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無菌室
馬上聯係譚曉娟,反正她獨居,隨時打電話都方便。
“譚局長,我是馬小樂啊,睡了麽。”馬小樂幾兩白酒下肚,興致不低。
“沒睡,在打八十分,”譚曉娟顯然很興奮。
“哎唷,你不會是又想要人給你打針吧。”馬小樂言語間明顯有股猥褻的味兒。
“胡說,誰想了,我就不信還有第二個像你這麽壞的人。”譚曉娟嗬嗬笑了。
“譚局長你批評我了,我虛心接受。”馬小樂拖著調子,“有個事想你幫幫,能不能再找個小活給我。”
“你不是要回縣裏麽。”
“回是回,可我有幫鄉親在這兒呢,得讓他們多幹點,都是養家糊口的錢。”馬小樂道,“之前他們要到別處去的,我說跟著我絕對虧不了,現在我要回去,把他們丟下來,心裏不忍呐。”
“嗬,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情有義,”譚曉娟笑出聲來,“這事包我身上,明天就給你安排,”
“那可太好了,”馬小樂心裏樂開了花,“譚局長,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你別說那些客套話。”譚曉娟道,“你在幹嘛。”
“在和鄉親們喝酒呢,”馬小樂道,“那小街巷修建明天就完工,慶祝一下。”
“別喝了,來我家陪我說說話,”譚曉娟道,“過幾天你回縣裏,估計說話的機會都難得了。”
馬小樂一聽,笑了,去你家說什麽話,明擺著是個幌子麽。
掛了電話,馬小樂對著工人們壓壓手,“放心吧,修完路接著幹活,閑不著,”
“啥活啊。”金柱喝得眼睛發紅,嘴角帶著傻笑,“馬大,他們閑不著才高興呢,一天閑著就一天不見錢,”
“那好說,隻要你們想幹,我可以讓你們一年到頭幹下去,”馬小樂說得興奮了。
“那可不行,”金柱晃著腦袋,“你不知道,馬大,他們想女人呢,天天幹活不回家,想女人呢,”
“哈哈哈……”工人門大笑起來,“金隊長,八成是你想女人了吧,”
“瞧你們,假,太假了,”金柱也不生氣,嘿嘿笑著,“現在我說話,等會喝完酒請你們去玩女人,去不去。”
工人們一聽,相互看看,不知道金柱說得是真是假。
“好,沒人去是吧,”金柱嗬嗬笑了,“沒人去我自個去,”
“金隊長,誰掏錢呐。”一個工人問道。
“當然是我了,”金柱一拍桌子,“娘的,這還用問。”
“找幾個啊。”工人又問道,“不算馬總,加上你我們一共十個人呢,”
“一人一個,”金柱大聲道,“把你們搬石頭扛大包的力氣使出來,給我使勁日,告訴你們,你們日得她們開心了,沒準還倒貼你們錢呢,”
馬小樂一看他們談得眉飛色舞,弄不巧還真要去***,不過那可不行,一來他們是個人浩浩蕩蕩,目標太現眼;二來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容易被蒙騙,沒準被小姐們三兩下摸出熊來就算完事了;再者,他們懂啥防護措施,弄不好得個病,回去再傳給女人,鄉下看病又不得勁,到最後盡是坑害人。
“不行,”馬小樂一聲吆喝,“金柱,這事不成,萬一你們哪個染個啥病,回去不禍害了你們的女人。”
金柱一聽,知道馬小樂堅決反對,立馬說是開玩笑的,不當真。
“不當真也不是個事,”馬小樂板起了臉,“明天修路完工,放你們三天假,回家日女人去,工資照發,”說完,馬小樂對金柱道,“金柱,這事交給你了,現在他們工資咋算的。”
“大工一個八十,小工一天五十。”金柱眨巴著醉眼,“不幹活也照發工資,可以折半。”
馬小樂不想打金柱麵子,要是不折半,怕工人們對金柱有意見。當然,他也知道金柱說這話是為省錢,於是道:“這樣吧金柱,折半就折半,來回路費都包了。”
沒等金柱回答,馬小樂就邁開步子朝外走,“金柱,就這麽定了,修完路就回去,三天時間,三天後都給我回來,”他決定,不管怎麽著,得讓這些工人幹滿這一年,等到春節回家,再說以後的話。
馬小樂撂下話就走了,打車直奔盛江苑小區,也就是被市民成為市政府後花園的小區,這裏幾乎全是機關人員家庭入住。
譚曉娟家在b區,五樓。
進小區的時候,馬小樂是蠻有經驗的,眼睛直瞅前方,對門衛瞟都不瞟。如此,順利進入小區,找到譚曉娟家樓下,按了對講門。
“誰。”譚曉娟的聲音。
“高級私人醫生,擅長打針,”馬小樂捏著嗓子答道。
對講門傳來譚曉娟嗬嗬的笑聲,緊接著“啪”的一聲,門鎖開了,馬小樂拉開門閃了進去。
譚曉娟家四室兩廳兩衛一廚,十分寬敞。
“譚局長,一個人住這麽大房子,不害怕麽。”進門後,馬小樂問。
