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暗藏

通的馬車在等。玉煙也不多話,徑直上車。

丁香一把拽住她,道:“主子,小心為上!”

玉煙冷聲道:“丁香,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多說一句話。否則,我立刻讓薛梅割了你的舌頭。”

薛梅就直接將丁香推上了馬車,道聲:“鬼奴,走!”

馬車急駛,消失在夜色中。

在馬車的顛簸中,丁香就有了膽戰心驚的感覺,這一切也太詭異了。

千嬌閣,男人隻要有錢,就可以隨便出入。

玉煙沒帶錢,卻也可以**,門前小廝都笑臉相迎。

丁香道:“進這門口不需要打點嗎?”

玉煙道:“你家公子我這麽帥,需要銀子鋪路嗎?”當然了,最關鍵的作用還是因為有鬼奴在前麵帶路了。

於媽媽遠遠看著,卻並不上來招呼,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玉煙三人就直接被鬼奴帶入了二樓的某房間,令丁香萬沒想到的是,推開了房間的衣櫃,居然露出了一個門。

玉煙率先進入,丁香還有些遲疑,薛梅就推了她一把。鬼奴卻沒有進,而是關上了門,然後將衣櫃還位。接著就是離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

玉煙道:“這裏雖然看不見外麵,但對外麵即將發生的事卻可以聽的很清楚。”

套間有些狹小,也就六七個平米,隻放了一張小桌子和幾把凳子。桌子上一盞油燈發著暈黃的光,還有事先預備好的茶水和點心。

薛梅道:“這鬼奴辦事,倒是個細心的!”

玉煙道:“人不怕犯錯誤,就怕犯了錯誤還不知悔改。鬼奴的命是我給的,他自然會忠於我。你倆,都坐吧!”

兩人依言坐了下來,丁香就低頭不語。

玉煙道:“丁香,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丁香這才抬頭,咬著唇看著玉煙,道:“不知道主子要丁香說什麽?”

玉煙道:“過往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關於小白,你就真的無話可說嗎?”

丁香道:“小白的死,丁香的確非常痛心。但是,死都死了,主子還是節哀順變的好。”

玉煙道:“好!說得好!丁香,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現在不說,非等到見了棺材落了淚,那就是兩碼事了。”

丁香臉色蒼白,道:“丁香不知道主子在說什麽。”

玉煙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我今天為何穿成這樣子嗎?”

丁香道:“不知!”

玉煙道:“因為當初在昭縣初遇丹若和你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打扮。”

丁香道:“主子是想提醒丁香當初的救父之恩嗎?丁香沒忘!”

玉煙道:“不管你忘沒忘,有沒有記在心上,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你父親的命,我當時就說過,救得了病救不了命。”

丁香就翹起嘴角,譏嘲道:“是啊!主子料事如神。”

玉煙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料事如神,包括你的命。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而往往等到回頭的時候,就什麽都晚了。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丁香,你可做好為你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嗎?”

丁香的臉色就由白轉暗,道:“主子今天怪怪的!丁香不知道主子在說什麽。”

玉煙冷冷一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薛梅,將她給我綁了,然後堵住她的嘴,以防她發出聲音,留著她的耳朵。”

“你------”丁香隻說了一個字,嘴巴就被堵上。薛梅更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從懷中掏出繩子,將她綁了,扔到了牆角。

再遲鈍的意識也開始覺醒,她知道了,今天應該不僅僅是來看丹若的生不如死的,最主要的應該是針對她。

玉煙看著那雙憤怒的翦水大眼,卻對薛梅道:“你可知她這幾天為何嘔吐不止?”

薛梅道:“屬下隻懂武功,不懂診病。”

玉煙微微一笑,道:“因為她懷孕了!”

“不是吧?”薛梅就難以置信的看向丁香,後者也是同樣的驚訝。“屬下平常並未見她接觸男人啊?何況,她也一直對自己沒了清白耿耿於懷。”

玉煙道:“她的男人啊,跟我一樣,特別喜歡桂花樓的點心。對吧,丁香?”

丁香卻隻是瞪著倆眼,說不出話來。

薛梅道:“主子的意思是,她之所以那麽積極的去桂花樓為主子買點心,都是去幽會那個男人?”

玉煙道:“是啊!不然,她怎麽會對我那麽好?”

薛梅道:“主子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玉煙道:“是啊!能讓她愛到不惜出賣我的男人畢竟有很深的道行呢!”

薛梅道:“主子的意思是,他武功很高?”

玉煙道:“不但武功高,而且相貌好,關鍵是家裏賊有錢,最能迷惑女人的是還有一副俠義心腸。丁香對人家,可謂是一見鍾情呢!”

丁香就開始在角落裏掙紮。

玉煙道:“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本是會萬念俱灰的,此生也可能就斷了嫁人的念頭。而她卻甘心為那人懷孩子,薛梅,你猜,為的什麽?”

