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勸吃菜

這一次沒有太多的前奏,馬小樂很快就說了出來。

譚曉娟對馬小樂的要求不含糊,說沒問題,馬上市政公司要有一大批工程發包,到時可以多攬幾個。

“那好,”馬小樂笑嗬嗬地站起來,畢恭畢敬地端著酒杯,“譚局長,如果能找幾個不複雜的項目,那我就能多攬點。”

“馬小樂,有話直說,別拐彎。”範棗妮打斷了馬小樂的獻媚,“你就說找幾個活好幹錢又不少掙的的就是了。”

馬小樂摸著後腦勺笑了,臉有點發紅。

譚曉娟抬起左手,輕掩嘴唇,也嗬嗬地笑了,“小範,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和我這麽熟,啥話都直來直去,”

“譚局長說得對,”馬小樂找了個台階,立即附和,“如果哪天我跟譚局長之間混得跟你一樣,那就好說多了,即使不直來直去,也能拐個彎就到,不用拐來拐去多繞彎子。”

剛好,服務員上菜了,幹鍋子雞。馬小樂也沒多想,立刻指著幹鍋對譚曉娟道,“譚局長,吃點雞……”

馬小樂說到這裏停下來,因為範棗妮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不斷用筷子摔打著飯桌,“哈哈哈哈……”

譚曉娟莫名其妙,但馬小樂知道,範棗妮的異常反應讓他瞬間就明白了是咋回事,便道:“譚局長,這是幹鍋子雞,你嚐嚐。”

“哦,這菜不能吃,”譚曉娟拿起筷子對範棗妮道,“你笑得有點不正常,是不是有啥機關在裏頭,”

“當然有,”範棗妮道,“不過被我的大笑給破了,”

“棗妮你瞎說。”馬小樂很不好意思,“我才沒那個意思呢。”

“啥啊,瞧你們倆,”譚曉娟道,“搞得神乎神乎的。”

“沒啥沒啥,譚局長,範棗妮這人就愛瞎嘈嘈。”馬小樂起身到洗手間去,得洗把臉,被範棗妮弄得有點發燙。

馬小樂走後,譚曉娟急忙問範棗妮,到底為啥笑。

範棗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拍了拍胸脯,道:“譚大姐,剛才幹鍋子雞上來來了,馬小樂指著這菜要說啥的,”

“那不是讓你給笑打岔了嘛。”譚曉娟覺得範棗妮問的很奇怪。

“打岔了我也知道。”

“要說啥的,”

範棗妮學者馬小樂的樣子站起來,指著幹鍋子雞道:“譚局長,吃點雞罷,”

“這怎麽了,”譚曉娟上拉著眉毛問,很不解。

“哎呀。”範棗妮坐了下來,笑嘻嘻地小聲說道:“譚大姐,把最後兩個字單獨說說看,然後再連上前麵的。”

“雞……罷……,吃點雞罷。”譚曉娟說道這裏,臉一紅,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範棗妮肩膀上,“範小妹你這小妮子,捉弄起你老姐來了。”私下裏,她和範棗妮以姐妹相稱。

“我咋捉弄你了,”

“我看是你自己說的吧。”譚曉娟道,“馬小樂怎麽會說那話呢。”

“他跟我說過的,我還能不知道麽,”範棗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一張嘴我就知道要放啥屁,”

“你對他那麽了解,”譚曉娟輕輕一抖眉毛。

“當然。”範棗妮沒留意到話中有話,就有什麽說什麽。

“嗬嗬……”這次是輪到譚曉娟笑了,“範小妹,看來你和那馬小樂關係不一般麽,”

範棗妮這才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了,忙解釋道:“其實也沒啥,就是隨便開開玩笑而已,小學在一個班時就整天打打鬧鬧的。”

“不管怎麽說,看來你們是挺熟的。”譚曉娟紅著臉道,“小妮子,你不知道,我在馬小樂麵前倒是出了次醜,”

範棗妮聽到譚曉娟說她在馬小樂麵前出過醜,很感興趣,忙問是咋回事。譚曉娟也不遮掩,敞口就把那天電腦出故障的事說了。

“你說多巧吧,”譚曉娟拍著大腿道,“怎麽就彈出那種窗口,可能怪我亂點了些東西,中毒了。”

“肯定是,”範棗妮道,“譚大姐你說你也是,點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站幹啥。”

“有心沒心的,點下試試,誰知道會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譚曉娟道,“誒,也巧了,彈出來的是那玩意,什麽變大變硬的,你說那馬小樂看到了會怎麽想,他會不會鑽著心思去找著看,然後試著……”譚曉娟說到這裏停下了,望著範棗妮,抿了抿嘴,笑了。

“哈哈……”範棗妮聞聽,又是捂著肚子一陣大笑。

“怎麽了,又笑得發癲,”譚曉娟眨巴著眼,“小妮子,今天你有點不正常。”