“怕啥,住習慣了,又不是陌生的地方。”譚曉娟穿著寬鬆的套頭睡衣,踏著拖鞋,歡快地走動著,一會切西瓜,一會拿飲料。
“譚局長,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就空著手,很沒禮貌。”馬小樂拉開一罐雪碧,“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是嘛。”譚曉娟斜了馬小樂一眼。
馬小樂一個激靈,他可沒看過譚曉娟有這麽個眼神,不但是眼神,整個人似乎都變了。
“到家了,別喊我局長。”譚曉娟繼續柔聲道,“喊我姐吧,”
馬小樂看著譚曉娟那足以熔化掉他的目光,點點頭,說道:“姐啊,你家房子真大,”
譚曉娟“噗嗤”一笑,“來,姐帶你看看房間。”譚曉娟伸手抓住馬小樂的手,拉他起來。
三個臥室,兩個朝陽,一個背陰。臥室沒啥看頭,關鍵是書房。書房是原來的帶衛生間的大臥室。譚曉娟對馬小樂說,進書房先打肥皂洗洗手,最好把外套也脫了。
馬小樂問為啥,譚曉娟說這相當於是無菌室。
“無菌室。好好的要無菌室幹嘛,”馬小樂脫下外套掛起來。
“等會告訴你。”譚曉娟拉著馬小樂洗手,“打上肥皂,好好洗。”
“你搞啥,不會是實驗室吧,”馬小樂搓著肥皂沫,滑滑的。
“哪裏是實驗室,不過反正要幹淨,”譚曉娟進了書房,馬小樂跟在後頭。“姐,沒啥嘛,我還以為有啥特殊的東西呢。”馬小樂左右扭頭看著,確實沒啥,地板和其它臥室一樣,實木的。一排靠牆的書櫥,不過裏麵多是小裝飾品。一張大辦公桌,上麵的電腦顯示器是液晶的,很大。牆角是盆一人高的鐵樹,被譚曉娟照顧的很茂盛。後牆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光線很好。
“歘”地一聲,譚曉娟拉上白沙層窗簾。“小樂,姐的書房裏就跟小內服裝一樣幹淨,”說完,又是“歘”地一聲,完全遮光層窗簾也被拉上。
“跟小內服裝一樣幹淨。”馬小樂皺起了眉頭。
譚曉娟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晃了下鼠標,電腦屏幕開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看電影呢。”她在寬大的座椅上挪了挪身子,示意馬小樂坐過來。
馬小樂也不客氣,走過去歪著屁股坐下來。椅子再大,兩個人坐還是很擠,但擠有擠的好處。
最終,在譚曉娟的“唏噓”聲中,座椅顫顫巍巍地前後晃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高……
這一夜,馬小樂沒離開。
因為操勞,馬小樂打破了慣例,早晨沒有走得很早,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大覺,醒來的時候,已是九點多鍾。譚曉娟早已上班去了,給他留了個紙條,說醒來後冰箱裏有牛奶麵包,吃過後去局裏找她,看看工程項目的事情。
“牛奶麵包。”馬小樂把紙條一丟,“喝碗稀飯吃根油條再加倆包子,那多舒服。”
出門前,馬小樂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確定沒有腳步聲,趕緊拉開門走了。
太陽老高了,出去沒吃到稀飯油條和包子,哪裏還有這些個早點。
走過街口,在一個小巷子裏馬小樂看到一個雞蛋餅小攤。“大嬸,我也來個雞蛋餅,”他走過去,摸出一塊五毛錢。
“你幾個蛋。”**蛋餅的大嬸抄了一勺麵,刮了起來。
“兩個蛋,”馬小樂見大嬸長得不錯,有心挑逗一下,嘿嘿一笑,“一個蛋還叫男人麽,”
雞蛋餅大嬸一聽,眉毛一豎,“小牙子,油嘴,光有蛋沒啥用,加根火腿腸吧,再添一塊錢,”
“火腿腸又細又小,加根大油條吧。”馬小樂抽出根又粗又大的。
“那再添五毛。”雞蛋餅大嬸將油條裹進了餅裏,“別看油條粗大,可一進去就軟。”
馬小樂聞聽,抬頭看看大嬸,沒再說什麽,接過雞蛋餅走了。大嬸兩手叉腰,看著馬小樂離去,咯咯一笑,“小牙子,八成是還沒鑽過洞眼兒。”
聽得餘音,馬小樂看看手裏的雞蛋餅,覺著從這大嬸手裏做出來,怎麽也吃不下。
“大伯,給你個雞蛋餅,別餓著呐,”剛好對麵來個乞丐老伯,馬小樂將雞蛋餅塞到了他手裏。
雞蛋餅沒得吃,肚子咕咕叫,經過糕點店,馬小樂買了個麵包。“還是麵包,”他掂了掂,用力攥起來,又擰了兩下,“嘿嘿,這下好,成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