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對陳太忠。伊麗莎白實在有點難以言表的感受。

在來中國之前。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麽一個人。在她的印象中。中國是古老神秘的。也是紅色的。但是同時。她的父親曾經是法國的紅衛兵。參加過68年的“322運動”。還守過街壘。

由於父親的言傳身教。伊麗莎白不但討厭戴高樂。更是對紅色中國有些莫名的好感。但是這並不妨礙把中國視為傳統和落後的地區。而據來過中國的人說。中國人對外國人。是非常友好和熱情的。

是的。她聽說的是“友好而熱情”。而不是“一等洋人二等官”這種話。不過大抵都是一件事物兩個不同的視角而已。而她在前三天的中國之行裏。也確實感受到了友好和熱情。

所以。陳太忠的出現。顯得極為另類。而她的霸道和大講理。讓伊麗莎白想起了另一個傳言。獨裁的中國。是存在特權階級的。

但是。這個特權階級在外國人眼裏也有兩麵。借出不到特權的人。自然是視其為眼中釘。可那些有幸分享特權的外國人來說。能有點特權也是不錯的事情——是的。民主自由的西方世界。也不乏喜歡特權的人。

以上次伯明翰的考察圖為例。尼克那個極度反華的朋友布萊克。不也挺享受警車開道加交通管製的嗎?

所以。伊麗莎白對陳太忠的看法。類似於它對法國貴族一般的觀感。雖是一開始有點屈辱感。但是隨著兩人接觸的加深。這種感覺慢慢地就淡了不少一個台球選手想要挑戰貴族。失敗了肯定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她隻是很不幸地適逢其會並被當作賭注了。

當然。陳太忠的強大、富有和年輕。也是讓她放下包袱的理由。喜歡依附強者是女人的天性。而陳太忠對她的出手。絕對不算小氣。

更讓她感動的是。今天。這個傲慢的男人。向她道歉了。這終於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尊嚴。是的。她的哭泣。不僅僅是因為疼痛。

這個吻。持續了約莫有二十分鍾。陳太忠實在不想吻這麽長時間。不過既然是法國的國粹。那多感受一下好了——回頭也有細節可以賣弄不是?

當然。這二十分鍾裏。他也沒有閑著。先是將自己剝了一個精光。又輕輕地褪下了伊麗莎白的牛仔裙……一開始她還有點不情願。不過等他的大手在她胸前又撫弄一番之後。她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等到陳太忠去脫那條濕得可以擰出水的蕾絲內褲時。情迷意亂的她甚至欠了欠挺翹的臀部。方便他解除自己的武裝。

“我要進去了。”陳太忠挪開嘴巴。誰想伊麗莎白還沒吻夠。又將他的頭拉近了自己。再次吻了起來。另一隻手卻是伸到他的身下。握著那堅硬的火熱。快速地捋動了起來。

這家夥也不是**了!感受著她嫻熟的動作。陳太忠心裏有點鬱悶。還好。哥們兒晾了她幾天。她身體裏就算有別人遺留的東西。估計也消化掉了吧?

這一吻又是天昏地暗。不知道過了多久。伊麗莎白才離開了他的嘴巴。分開雙腿。握著他的堅硬。引到她濕答答的洞口。“請你輕一點。我已經六年沒有**了吧。”

你說得倒容易。陳太忠心裏哼一聲。剛才你捋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就輕一點了。也就是我。換個男人。不是被你捋得出來了。也會被捋破皮的

嗯?六年沒有做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太忠已經硬生生地挺了進去——半截。雖然她的體液已經順著股溝流下。濡濕了一小片床單。

“噝!”伊麗莎白身子一抖。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陳太忠卻是一愣。怎麽回事。不是說西方女人都比較寬鬆嗎?這麽濕了。才進去一半?

不過。看到伊麗莎白有點花容失色。他倒也不好再用力。隻得停了下來。緩緩地動作。嘴裏同時發問。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六年你不是今年才二十二嗎?”

伊麗莎白卻是顧不得回答他。雙眼緊閉雙手緊握。緊緊地抿著雙唇。鼻翼也在快速地翕動著。雪白的胸脯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和那“噗嗤噗嗤”怪異的聲響。兩個白生生的人影在床上激烈地拚搏著。那雙套著黑色網格絲襪的修長雙腿。在空中不住地舞動著。時而繃得筆直。時而又緊緊地盤在男人的腰上。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伊麗莎白無法控製地發出了一聲高亢而持久的尖叫。足足持續了有一分鍾。接著就有若軟泥一般癱倒在床上。雙腿大開。懶懶地躺在床上。體內卻是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著。

陳太忠卻也沒堅持多久。兩分鍾後緊緊地貼著伊麗莎白。沒命地頂著她。扭得幾扭之後。身上肌肉明顯地放鬆了下來。

兩人的身子還在緊緊地貼合著。好半天。男人的聲音響起。“十六歲。你就開始**了?”