“譚大姐,我可正常得很。”範棗妮笑得有點收不住,“你知道馬小樂那玩意兒麽,哪裏還用得著變大變硬,再大再硬,那真是要人命嘍,”

“怎麽,他那東西夠資本,”譚曉娟放低了聲音,“小妮子,我瞧出來了,你和他關係絕對不是一般,其實開始你介紹他搞項目我就該猜到,”

“啥啊譚大姐,你想哪兒去了,”範棗妮想到事情有些嚴重,忙板正了臉,道:“你可別忘了咱倆是一個村的,打小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麽,村裏誰不知道他那貨兒夠厲害,當然,我也隻是聽說,到底有多厲害,咱也不知道。”說完,範棗妮說完,端著啤酒杯喝了一口。

“哦,是這麽回事。”譚曉娟點點頭,“興許還是瞎傳的呢,不著邊的。”

“誰知道呢,這不我們剛才開玩笑才說出的麽。”範棗妮點點頭,又歪頭看了看譚曉娟,“譚大姐,要不咱倆呆會想個法子驗證下,”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事,哪能這麽搞,”譚曉娟擺出嚴肅的樣子,“那可不像話。”

範棗妮看著譚曉娟如此認真,就知道她有點口是心非,不過礙於她年齡大的份上,就不多說了。

此後,一直到酒席結束,飯桌上就沒再開過啥玩笑,都談了正經事,比如馬小樂拿工程項目的問題,談得很細。馬小樂對此很是滿足,喜形於色。

散席,離開別具閣。譚曉娟徑自回家,馬小樂送範棗妮回去。

也許是趁著點酒勁,範棗妮笑嗬嗬地對馬小樂說,譚曉娟想知道他下麵的玩意兒有多大。馬小樂一驚,說範棗妮喝醉了。範棗妮嘿嘿一笑,“馬小樂,你看我像喝醉的樣麽,”

馬小樂看了看範棗妮,搖搖頭,“身子沒醉,可能心醉了,照樣糊塗。”

“行了,你裝得倒挺像,”範棗妮戳了下馬小樂的腦袋,“你心裏想得啥我還能不知道,你正樂著呢,”

“你……”馬小樂被說得有點臉紅,“棗妮,你盡瞎說,人家是局長呢,能跟你說這事,”

“局長怎麽了,”範棗妮道,“告訴你,這女人呐,越當官就越寂寞,官越大就越寂寞。”

範棗妮說得興起,也不等馬小樂答話,嘰裏呱啦又說了一大通,“當官,看上去很風光,其實真正的活動圈子小得很,想想誰都是人呐,都有七情六欲嬉笑怒罵,可當官沒那個自由,得注意形象,要不也會被抓把柄,所以看上去當官的都還不錯,可實際不是那麽回事兒。”

“棗妮,照你這麽說,那要是女市長的話,豈不更那啥了,”

“那當然,”範棗妮道,“譚曉娟為啥跟我處成朋友了,就是因為她朋友少,當官的人,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所以能遇到可以成為的朋友的人,總是很在乎。”

“這麽說你跟譚曉娟是好朋友了,”

“也不能說是好朋友。”範棗妮道,“畢竟我和她有歲數這道坎,再說了,她是局長,我隻是個普通記者,我想要不是她看在我公公的麵子上,也不會和我走這麽近。”

“如此說來,當官的還是有股子勢力眼。”

“也不全是,”範棗妮搖搖頭說道:“你知道,站在高處的人,就怕被站在低處的人給拽著,所以,當官的交友很慎重,更別說搞那些個破玩意兒的事了,”

馬小樂明白範棗妮的意思,說白了,跟嶽進鳴的觀點差不多,不過他還想了解點女大官的心思,便問道:“棗妮,照你這麽說,那譚局長過得也不是看上去那麽風光,”

“那是,女人,當官的女人,幸福的沒幾個,大多都是內心委屈痛苦不堪,臉上卻還得笑容燦爛,”範棗妮說得很投入,“原因不用多說,你馬小樂的腦袋肯定能想得過來,”

“唉,真是為她們感到難過,承受的太多了,”馬小樂搖頭歎氣,拍著範棗妮的肩膀道:“棗妮,我看你就做個小記者吧,東跑跑西逛逛的就算了,可千萬別當官,”

“瞧你說的,我們記者在你心目就那形象,”範棗妮很不服氣,“再說了,也不是當官的女人就都不幸福,”

“哦,說說來聽,”馬小樂嗬嗬一笑,“我看怎麽個幸福法,”

“你不知道吧,偷偷摸摸很幸福,”範棗妮道,“隻要她們一旦發現了對路的獵物,而且又有把握掌控的,他們就不會輕易放手,會像捂寶貝一樣捂著,那樣,她們內心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會化作瘋狂的幸福叫喚,”

“幸福了叫喚叫喚可以理解,咋還瘋狂的呢,”馬小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