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撇關係
宋光明不但找了王光波,還找了梁本國,因為他知曉其中的厲害,左家良就像是他的導火索,不能有閃失,否則自己就有可能被爆。
“梁書記!”宋光明在電話中依然傳送出恭謹和敬畏:“我是光明啊!”
“哦,光明,什麽事!”梁本國高高在上。
“我的一個老朋友,紅旗化工廠廠長左家良,你也認識的,最近有點麻煩,還想讓梁書記跟市縣兩級公安搭個話!”
“這事
!”梁本國的語氣非常生硬:“光明,你都到這份上了,該有個判斷,別的事可以幫忙,這涉及到公安這塊能隨便幫腔麽!”
“唉!梁書記,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得不幫的!”宋光明隱隱感到,梁本國已經起變化了,以前是啥態度,現在呢?跟老爺一樣。
“什麽叫不得不幫!”梁本國聽了,一副訓斥的口氣:“做任何事情都要留點想法,這樣才能避免不得不幫的困境!”
“梁書記你說得對,但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宋光明幾乎是哀求了。
“光明,這事我是幫不上了,你看看,自己想點法子解決吧!”梁本國道:“左家良要出事,你盡力把他安頓好,給他承諾!”
“估計穩不住!”宋光明道:“左家良這人,不出事還行,出了事一切都難說!”
“唉!光明,你是交友不慎呐!”梁本國歎著氣:“有些事情得靠自己,一切你自己定奪吧!”
“梁書記,你,!”宋光明又氣又急,咋回事,難道梁本國腦子壞了,難道忘了先前和他的事情,就不怕他萬一出了事抖落出來,要麽,就是梁本國已經撇清了一切,他實在不願意相信,但從他的態度來判斷,似乎是個事實。
宋光明沒有多說,掛了電話,目前還不能和梁本國說得那麽直露,就像左家良對他一樣,他覺得那一點必要都沒有,人都會權衡利弊,梁本國那麽說自然有其道理。
“看來再怎麽說,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定!”宋光明歎息著,很頹廢,躺倒在座椅裏自語著:“即便出了事,咬他一口又怎麽著,再說,能不能咬得準也難說,還不如閉上嘴,還能落得他一個感激,或許對子女應該有些益處吧!”
宋光明決定,還是把精力花在左家良身上。
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宋光明約見了左家良,名義上要他匯報紅旗化工廠的事情,實際上,是為了做通他的思想。
“家良,今天我是敞開心膛子跟你談的!”宋光明道:“梁本國那邊我去過電話,指望不上了,我保你那是沒得說,會盡我所能,但如果實在保不了,希望你能理解透!”
左家良半眯著眼,好半天才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還能怎麽樣!”
“那就好!”宋光明一聽,喜出望外,沒想到左家良這麽痛快:“家良,你想想,我跟你之間隻有友情,並無半點瓜葛,假如你出了事,把我推到一邊,安全了,你說我能不好好記你的恩,,這麽說吧!還是做個假設,如果你有事情,你的家人,老婆、孩子,我肯定會全力包他們應得盡得,尤其是你的子女,可以說,絕對讓他們一帆風順!”
“子女可以,但鄧葉香就別想了!”提到這茬,左家良直咬牙根:“她鄧葉香是該死的人,我不想讓她安坦地過日子!”
宋光明突然想起,左家良和他說過鄧葉香偷漢子的事
。
“唉!也真是!”宋光明感歎著:“千不該萬不該的事啊!她怎麽就做了!”說道這裏,他突然神情大變:“家良,我突然想起件事來!”
“啥事!”左家良愣了下。
“你說馬小樂那麽陰,會不會也對我老婆下手了呢?”宋光明一臉擔憂:“備不住我也遭他的陰手了,隻不過我根本就沒把那事放心上,唉!我回去得仔細觀察觀察!”
宋光明這麽說,無非是想和左家良拉近距離,同病相憐,或許這更能讓左家良寬慰些。
這招果然管用,左家良一聽,立刻拍著桌子抱怨起來:“誰說不是,哪裏會想到,,要不是司機跟我提個醒,也許到現在我還蒙在鼓裏呢?”
“唉!不管怎麽說,這輩子我跟馬小樂是死頂到底了!”宋光明知道左家良恨死了馬小樂,這麽說能迎合他心意。
“死頂到底!”左家良道:“這麽說吧!辦倒馬小樂是我最想做的事,假如我要有啥意外,你還得把馬小樂這事給辦齊了,要不我心裏不痛快!”
“行,沒問題!”宋光明道:“這事也包在我身上!”