薛梅道:“本就是她鍾情的男人,再稍微給她點兒許諾,那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甘願的了。”

玉煙道:“連你都想到了這一層,看來,這應是大多數女人的可悲之處吧!太好騙了!那你再說說,一個那麽好的男人,怎麽就能不介意她的清白呢?”

薛梅道:“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男人很愛她,另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不是男人,而是聖人。主子,來人了!”

兩人互看一眼,就不再說話。隻聽外麵的門吱扭一聲開了,然後就是腳步聲由遠及近。

“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這句話應是對下人說的,而這個聲音熟悉的很。

玉煙看一眼角落裏的丁香,後者聞聲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說話的這個正是丁香私通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玉煙也並不陌生,正是當初在昭縣的大街上被她打劫了一百兩銀子的姚澤樟。

“姚公子來我這兒喝酒,還是第一次支走下人呢!是不是今晚想要珊瑚伺候啊?”含嬌帶媚,撓人心癢。這千嬌閣的頭牌果然好手段!

姚澤樟冷哼一聲,道:“你可是世子爺的女人!”

珊瑚道:“所謂的‘朋友妻,不可戲’,看不出姚公子還滿君子的。”

姚澤樟飲盡一杯酒,道:“我隻是對別人用過的女人不感興趣。”

這樣的話在一個花娘麵前說,無疑是捅刀子。珊瑚卻並沒有變臉,依然維持著姣好的笑容,道:“姚公子這話,不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嗎?”

姚澤樟道:“怎麽,你不信?這千嬌閣我可是來的多了,你什麽時候見我在這裏過夜?”

珊瑚道:“這千嬌閣的花娘你的確是不屑的,但是,你現在用的那個女就不是別人用過了的?”

姚澤樟皺眉,道:“你知道些什麽?”

珊瑚道:“姚公子既然跟世子爺是朋友,但世子爺雖出身於皇族,卻是視珊瑚為知己的。所以,有些話也就不避諱我。姚公子的怪癖,世子爺也是提過的。但卻告訴珊瑚了一個例外!”

姚澤樟道:“什麽例外?”

珊瑚笑道:“姚公子在平祝王府的眼線是哪個?那鬼醫就是個人精,姚公子卻能在她身邊安插人,當真是人精中的人精啊!”

姚澤樟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呢!”

珊瑚道:“我還知道,她是一個早在昭縣就丟了清白的女人!”

“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姚澤樟再喝一杯酒。

珊瑚道:“所謂的無巧不成書。姚公子可認識昭縣縣令家的公子劉文剛?”

姚澤樟道:“見過幾麵,你識得他?”

珊瑚笑道:“姚公子忘了我這裏是哪兒了嗎?這千嬌閣,可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地方。他劉文剛更是貪腥的貓呢!那鬼醫既然是全京城的話題,她周圍的人自然也就跑不了。劉文剛可沒少透底呢!”

姚澤樟道:“該死的東西!就不能管住自己那張臭嘴嗎?他都說了些什麽?”

珊瑚道:“說你的那個小情人丁香,早在昭縣時就已經不清白了呀!姚公子宣稱自己不用人家用過的,這又怎麽說?該不會宣稱自己上當受騙被一個小女人耍了吧?”

姚澤樟慢條斯理的飲著酒,道:“我若說了,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個新來的?”

珊瑚挑眉,道:“姚公子是單純的對那丫頭感興趣呢?還是因為她是鬼醫的人才感興趣呢?她既然已經被鬼醫踢出來了,對你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呢!”

姚澤樟道:“我隻對處子感興趣!”

珊瑚道:“那可是個性烈的!”

姚澤樟道:“本少爺還就喜歡性烈的,不烈還不喜歡呢!”

珊瑚道:“聽這話,姚公子似乎很喜歡用強的呢!”

姚澤樟道:“女人,在反抗中征服她,才快活。”

珊瑚再好的心態此刻也已經掩不住,訕笑道:“成交!隻要姚公子承認自己被一個別人用過的女人耍了,珊瑚今晚就成你之美。”

姚澤樟獰笑,道:“你為何非要逮著這件事不放?”

珊瑚道:“因為珊瑚就是被很多男人用過的女人,所以,對於姚公子這一癖好很是介懷。”

姚澤樟就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丁香自始至終就我一個男人,當初在昭縣強行上了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本少爺。”

珊瑚拍桌而起,不小心還踢倒了腳邊的凳子,道:“珊瑚沒聽錯吧?那個當初在昭縣要走丁香清白害她親爹慘死的人是你?”

姚澤樟不屑道:“有那麽震驚嗎?我姚家是有錢,但卻不能白花冤枉錢。被人硬生生訛了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