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長相守,到白頭

在長白山天池,吳天放不由得想起他曾經遊覽過的新疆天山池。(百度搜索讀看看中國這兩外最著名的天池各有各的美。天山天池四周就是草地和雪嶺雲杉,還有點綴在期間的哈薩克氈房,有一種婉約的美。而長白山天池則處於山之極頂,山黑水白,無草無樹,有一種豪放的美。而陪伴在他身邊的兩上女人也是各不相同。上次去天山天池他是和徐文清一塊兒,徐文清很單純,是江南女子柔柔的美。而這次陪他的小米則更有味,是中原女子醇醇的美。

小米說,聽說這長白山天池,一年中大概有三分之二還多一點的時間,隻要稍微有點雨、雪、霧,人們是看不到天池的。算我們運氣好,算老天作美,算我們人品大爆,今天天氣不錯,讓我們把天池美景一覽無餘,盡情享受一番。今天算是大開眼辦了,咱們從山頂走,角度不同,天池美景也不所不同,不變的主題是藍色的池水,背景則時有黑色熔岩,時有高原苔地植被,也有遠處屬於朝鮮的山峰。天池的美是驚心動魄的美。

吳天放說,我知道天池今天為什麽會雲開霧散,讓咱倆一飽眼福。

小米說,為什麽?

吳天放說,長白山好啊,長相守,到白頭。它這是在祝福咱們倆長相守、到白頭啊!天池人是為了見證咱們倆的。

小米不由笑彎了腰,算了,誰說要和你長相守,到白頭?你想的美!

是啊,今天他們的運氣真的是不錯。

吳天放說,如今,鄧小平同誌在1983年夏到此的題寫的“天池”二字已經成了這裏的一大標誌。據說他來時,突然雲開霧散,天池盡顯真容,小平同誌感歎道:“不登長白山,終生遺憾。”從此開啟了長白山旅遊的火爆時代。但據說不知權力為何物的天池,也讓許多領導遺憾而歸。雖山下住若幹天,山上報告天氣晴朗,然而趕上去時,卻雲遮霧繞,難親眼目睹天池那醉人的美景。

小米說,越是這樣,天池越是吸引人啊!

下得山來,一路順風。直到兩點半,他們倆才找到一個人家吃午飯。一路上每個人家幾乎都可以供應著名的朝鮮族辣白菜,而且每家的味道都不一樣。

吃罷飯,顧不得休息。他們就繼續前行,來到了長白山大峽穀。

長白山大峽穀是1989年才被現的自然奇觀,擁有險、奇、幽的自然美景。峽穀長70多公裏,乃火山爆後熔岩石表麵的火山灰和泥土被江水及雨水衝刷所致。這是一條十分宏偉壯麗的大峽穀,最寬處有300多米,最窄處僅有幾米,垂直深度120一150米,錦江源頭水在穀底奔流,隻聽“嘩嘩”響聲,不見水流,峽穀兩側,特別是底河兩岸,矗立著一座接一座造型奇特的小山峰,有的像月亮;有的像駱駝;有的像金雞;有的像觀音;有的像母親抱著嬰兒;有的像姑娘依偎著戀人……這是億萬年山水的衝刷、山風的席卷而成的大自然的傑作,可稱為鬼斧神工造就的大自然景觀,長白山大峽穀是世界級的神奇大峽穀,是一座立體的罕見的山峰自然雕塑藝術博物館。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這兒縱橫綿延,千峰競秀,層巒疊嶂,氣象萬千真可謂人間少有,世上難尋的一處奇域。看到大自然在帶給人類毀滅性的災難的同時,又把這般神奇的自然景觀留給了後人,不由得讓人對它心生起深深的敬畏。

走出大峽穀,來到了梯子河,梯子河源於梯雲峰西側,由大小梯子河匯合而成,小梯子河寬12米,深20餘米,大梯子河寬5米,深30米。河床由玄武岩構成,橫斷麵呈上窄下寬的梯子形,河床陡峭,如層層階梯,故稱梯子河。它深入地下,地麵看是一條蜿蜒曲折的裂縫有的河段被植物和岩石覆蓋,隻聞水聲不見水流故又有地下河之稱。傳說動物被獵人射中掉到梯子河裏,無論多久肉都不會腐爛,梯子河就是一座天然的大冰箱。

