼,迎賓小姐嚇得不敢支聲。

金柱帶著馬小樂直奔五樓的豪華包間。

進門後,馬小樂看著那麽大的一個轉盤桌子,還有碟子、勺子、大小酒杯以及疊成各式各樣的綢緞料餐巾,還有夾螃蟹腿的不鏽鋼鉗子,不自覺地嘀咕了起來,“娘的,喝個酒還這麽多家夥,這城裏人可真是會瞎搞。”

馬小樂聲音雖小,還是讓兩個服務員聽到了,抿著嘴偷偷發笑。金柱又是一聲大喝,“笑個屁啊,我他媽拖你們到桌子下幹了你們信不。,沒事先出去,有事喊你們,”

兩個服務員一看金柱是個主兒,立馬小步跑了出去。

“金柱,我說你對女人得溫柔點,怎麽動不動就罵人家,多不好,”馬小樂還想多看看那倆姑娘呢,沒想到她們跑了。

“馬大,你不知道,有些人是需要罵的,不罵她們不知道你的厲害,”金柱頓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馬大,今晚我請了好多哥們,都是道上有頭臉的,當然了,也有幾個是正兒八經的,那可都是當官的,還有一個是城管局的,是局長,不過是副的,”

“喲,金柱,來縣裏認識了不少人嘛,這些人都咋樣。”馬小樂說這話心裏是沒底的,他不知道那些人好不好相處。

金柱看出了馬小樂不安,興高采烈地說道:“馬大,你怕啥啊,能來到這桌上,說明就不是外人,而且你是我的老大,我都跟他們提過了,”

馬小樂一聽這話是更加沒底,當老大。沒幾下子能撐得起來。不過不管咋地,到現在這境地,裝也得裝呐。

可是得怎麽裝呢。

正想著,門外嚌嘈起來,服務員推門進來,說:“客人到了,”

話音一落,一幫人湧了進來,馬小樂一看,個個有模樣,看上去都不像是一般人。

一番安排後,都坐定了。

馬小樂坐了主賓位置,金柱在主人的位子上,是他請客嘛。二賓是那什麽城管局的副局長,叫周正。三賓是金柱稱呼為大哥的董驃,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脖子上黃燦燦的項鏈有小手指頭那麽粗……

喝酒的規矩差不多,先喝酒後介紹。兩杯酒後,金柱一一介紹了,之後就是捉對廝殺相互敬酒,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馬小樂被奉為座上賓,自然喝了不少,從禮節上講,每人都要敬他。

邊喝酒邊納悶的馬小樂搞不明白,酒桌上的人咋就對他一個鄉間野夫這麽客氣。不過也不管那麽多,有酒就喝,有菜就吃就是。

酒進行的差不多了,周正點了支煙,笑嗬嗬地問馬小樂,“馬先生,聽說你很厲害啊,有啥仙能,刀槍傷體都不怕。”

馬小樂聽到這裏就知道了,金柱肯定向這些人吹噓過他有什麽仙能,這夥人就是衝這來的,否則也不會對他這麽敬著。

一時,滿桌人都乘著酒勁叫了起來,讓馬小樂展示下看看,大有不見動靜不罷休之勢。

這下馬小樂可懵了,懵過之後就是慌神,馬小樂看了看左側的金柱。

金柱為難地站了起來,咂了兩下嘴,“各位,馬大那本事不能隨便露,那多少也是要上身體的。”

“要是真有本事,害怕傷身體。”董驃眼睛一歪。

“大哥,你別不信,我是親眼見的,”金柱解釋著。

“操,都啥對啥啊。”董驃掐滅吸了一半的香煙,“金柱,是不是你唬人的啊。,”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金柱連連擺手,漲紅著臉,又低頭看看馬小樂。

馬小樂正叫苦不迭呢,心想不管怎麽著就這樣了,場麵上再不好看就由它去吧,拖到散場完事。

尷尬,酒桌上一下尷尬起來。

“叮鈴鈴……”一陣鈴聲,打破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