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終於結束了,雲少寧這個來自大山你的孩子在陳胖子的幫助下,竟然在外麵用所有的生活費買來了各種零食,然後在這個封閉的軍訓基地裏混得風生水起,因為這一個賣零食的小生意,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讓他賺了3000多塊錢。

所以這開學以來才能過上悠閑的大學生活,此刻雲少寧悠閑的站在宿舍的窗戶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同學們,突然一個東西由高空墜下,像流星一樣從少寧宿舍的窗戶瞬間劃過,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沉沉的撲嗵聲。

樓下頓時喧嘩不止,同學們紛紛往少寧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湧來,少寧也趕緊跑下樓。

扒開人群,少寧看到一個年齡跟自己相仿的女孩倒在血泊中,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圍觀的人群似乎都傻了,呆呆的看著,少寧一屁股坐地上把那女孩抱起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裏,隻見她嘴裏的血不斷的往外淌著。

趕緊報警,打120,大家快幫幫忙。”少寧急切的說,隨後不顧形象的哇哇哭了起來。

大家都猜測少寧與那女孩的關係,“長得挺像,應該是姐妹兩。”

“可能是一個宿舍的,也或者是好朋友。”

“說不定是因為她跳樓的呢。”

少寧祈求的目光環視著大家,豆大的淚珠不時淌出來,跟受傷女孩不斷淌著的鮮血一樣洶湧,她近乎哀求的說:“打120了嗎?要不出去叫個出租也行啊。”。

“已經叫了,你別急,冷靜點。”有人安慰少寧。

這時,有一個男生也急躁的過來察看女孩的傷勢,見她傷的嚴重,便發瘋一樣的叫著“孔真,孔真”,這大概是女孩的名字。

女孩毫無反應,那個男生從少寧懷裏抱起了女孩,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他像一個武林高手一樣健步如飛的跑了,少寧也風馳電掣般的緊隨其後。

少寧關鍵時刻總是跑的最快,她先於那男生來到大門口,時機很正,正好過來一個出租車,她揚手攔下了,那男生也正好到了,好像有一種默契,他理所當然的上了少寧為他打開車門的車。

一路上,他們沒有交流,都在默默的觀察著女孩的情況,然後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點。

到了醫院,女孩被送到了緊急搶救室。少寧和那男生一個坐在椅子上蒙頭祈禱,一個在走廊裏踱步徘徊。

“你是她同學吧?你知道她為什麽跳樓嗎?”男生跺到少寧麵前問。

少寧抬起那一直埋著的頭,臉上整齊的手指印像烙上去似的,眼神有些迷離,"我不知道啊,我看到的時候她已經跳下去了。”

“那她是你什麽人?你這麽傷心。”那男生又問。

“你是她什麽人?”少寧反問。

“我們是同班同學,前幾天就看她神情失落,可也沒想到她會跳樓啊。”

“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但願她沒事。”少寧還是沒說他們是什麽關係。

這時候,有幾個人跑著進來了,直奔搶救室門口,“孔真在哪裏,孔真在哪裏?”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亂撞,顯然是女孩的家人。

少寧和那男生爭先恐後的說:“在搶救室裏。”

“從四樓跳下的,應該不會有大事的。”那男生看似安慰,實際上說完了他自己都在心裏笑自己。

少寧也心裏默默的說,這男生真會說話,四樓跳下去沒事,那你每天跳著玩啊。

“怎麽回事?我們真真為什麽要跳樓?是誰傷害了她?”一個女人大吼的同時揪住了那個男生的衣領厲聲吼道“是不是你?”

那男生立刻緊張起來,瞪圓了眼睛說:“阿姨,我隻是孔真的同學。”

這時候有醫護人員趕過來特別嚴厲的語氣說:“不準大聲喧嘩,否則會影響裏麵大夫的工作,躺在大夫刀下的那可是你們的親人。”

這句話很有效果,那女人頓時就不說話了,順著牆角滑坐在地上,雙眼呆滯的忘著手術室的門。

少寧走過來握住了阿姨的手,又開始陪她一起流淚。

過了一會又來了一批人,是學校的老師,他們一瞬間就把搶救室的走廊擠得水泄不通。

安靜的等待,有時候會有幾句竊竊私語,但無非都在分析女孩為什麽跳樓,大家此刻的心都是一致的,就是希望女孩能夠活著出來。

終於,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在大家目光的注視下翩翩走出來一位大夫,“怎麽樣?怎麽樣?”大家七嘴八舌的問。

“腦部受重創,需要做個開顱手術,家屬來簽個字。”大夫拿著紙筆張望著人群。

沒有人過去,那男生把目光投在了少寧身上,少寧卻扭頭對已經傻掉的阿姨說:“您是媽媽吧?您快簽字吧,不要耽誤手術。”

那女人顫抖著手簽下了字。大概因為聽說是開顱手術,她簽完字就暈了過去,少寧和其他人趕忙扶好。

有醫護人員大概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很隨意的掐了一下孔真媽媽的鼻子下方,她就醒了過來。

“走吧,家屬帶阿姨辦理住院,阿姨需要輸液治療。”醫護人員說。

“我不去,我要等著我女兒出來。”孔真媽媽說。

眾人都勸說讓她去,她態度生硬的說:“我不可能離開這裏半步的,你們不要煩我了。

母愛真偉大,少寧被這一幕又感動的眼淚直流,站在她身旁的男生悄悄說:“你不要哭了,好嗎?”

這時候,少寧才仔細的看了下這個男生,個頭大概有一米七五,濃濃的眉毛下一雙薄薄的單眼皮眼睛,雖然沒有笑,但是潔白整齊的牙齒在說話間頻頻露出,挺好看。

她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那個讓人望眼欲穿的門終於打開了,孔真被推了出來,她媽媽立刻撲了上去。

“手術很順利,推到病房休息,應該過幾小時就能醒的,留下一兩個人來照顧就好了。”大夫說。

大家把孔真安頓到病房,該走的都走了,隻剩下孔真的媽媽和其餘幾個親屬。

這時人們才問少寧和那個男生是誰。

那男生說:“我是她同班同學,我叫張宇航。”

少寧卻說:“我們住在一棟樓上,我們不認識。”

那個叫張宇航的同學驚詫的目光盯了少寧好一陣子。

孔真的媽媽過來握住了少寧的手,親切的看著她,說:“好姑娘,難得有這樣的好姑娘。”

少寧笑笑說:“阿姨,這是應該的,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

這時家人裏有個男的插嘴說:“那你們回去吧,等孔真清醒過來你們再來看她,我們調查這件事情還得有勞你兩。”

走出醫院,少寧對張宇航說:“我得先走了,我明天還有演出,要回去彩排。”

“演出什麽呢?我能看到不?”張宇航急切的問。

“明天校慶你不知道嗎?我跳街舞。”

“哇,街舞是我最愛的舞蹈,那變幻的舞姿讓我百看不厭;那勁爆的狂歡動人心弦。”張宇航興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