“唉!先別那麽說!”左家良突然嘿嘿一笑:“一切都沒定音,難道我一定出事,現在我把劉三推得遠遠的,想把我咬下去,也沒那麽容易!”
左家良說得對,的確是沒那麽容易。雖然劉三醒後被告知了一切,氣得破口大罵左家良,說他畜生不如,心黑手黑,怪不得安排見麵搞得那麽神秘,還深更半夜,原來就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給滅了。
劉三知無不言,把能說的事情都交待了,但就像左家良說的那樣,都不是太直接,也缺少有力的證據,要想取證,不是那麽容易。
這下,宋光明和左家良該慶功了。
“我說嘛,都還沒有個定音!”事後,左家良大咧咧地躺在宋光明辦公室的大沙發上,經過這麽一次變故,左家良有了個新收獲,就是對宋光明的態度不用再像以前那麽拘謹了,現在可以完全放開,而這一切,宋光明也有默許。雖然他並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
“就是,往後呐,盡管享福吧!”宋光明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哈哈……”左家良大笑起來:“希望如此呐,眼前要用心的就是我那死老婆子了,還有馬小樂,那兩個人怎麽能放過!”
宋光明聽了,幹笑了兩聲。
“我聽說,你好像準備和馬小樂修好!”左家良突然問起這事,宋光明本想回避的,但左家良提起也不得不積極應對:“是啊!跟你不說假話,前段時間我是想向他暗示過,不過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和他修好,我隻是不想和他鬥了,因為我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周生強身上,說到底,應該是更加注重周生強的位子!”
“哦,可以理解你那麽做
!”左家良道:“畢竟縣委書記這位子,比縣長可重多了!”
“但是現在不了!”宋光明道:“你和馬小樂有這麽大仇恨,難道我會袖手旁觀,之前那麽做,是沒想到他會對你做那麽陰的事!”
“嗯,我跟他勢不兩立,誰跟他朋友,那就是我的敵人,死敵!”左家良惡狠狠地說。
“那是當然!”宋光明點頭一笑,問起了另外件事:“家良,你是怎麽聽說我要和馬小樂修好的!”
“吉遠華說的,他特意去廠裏找的我!”左家良道。
“哦!”宋光明眉頭一皺,繼而全明白了,原來都是吉遠華的主意:“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別提那小子了,他的帳也跑不了,等我消停消停也還得跟他沒完!”左家良道:“前麵沒跟你提他的事,是為了少一事,現在是應該說說他了,反正這次我感覺是被他給利用了,窩火呐,一個不留神,竟被那小子給耍了,不在他身上出口惡氣怎麽行!”
“唉!家良老弟,算了!”宋光明擺擺手:“吉遠華那麽做是可以理解的,他對馬小樂的嫉恨,一點也不比你輕,所以嘛,可能他聽說了我要和馬小樂和平共處,就猴急了,便找到你瞎搗鼓!”
“可是他怎麽能利用我!”左家良道:“被人利用,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也不要上綱上線了,他畢竟還算年輕,沒啥世故經驗!”宋光明道:“說到底,你跟他還是對付馬小樂的統一戰線聯盟呢?”
左家良聽宋光明這麽說,也不好再頂下去,搖頭苦笑了下:“既然你這麽護著他,我也給你這個麵子,不跟他計較,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別看那小子木頭木腦的,玩起點子來也還真有一套,別哪一天你被他算計了還不知道!”
“不會不會!”宋光明搖搖頭:“我還是比較了解他的,吉遠華,就算他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啊!而且在你這件事上,假如他有那個能力,肯定也已經為自己留好了退路,估計不管怎麽著也奈何不了他,所以那還不如啥都不說,當然了,那麽做,不是將就我的人情,而是保全他的實力,好更有力地對抗馬小樂!”
“這麽說也有道理,反正呐,你還是留意點好!”左家良笑道:“不提那事了,為平安無事慶賀一下,晚上我請你,好好玩玩,都是上等貨色!”
宋光明聽了心頭一震,暗道:“玩個屁呐,就是玩也不能和你攪和在一起!”不過表麵上還得說得過去,便哈哈一笑:“要先穩住,不能冒失,近期得平和些,慶賀的事朝後放放!”
“嗯,也好!”左家良道:“畢竟是特殊時期,以後在再說吧!現在適合單獨行動!”
左家良說完就走了,宋光明收住了本就不自然的笑臉,無比失落起來,歎道:“他娘的,這都咋了,我堂堂一個縣長,竟落得這般狼狽,唉!也怪自己當初沒長腦子鋪後路吧!看來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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