問這話的時候。他心裏是相當地不平衡。哥們兒都是七百多歲才破的童身。你們這西方人這個年紀果然隨便得緊。

“教我們空手道的日本教練。是個變態。”伊麗莎白的眉頭微蹙。嘴也撅起來了。不過下一刻人又放鬆了下來。無奈地笑一聲。“當時我還高興呢。覺得自己是女人了。”

陳太忠無語。心說哥們兒真的落伍了。經曆的女人越多。反倒越不知道女人是怎麽回事了。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起碼伊麗莎白這好幾年都沒男人。身子也相對比較幹淨了。

看著她額頭上細小的汗珠。他一手把玩著她高挺的酥胸。另一隻手卻是在她的絲襪美腿上不住地遊走著。“我比那日本教練怎麽樣?”

“你是最棒的。”伊麗莎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欠起赤裸的上身。輕吻一下他的臉頰。隨即垂下眼皮。凹陷的眼窩和微皺的眼皮。被床頭的燈光一照。若有若無的陰影顯得整個人越發的生動了起來。“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你可能是在說昧心話。因為你隻經過了一個男人。”陳太忠心中暗喜。麵皮卻是強行地繃著。“沒事。你可以說實話。我不會介意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有缺陷。不會有**呢。”伊麗莎白又睜開了眼睛。衝他嫵媚一笑。“謝謝你。真的太忠。”

“嗯?”陳太忠做夢也沒想到。今生會被一個外國女人叫做太忠。這簡直太出乎他的想像了。想到這是她學了別人在叫自己。他一時間就冷靜了不少。這算不算是侮辱呢?

肯定不算嘛。下一刻他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由於頭腦冷靜了下來。他就發現一個不妙的事實。“啊。下麵下麵好紮。”

伊麗莎白“哏兒”的笑了起來。直笑得渾身亂顫。碩大的雙峰也不住地擺動著。好半天才停止了笑聲。“人家好幾天沒刮了。剛才說要洗澡去刮一刮呢。”

呃。陳太忠火速抽身。向下麵一望。果不其然。套著黑色網格絲襪的上端。露出了大腿根部雪白的肌膚。而兩條大腿的交叉處。卻是有毛發的短茬。在斜側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地突出——足有半厘米長的毛茬啊。根根豎直挺立著。

敢情。伊麗莎白有剃刮私處毛發的習慣。這個習慣在西方比較流行。大致是由於這裏常年不見陽光。容易滋生細菌病毒之類的。不過這幾天被陳太忠搶來做保鏢。她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精心嗬護這裏。

剛才那麽劇烈的動作。我怎麽就沒覺到呢?陳太忠頗有點蹚目結舌。下一刻就不由得唉聲歎氣了起來:撿到盤子裏就是菜。哥們兒這是憋太久了憋得太久了啊。

伊麗莎白卻是不習慣它這麽看著。伸手捂住了自己那裏。欠一欠腰肢。似是要起身。“我去洗個澡哎呦”

“又怎麽了?”陳太忠見她娥眉輕蹙。眉心擠出一個川字來。一副難受的模樣。說不得關切地問一下。

“下麵好痛好像流血了。”伊麗莎白從腿間抽出粘糊糊的手掌。湊到燈下一看。果不其然。滿手混合的**中。有細細的血絲。

“你來那啥了?”陳太忠撓撓頭。心說哥們兒今天也闖紅燈一把。真是晦氣啊。沒闖中國人的紅燈。倒闖了外國人的紅燈。

“不是啦。”伊麗莎白苦著臉看著他。“好像這次才是破了。上次上次都沒這麽痛”

“上次哦。上次是小日本。”陳太忠終於恍然大悟了。不由得豪情萬丈地點點頭。“這很正常。那些小牙簽兒。怎麽能跟我比呢?”