走過梯子河乘車又來到原始森林中。

旅遊的大部分時間用在路上,但路上的景色同樣是優美的。

去地下森林,必經原始森林。一千五百米的路程中,路麵是用木板釘的,有一米多寬,路麵蜿蜒向地下延伸,越走越往下,走在路上,大家都有一種下山的感覺。路兩側是原始森林中鬱鬱蔥蔥的樹木。走在通往地下森林的木板路上,就感到神清氣爽。各種各樣的樹木,密密匝匝,筆直的鬆,皺皮的樺,直刺天空,遮天蔽日,林中空氣潮濕清新,大吸一口沁人心脾,難得的天然氧。這些樹木曆經滄桑,有很多腐朽後自然倒下,有的樹幹上已長滿青苔,有的倒了一半又被另外的樹支撐著,有的躺在草地上已幹枯了多年。

仔細看看,這裏樹的種類不很多,多半是杉樹、柏樹等針葉樹木。每棵樹都高大筆直,但十分粗壯的並不多見。高大筆直和不粗壯都是因為樹木太密,樹們隻顧拚命向上長去爭取陽光,忘記了要橫向展了。雖然樹木很密,但這裏給人的感覺並不陰鬱,總有陽光透過樹縫撒在樹叢下的草地上。樹下,有許許多多的植物,各種形狀的葉片,各種深淺不一的綠色,鋪滿地麵。偶爾看到一棵倒下的樹,會現上麵長滿了厚厚的苔蘚,可見森林裏是很潮濕的。一千五百米的路程終於走完了,他們已經走下地麵很深了,這時地下森林出現在我們眼前。地下森林並不大,那是一個火山噴後形成的深洞,年深日久,裏麵長滿了各種樹木。地下森林中的樹木和原始森林中樹的種類是一樣的,都是針葉類樹。站在地下森林邊緣,心裏會很緊張,擔心自己掉到那長滿樹木的深穀中去。深穀有50—60米深,長度約3公裏,是長白山海拔最低的名勝景區。裏麵的樹木有的已經死了,在上麵人們能看到裏麵的翠綠的或枯黃的各種樹的樹梢。死掉的樹大約是雨水大時,被裏麵的水淹死的,那樣的深洞不會缺少水分,樹應該不會是枯死的。

導遊給大家講,現在大家腳下生長著的就是東北有名的烏拉草。不過,這些都是去年的、沒有被割的烏拉草。那邊沼澤地裏長的也是烏拉草。

聽說腳下的枯草就是烏拉草,眾人皆大為好奇。

人們都說“東北有三寶,人參、貂皮、烏拉草”。可人參和貂皮是大名鼎鼎的寶貝,而這“烏拉草”,居然是如此的普通。

導遊說,大家可不要小看了這種普通的小草。

烏拉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具有保暖防寒的作用,中國東北山區的老百姓十分喜愛它。

它是多年生草本植物,稈緊密叢生,高大約在70厘米左右,纖細,無棱,杆棕褐色,有光澤,葉向內對生無鞘。表麵看,烏拉草樣子很普通,莖葉均綠色細長,花穗綠褐色。沒到過濕地的,那你一定看過濕地的照片,凡是有反映濕地的照片,主體中那一叢叢的綠色植物就是烏拉草。沼澤地的麵積越大,那景色就越壯觀。

數百年來,這種普通的小草,與長白山區的人民生活密切相關,成為不可缺少的必需品。每到秋季,人們便到山上去割烏拉草,曬幹存放,冬天時絮到鞋裏,避免腳生凍瘡。

中國東北地區冬季氣溫低,最低可達攝氏零下四、五十度,一般的棉鞋難以禦寒。舊時東北人用皮革縫製、內絮捶軟的烏拉草作防寒鞋,是北方貧民心愛的“草履”。烏拉又寫作“靰鞡”、“兀剌”,其名稱來自滿語對皮靴稱謂的音譯,是一種東北人冬天穿的“土皮鞋”。將原植物莖葉錘打後放入氈靴中,透氣防潮,能禦極寒。烏拉草在使用之前,還要用木棒捶打,打柔軟以後不傷腳。東北地區野生的草,形狀類似烏拉草的很多,但惟有烏拉草的保暖性能最好。

