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扣押金
路上,米婷稍稍打開了話匣子,“馬小樂,你在鄉裏頭應該算是突出的吧,難道沒人給你介紹對象,”
“沒,就是介紹了我也不要啊。”馬小樂喜得直顛腦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米婷,“我心裏不是有人了麽。”
米婷扭頭看著馬小樂,“騙子。”
“沒騙。”
“沒騙就出鬼了。”米婷道,“假如要不是上次派出所的事情,難道你還不娶了,”
“話不能那麽說, 一切都是有緣分的。”馬小樂嘿嘿笑道,“你看,現在不是緣分到了麽,都有約定了。”
“可你別忘了,隻有兩年啊。”米婷斜著眼睛道,“兩年,看你有多大能耐。”說完,米婷抬起了頭,“還有一點,雖然我不是太在意,但也不得不說出來,萬一到時我要是在意了,也還有個埋伏。”
“啥啊,你盡管說。”馬小樂很殷勤。
“就是關於你,這兩年裏,你也別弄啥拿不出手的事情。”
馬小樂開始不明白,但馬上就領會了,“那怎麽可能,我也不是那種人,不會腳踩兩隻船。”
“我不是那個意思。”米婷直盯著馬小樂,“我是說你可要給我記好了,要是你覺得兩年內沒啥希望了,自己找了媳婦,可得給我個消息啊。”
馬小樂點點頭,沒說話,他心裏也沒有個底,兩年,真的能如願地調到縣裏,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裏,直到他回到榆寧大酒店,吃飯時房間就已預先訂好了。
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馬小樂很亢奮,雄心勃勃地為自己製訂著計劃,可始終覺得沒有太合適的,都有難度。現在他最羨慕的就是吉遠華,人家有關係,明年開春就進城,可自己上數幾輩子都是農民,啥關係也攀不上。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葛榮榮,馬小樂抬手看看手腕的表,這丫頭對他還粘呼著呢,怎麽跟她開口,說重了,傷人;說輕了,不管用。可是拖下去,他覺得米婷肯定會大發雷霆,沒準約定就成狗腚了,啥都不是,那才叫欲哭無淚呢。
還好,事情總不見得都不順,第二天一早,葛榮榮竟然來找了他,主動把問題給解決了。
葛榮榮的到來讓馬小樂感到意外,“咋這麽早,”
沒有回答,葛榮榮低著頭走進房間,依舊默不作聲。
馬小樂雖然還睡意十足,但葛榮榮的反常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榮榮,咋了,”
葛榮榮抬起頭,馬小樂嚇了一跳。葛榮榮個皮紅腫,一臉的憔悴。
“咋了,昨晚是不是吃東西食物中毒了,”馬小樂急切地問。
“嗚,,”地一聲,葛榮榮狠狠地撲在馬小樂懷裏哭了起來,“你才食物中毒呢。”
“噯,你是咋了,”
“我一夜都沒睡,哭了一夜。”葛榮榮委屈在馬小樂懷裏,抽泣著。
“誰惹你了,”馬小樂輕輕地扳著葛榮榮的肩膀,把她推離了胸膛。
“我爸我媽。”葛榮榮不說便罷,一說就流眼淚,“他們說不準我和你談,說你在鄉下工作,不能談,否則他們就不要我這個女兒。”
馬小樂一聽,心裏頭真是他娘的賊樂賊樂,這下可好,用不著他操心了,葛榮榮的父母就能把她的事情給擺平。可是看著葛榮榮哭得傷心,他又動了惻隱之心,實在是不忍看她那個難過的模樣,不過又能怎樣呢,關鍵時刻就要能狠下心來,不能猶豫。
“榮榮,你聽我說,這兩個人的事其實也不是兩個人的事,牽扯的人多著呢。”馬小樂輕輕地摟著葛榮榮,希望能讓她安靜下來,“想想父母生了我們養了我們,多麽不容易,我們可不能傷了他們的心,要不我們做孩子的就沒良心。”
“這我知道,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葛榮榮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榮榮,我也舍不得你啊。”馬小樂輕輕撫著葛榮榮的後背,“可是你要知道,父母是單項選擇,是唯一的,而愛人卻是多項選擇。在進修班時老師不是講過麽,多項選擇有伸縮性,可調節,正確的答案即使不選這個,選另外一個也照樣得點分。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是這種寬鬆的多選題,很顯然,我這個正確答案你是不能選的。”
“哇,,”地一聲,葛榮榮又哭了,伸手抱著馬小樂的後背,“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葛榮榮也沒說出啥來,不過她猛地一抬頭,看著馬小樂的眼睛說道,“馬小樂,我很認真地對你說,我想給你。”
“想給我啥,”馬小樂道,“手表都給過了,還要給啥,”
“我。”
“你,”馬小樂眼睛一圓,“葛榮榮,你可別胡思亂想地瞎說,頭腦要清醒啊。”
