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退到站台邊上,見他情緒非常低落,對他說:“如果你不纏著我,我也沒必要做的這麽絕,你說對吧。”
他俊美無暇的臉湊向許安暖,目光僅與她一寸之隔,許安暖緊張地盯著他,拎包的手手掌滲出薄汗,他在她唇上輕啄一口,說,“君君,我纏定你了,你嚇不走我的。”
怒意染上許安暖的眉梢,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現在去上班,你不許跟著我。”
許安暖話音剛落,便看到第二輛14路公交車開過來了,他果然沒有騙她,這輛車上的人不多,許安暖上車後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公交車行駛到橋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許安暖探出頭往窗外望去,發現停車原因竟是前麵一輛公交車突然失控,連撞好幾輛車後,撞斷了橋上的護欄,載著一車乘客衝進了護城河。
車子很快沉入河底,下沉的時候,許安暖清楚地看見那是剛才她沒有上去的14路公交車。
她的心嚇得撲通撲通直跳,剛才她還跟那隻鬼鬥嘴,沒想到,因為他的阻攔,救了她一命。
剛想到那隻鬼,許安暖就覺得周身一寒,一扭頭,他就坐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君君,我不會害你,你別那麽抗拒我。”
許安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大哥,你是鬼,我是人,讓我別抗拒你,你以為我能開開心心跟你做朋友嗎?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君君……”
“我叫許安暖,許安暖。”許安暖聽到君君兩個字,就抓狂。
“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君君,那我就叫你暖暖吧,我叫劉詢。”他頎長的身子往椅背一仰,淡淡笑了。
“不對啊,你的君君不是叫你卿哥哥嗎?”許安暖依晰記得夢裏,那個君君是這麽叫的。
“我小名叫劉次卿,你習慣叫我卿哥哥。”劉詢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許安暖臉上露出怪異的笑,難怪是小名呢,真不知道劉刺青這名字誰給他取的,他是在身上刺了一身的刺青嗎?
青哥哥,直接叫綠哥哥得了,這稱呼可真肉麻,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你笑什麽?”劉詢好奇地看著她。
“沒什麽,你的君君喜歡怎麽叫你,與我無關。我是許安暖,我隻希望你別跟著我,我們人鬼殊途的。”許安暖說完朝後門走去,車到站,她便下車,快步朝醫院走去。
忙到八點多的時候,就沒什麽人了,她去病房轉了一圈,沒什麽事就回診室休息了。
坐在桌前,她想起出門的時候,唐小雅身後跟了個孩子,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唐小雅打了一個電話。
“喂,安暖啊,有事嗎?”電話那端傳來唐小雅虛弱的聲音。
“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好,擔心你,你好點兒沒有?”許安暖在電話裏問。
“你安心上班吧,我沒事。”唐小雅在電話裏笑著說。
許安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小雅,我在樓梯間碰到你的時候,看見有個小孩跟著你,你認識那孩子嗎?”
“沒有啊,我沒看見什麽孩子。”唐小雅奇怪地說。
“噢,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你睡吧。”許安暖說完掛斷電話。
唐小雅壓根沒看見什麽孩子,她卻看見了,隻能說明,她又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