導遊見大家對烏拉草很有興趣,便接著講,當然了,隨著科技的展,如今我們對烏拉草的認識已不單單是一個保暖的問題了。現在又開出了很多相關的產品,古老的烏拉草又在我們東北煥出了青春。今天晚上咱們到了白山市後,我可以帶大家參觀一家大型的、正宗的烏拉草深加工企業,讓大家開開眼。

一行人上得車來,天就接近黃昏了。

在車上,導遊一直在給他們講烏拉草的故事。

烏拉草的傳說。

相傳,遠古時的長白山下生活著一對孝順兄弟,他們為贍養年邁的父母進山尋寶,突遇風雪迷失道路,困於山上數日不得返。饑寒交迫之時,偶得一種野草,將其編織為席鋪與身下,結成衣狀披於身上,稍許頓覺神清氣爽,寒氣全無,保全性命安然出山。脫險兄弟疑此草乃仙人所賜寶草,便廣為采集散百姓,受惠者不計其數,後人就將這種細長柔軟、顏色灰綠且有淡淡清香的草取名為“烏拉草”。

故事很美好,但這個“烏拉”和此草有啥關係在故事中卻不得而知。俄國人喊“烏拉”是萬歲,那滿族人喊“烏拉”是什麽意思呢?

清代詩人沈香餘在《詠靰鞡草》詩的序中說:“此草不知何名,生而性溫,椎之使綿,納之靰鞡中,可禦寒,故名靰鞡草。”此序中明確說明了這樣一種普通的草為啥要叫靰鞡草的緣故,這與東北人穿的一種鞋有關,導遊說,這個由來還是比較準確的。

導遊說,我們這裏有則謎語這樣說:“有大有小,冬天一寶。皮裏沒肉,肚裏有草。臉多皺紋,耳朵不少。放開不動,綁起就跑。”這是啥?嗬嗬,在東北生活過的人多數都能猜中:這是靰鞡!

靰鞡,是東北地區滿族先民明的一種在冬天時穿的鞋,用牛皮或野獸皮縫製的大鞋套子,半高腰,前臉上納成許多褶子,在兩邊縫有密密匝匝兩排扣絆,土名叫靰鞡耳朵,故而謎語說“臉多皺紋,耳朵不少”。現在,東北許多地方都有這種旅遊紀念品出售,做得和原件一樣,隻是小一點,但做工還是蠻精致的。

關於靰鞡的製作,《雞林舊聞錄》中記載說:“用方尺牛皮,屈曲成之,不加緣綴,覆及足背。”這裏說的簡單,但做起來,工藝還是蠻複雜的。因為靰鞡的幫和底是一塊獨板皮子,煒成船型,外加一塊皮子作鞋臉,堆成褶後縫在一起。這皮子必須是原皮,殺死牛馬等牲畜或野獸後,將剝下來的皮用芒硝煨上,將毛弄掉後,再用一種化學原料將晾幹的皮子紓軟,這才能進行剪裁做工。做成鞋樣後,在鞋兩幫分別用大約拇指寬的皮條兒縫上六個或八個耳朵,類似現在鞋的五眼兒,做扣絆兒,以便穿綁繩。還要在靰鞡的後邊另縫上一塊約二寸寬的皮子,作穿時提拔之用。說靰鞡是防寒鞋,並不是十分的準確,因為做成的靰鞡不過是一個皮子做的空殼殼,肥肥大大,像船似的納褶抽臉,還要在鞋臉靠近腳脖的地方高高地翹著一個大鼻子,漏風不說,腳在裏也空曠啊。

嗬嗬,別著急,靰鞡鞋就是要做得大,40碼的腳,穿的靰鞡必須要達到45碼才行。為啥?那是要往裏放東西的。靰鞡“軟底而籍以草,溫暖異常”。這就是說,穿靰鞡時,先把靰鞡裏麵均勻地絮進靰鞡草,再把穿上棉襪套的腳伸進靰鞡草絮好的靰鞡鞋裏,因為靰鞡草原草是很硬的,所以要將靰鞡草砸軟,這樣,軟軟乎乎的草包裹在棉襪套的周圍,保護著腳散的熱量,於是,絮進靰鞡草的靰鞡,就顯得非常暖和,所以,穿靰鞡的人即使在冰天雪地裏活動,也不會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