“我應該是很清醒的。”葛榮榮一臉嚴肅,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馬小樂以為她去洗臉,便鬆垮垮地躺了下來,拉著薄被子蓋在身上,腦袋裏迷迷糊糊的,還是想睡覺。
不知過了多一會,恍惚中馬小樂聽到葛榮榮在喊他,“小樂,我來了。”
馬小樂睜眼一看,驚得鼻孔裏直吸冷氣。
葛榮榮赤著,站在床前。
馬小樂兩手死死地抓住被頭,咬著牙根,盡量讓自己沉穩如山,可是喉頭還是經不住一個鬆動,“咕嚕”一聲,咽下一口熱黏熱黏的唾沫。
“小樂,我給你。”葛榮榮微微抬起頭,閉上了眼睛。
馬小樂覺得沒有毅力去抵擋葛榮榮,唯一能抵擋的,就是米婷那種冷美的臉。他閉上了眼睛,竭力想著米婷的麵容,以便壓住自己的欲念。
“我就是要給你。”葛榮榮睜眼看馬小樂沒動,自己走上前,兩腿屈在床上,伸手掀起了被角。
“葛榮榮,別別別。”馬小樂有些**地抓著葛榮榮的手,“快把衣服穿上,要不我可受不了了。”
葛榮榮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沒說話,用另一隻手繼續掀著被角……
半中午了,馬小樂從迷糊中醒來,摸摸身邊,早已沒了葛榮榮的餘溫。
葛榮榮走了,留下一張紙條,說要做馬小樂的地下情人,還說,沒想到會這麽疼,但不後悔。
馬小樂捏著紙條,很茫然。
起來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一下,馬小樂退房準備回鄉裏。現在他來縣裏都是自己做班車,閑玩,不趕時間。莊重信也說了,這段時間沒什麽事就放鬆放鬆,別和馮義善較勁,等吉遠華離開鄉裏,再好好擠壓積壓他。
離開酒店的時候,吧台打了個電話讓服務員查房。馬小樂不以為然,住多少次了,他可從來沒毀壞過啥東西。
可這一次,大不同。
吧台的女人放下電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馬小樂,“對不起,除了房費,還要從您的押金裏扣三十塊錢。”
“啥,”馬小樂眼睛一瞠,“扣錢,憑啥,”
“你把床單上弄了不該弄的東西。”
“啥東西,”
女人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馬小樂,慢慢說了兩個字,“血跡。”
馬小樂聽了這兩個字,立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耷拉著腦袋道,“扣吧。”
出了酒店,陽光很明媚,馬小樂的心情好了許多。考慮到昨晚的酒場是關飛安排的,覺得該和他客氣下,道聲謝。
關飛的精神很不好,馬小樂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犯困。
“馬小樂。”關飛一見馬小樂到了,精神就打了起來,“昨晚我和寧淑鳳又去喝茶了,一直到半夜呢。”
“好哇你小子。”馬小樂手指點著關飛,“專揀老的搞啊,那個沈絢娜,年齡也不小呢。”
“嘿嘿……”關飛一陣淫笑,“能搞得到寧淑鳳倒好了,可搞不上啊。”
“咋了,喝茶喝到半夜還沒搞定,”
“就是聊天,沒別的。”關飛擺擺手,“我看她就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一訴衷腸,沒別的意思。不過從她的談話裏我能判斷得出,她覺得生活太枯燥無味,而且和她男人的關係好像不怎麽融洽,根本無法調節。”
“嗬嗬。”馬小樂笑道,“怪不得今晚能出來呢,感情是找到了個機會。”
“啥機會啊,有機會也沒用,”關飛道,“能感覺得到,她是個很保守的女人,就是天大的機會放她麵前,讓她放縱一下,她也沒那個膽,純粹是浪費機會,”
“你咋知道,”
“我暗示過啊,”關飛道,“已經是很暗示了,沒用,也不知道是她不知道,還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反正最後是規規矩矩地把她送了回去,啥也沒發生,”
“可能是她嫌你太嫩,沒勁。”馬小樂笑道,“下次我來試試,沒準她還就能不浪費機會,”
馬小樂說的是玩笑話,不過關飛卻當真了,“兄弟,還別說,我看你也該試下。”
“扯淡。”馬小樂頭一歪,不屑地看著關飛,“我試她幹嘛,”
“這你就不懂了吧。”關飛煞有其事地說道,“人家是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告訴你,隻要你還有啥想法,就得抓住這根係子,比如說吧,你馬小樂將來當鄉長了,想伸手弄點錢或搞點動作,能保證萬無一失麽,不能,那麽就有人要辦你的事,搞不好你就會被請去喝茶,而如果和寧淑鳳走到一起,她多少會給你些幫助,關鍵時刻給你出謀劃策,或者點撥你一下,沒準就能保平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