“真的好痛。”伊麗莎白痛苦地噘起了嘴。下一刻。她的雙臂一張。衝他甜甜地一笑。“太忠。你抱著我去洗。”

“不是吧?”陳太忠的臉。登時就苦做了一團。那個哥們兒還沒做過這種事呢。法國女人。還真是放得開啊。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小心身子骨

法國女人何止放得開?戰鬥力也是很凶悍的。伊麗莎白洗洗幹淨。又適當地剃刮了之後。不顧嬌軀新創。又頑強地同陳某人做了殊死的搏鬥。直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陳太忠都有點吃驚她的體力。不過想想這女人原本就是做保鏢的。還在酒吧門口放翻過兩個男人。心中倒也釋然了。

當然。陳大仙人肯定是不可能丟中國男人臉的。最終還是殺得對方丟虧卸甲。免戰牌高掛。城門緊閉。雙手護在腿間。死活是不肯開門接戰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忠你太厲害了”

“什麽時候回去?”陳太忠見她服軟。倒也沒有宜將剩勇追窮寇的心思。身子一側。懶洋洋地躺在她身邊。“有點舍不得你走了。”

“大概還得二十來天吧。”伊麗莎白打個哈欠。卻是沒什麽明顯的睡意。側過頭來看著他。“可惜啊。你隻贏了我半個月。”

“你剩下的時間。我買下了。這總可以吧?”陳太忠卻是有點瞌睡了。伸手摟著她。迷迷糊糊地回答著。“你問問皮埃爾大嬸。要花多少錢。”

“她不會答應你的。”伊麗莎白歎口氣。幽幽地答他。“皮埃爾家族的榮譽。不容玷汙。你出再多的錢她也不會答應。要知道我輸給你十五天。她已經很丟臉了。”

“哼。”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哼一聲。雖是有點睡意朦朧。臉上的不屑卻是因為懶得掩飾。而顯得越發地清晰了。“這世界上隻有不合適的價碼。卻沒有不能談的價格。皮埃爾家族他們算什麽玩意兒?”

他實在是有點困了。加之心裏也沒把皮埃爾家族當回事。等了半天之後。聽不到伊麗莎白的回話。就那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際。一睜眼就嚇了一跳。伊麗莎白正側著身子。手肘支頭。呆呆地望著他。眼中滿是血絲。身上也穿戴得整整齊齊的。“你這是一晚上沒睡?”

“沒睡。”伊麗莎白衝他笑一笑。那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裏。我會有很多時間去睡。”

“有病。你給我睡下。”陳太忠眉頭一皺。二話不說丟個昏憩術過去。就在她身子一軟之際。伸手扶了她。將她慢慢地放在床上。一件件剝去她的衣服。又給她扶好枕頭。蓋上被子。

他原本不是一個細心的人。對白皮豬更是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可是在見到伊麗莎白眼中血絲的那一刻。他真的有點心痛了。當然就不肯坐視她糟踐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一睜眼就遇到這麽一件事。讓他的心情登時就糟糕了許多。不過。他就算再操蛋。也不能把火撒到伊麗莎白身上不是?

有個別白人。還是值得交往的。他終於決定。改變自己的部分想法。隨後洗漱刷牙吃早餐。卻是將伊麗莎白撇在屋裏。讓她好好地休息。

周五上午。他也沒什麽事兒可做。不過是去拜訪了一下臨鋁辦事處。順便又跑到荊俊偉那兒。借了一輛普桑來開。京城的路他也熟悉得七七八八了。不過就是那幾個立交橋讓他比較頭大——事實上。那玩意兒就算北京的司機。也多有不熟悉而跑了冤枉路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正開著車在街上閑逛。卻接到了邵國立的電話。“太忠。你的事兒我可是問出來了。你那波斯貓搞定沒有啊?”

何止搞定了?我都有點舍不得了!陳太忠心裏歎口氣。嘴上當然不肯那麽說。“唉。別說了。人家都纏著不肯走了怎麽樣。羨慕吧?”

“吹吧。你就使勁兒吹吧。”邵國立笑一聲。他當然以為陳太忠是在吹牛。“好了。這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中午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早清楚了呢。陳太忠心裏嘀咕一句。不過邵公子這人就這副德性。見不慣的人丫是拽到不行。可是處得來的。居然也肯下功夫打聽。陳某人覺得。不能辜負了朋友的厚意不是?說不得隻能應承了下來。

“中午我有事兒。這樣吧。我把帶個朋友過去。沒問題吧?”他跟高雲風約好了。中午見麵。這下。也隻能兩家並一家了。

令他奇怪的是。邵國立和高雲風居然很對眼法。一頓飯沒吃完呢。兩人就已經嘻嘻哈哈。親熱到不行。仿佛就是親兄弟一般。

當然。仔細琢磨起來。他能發現時高雲風在屈意巴結。心裏不由得有點嘀咕。這雲風看起來也不簡單啊。巴結得不著痕跡。又不失身份。真是想不到。這樣的人當初會傻到去暗算我。

他這嘀咕其實有點不合邏輯。當日裏高雲風隻當他是鳳凰來的一個小科長。想著自家不高興抬抬手就滅了。又怎麽會想到他身後站著蒙藝呢?

邵國立家世比高雲風強的多。但是高雲風的老爹是一省的交通廳長。那也是實權在握的主兒。眼下又是高速路建設的高峰期。加之高公子刻意巴結。又跟他性情相投。兩人談得來。那倒也是正常事了。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陳太忠家的波斯貓身上了。邵國立逼著他講細節。陳太忠卻是想到伊麗莎白那滿眼的血絲。就有點不情願說。可是心裏還有點虛榮心。少不得故作遺憾地聳聳肩膀。“昨天一晚上沒睡。她扛不住了。要不沒跟來呢?”

“吹牛。一看就知道是吹牛。”邵國立毫不留的恥笑著。不過他心裏到底是不是這麽認為。那就難說了。隻是。陳某人打死都不肯多講了。他也不能強迫不是?

於是接下來。邵總就把自己探聽到的關於科技部的事情講了一遍。跟陳太忠了解的大同小異。不同的是。他並不認為部裏會就此覺得欠了地方的情。以後也不會存在什麽補償一說——肯豎你當典型。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人心不能沒盡的吧。

這個點評要是擱在昨天說。陳太忠肯定又要惱火一下。不過。既然蒙藝答應出頭幫他請個夠級別的領導下去。他對這種事也就不會再放在心上。苦笑一聲也就罷了。

高雲風和他帶來的另一個同學卻是聽得有點吃驚。他那同學也就罷了。沒什麽發言資格。高公子聽得卻是頗有點憤憤不平。“太忠你這點兒也太背了吧?水庫是那個樣子。科委又是這個樣子。”

他喜歡聽人們講官場上的事情。不過。在陳太忠身上。聽到的卻總是為了大局。犧牲這個抹黑那個的。除了覺得可笑之外。也很為陳某人這當事人抱不平。

結果這話一出口。隻有陳太忠是在苦笑。邵國立卻是頗不以為意地看他一眼。他的同學更絕。居然也插口了。“行了雲風。成了全國典型了。再多付出點也沒啥了不起的。部裏豎典型。這種影響力可是遠不止在行業內的”

“所以說。你想請個部長下去。怕是不容易。”邵國立搖搖頭。直接岔開了話題。“人家要下去就下去了。要是沒人想下去。這種情況你爭也沒啥意思。”

“這個已經搞定了。”陳太忠回答他。貌似漫不經心。心裏卻是頗為得意。哥們兒可不是那種吃啞巴虧的主兒。“就算沒實權的部長。也好歹得下去一個”

“哈。那可就最好了。”高雲風笑著點點頭。“那你這一兩天就要走人了?真是遺憾。我還說跟你在一起多呆兩天呢。”

“我還得呆幾天。”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再送一下資料吧。看看部裏的反應。”

“小高你別聽他瞎扯。”邵國立笑著插嘴。“太忠贏了那波斯貓十五天。這才過去四五天。他爽不夠怎麽可能回去?”

言畢。兩人對著笑了起來。眼中冒出的那種男人間的會意。強烈得擋都擋不住。

笑了一陣之後。邵國立猛地又想起一件事來。轉頭看看陳太忠。“對了太忠。聽說你還勾了一個更惹火的波斯貓。玩了玩雙飛?小心身子骨啊。”

陳太忠聳聳肩膀。也不做解釋。不過他可是沒想到。“小心身子骨”這話。在下午就應驗了。

吃過飯之後。他和大家分道揚鏣。高雲風卻是纏住了他。要跟他搬到一起住。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等到兩人去了賓館。伊麗莎白方才悠悠醒轉。正在房間裏泡方便麵吃呢。高雲風一見她的樣貌。就有點魂不守舍。貪婪地盯著那雙美腿看個沒完。“太忠。什麽時候幫我也贏一隻波斯貓?”

事實上。高雲風的心裏挺高興的。在他同學麵前。陳太忠挺給他長臉。又借此結識了邵國立。這次來北京。倒也是不虛此行。

所以。下午他就要跟著陳太忠和伊麗莎白出去玩。隻是在玩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南宮毛毛打來了電話。“太忠。上次聯係你的那女人是不是叫凱瑟琳?”

“你倒是消息靈通。”陳太忠笑著答他。不過下一刻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出什麽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