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將飯端到桌上,還在猶豫,然後小聲說,“可是我已經答應……”

“我們走了,仙翁會跟他解釋的,別可是了。”仙聖一把拉過朵朵,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坐著,我去盛飯。”

“仙翁,謝謝你。”朵朵感激地看著仙翁。

仙翁回頭看一眼去盛飯的仙聖,說:“謝什麽,我是為他好,我知道誰最適合他,也是怕他真的錯過了你。”

“我一直在,一直愛,等他很久了,愛他也很久了,就希望得到他的回應。”朵朵笑著說。

“把握機會,你弱他就強,今晚跟他去,但是那個帥哥,我不會一口幫你回絕,他的存在,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仙翁壓低聲音說道。

朵朵笑了起來,點點頭,“仙翁吃飯。”

仙翁不用回頭,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了,“大家吃飯。”

朵朵還是像往常一樣,體貼地挑了魚刺,將沒有刺的魚肉放進仙聖的碗裏。

仙翁咳嗽一聲,仙聖反應過來,也給朵朵夾了菜,朵朵心裏都光開了花,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淡淡的,不能得意,好習慣不是一天養成的,要讓他一直對她好,一直這麽好下去。

吃完飯,朵朵和仙聖一起在二樓的陽台曬太陽,沒過多久,朵朵就睡著了,仙聖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在臉上偷親了一小口。

這個小女人,其實在她第一次酸倒在他懷裏的時候,他就動心了,隻是那時,他的心思全放在與仙尊和爭鬥上,沒有時間談兒女私情。

她喜歡他,兩千多年了,時間久得讓人心驚,他在黑龍潭底的時候,他以為除了仙何和仙翁,不會有人記得他。

朵朵對於他來說,是個奇跡般的存在,她記著他,依然愛著他,哪怕他欺負她,她也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照顧。

她笨手笨腳,但是努力想做好每一件事,雖然麻煩不斷,但她的進步,他也看在眼裏,起碼看到她用心了。

傍晚的時候,莫愁給朵朵打來電話,朵朵那時候剛睡醒,整個人還處在遊離狀態。

“朵朵,你也太神速了,我給你打了電話才幾個小時,你就真把他撲了。”莫愁在電話裏問。

“啊?噢,你怎麽知道的?”朵朵一驚。

“忘記我是靠什麽吃飯的了?我能掐會算,如果連這個都算不出來,還怎麽混?對了,今晚仙聖有血光之災,時間在晚上九點左右,一定要提前回來。”莫愁在電話裏提醒道。

“當真?”朵朵聽了心一驚。

“信不信由你,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莫愁說完掛斷電話。

許安暖狐疑地看著莫愁,她也不相信,仙聖會有什麽血光之為,以仙聖的能力,誰能給他災?

聖母,當她想到聖母的時候,心一驚,“莫愁姐,是聖母嗎?”

“天機不可泄漏,我已經算是泄密了,多的不能說。”莫愁不肯再說了。

“知道了。”許安暖吃著藥膳,喝著鬼醫給的調養中藥,加上她是順產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但是金姐卻是特別的小心,不準她穿露腳後跟的鞋子,頭上一直戴著帽子,不準洗澡,結果不洗澡卻一直發汗,劉詢便一直用熱毛巾幫她擦洗身子。

晚上吃完飯,劉詢陪著許安暖一起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聊天,說是吃水果,水果居然是溫熱的,也不金姐是怎麽處理的。

“金姐,這水果怎麽是熱的,味道怪怪的。”墨玉喊道。

“那個是給少奶奶準備的,她現在坐月子,不能吃涼了,免得老了牙疼。”金姐說完趕緊重新洗了一盤子水果送了過來。

雪靈笑眯眯地看著許安暖,“安暖啊,金姐好像特別有經驗,看她把你照顧的多好。”

“是啊,還好有金姐。”許安暖微笑著說。

“也不知道玄月怎麽樣了,不能接回來嗎?”雪靈一直盼著許安暖生個小不點跟她玩,結果孩子生出來就留在鬼醫那裏了。

“今晚,我們去看看玄月吧。”許安暖也有些想,雖然沒有十月懷孕,那也在肚子裏好幾個月了,有感情了,突然肚子扁下去了,孩子也不見了,心裏總覺得空落落地。

當天晚上,許安暖和劉詢便去了冥界,但是劉玄月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鬼醫明明說,一天等於一年的,但是劉玄月還是嬰兒的樣子。

“孩子帶回去吧,把我忙死了,又是屎又是尿,而且他的身體並沒有變化。我也是第一次弄鬼胎,我自己的都沒有生下來。可能古籍上記載有誤,他是被太陽神的血淨化過的鬼胎,那麽他可能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小孩,他會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至於他體內的太陽神能量,什麽時候會被激發出來,我就不知道了。”鬼醫解釋道。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心有疑惑,但是許安暖還是先接過了孩子。

“師傅,那鬼胎的力量……”

“什麽都沒有,被淨化後,他沒有力量了,他現在有隱藏的太陽神力量,但是這種力量是需要被激發的。就像你,活了兩千多年,才激發出自己的太陽神力量。他的力量被激發出來,你就沒有力量了,你如果什麽時候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減弱,那就是他的力量被激發了。”鬼醫說完將寫的鬼胎記錄的古籍拿給劉詢看。

鬼醫不吃不喝不睡,翻古籍,然後哄孩子,累得心力交瘁,還好,這對夫妻倆不是無情之人,知道來看孩子,否則,就算他們不來,他也得把孩子送回去。

對於鬼醫來說,這要是個有神力的小男娃,應該會很好玩,現在變成了一個普通孩子,就沒什麽意思了。

“安暖,這是給你準備的催奶草藥,可以給孩子喂奶,不用給他喂血了,喝再多血也沒有用了。”鬼醫已經放棄了,這就是一個普通孩子,喂他血也喝,不過是因為餓了,加上劉詢的血味道特別。

劉詢看了一眼,沒有出聲,他的目光全都停留在那些醫書上,經過再三確認,劉玄月的情況與書的鬼胎的確不同。

“你們的孩子是不一樣的,他已經是人了,帶回去,正常孩子怎麽養他就怎麽養。去北寒極地,不用帶他去了,什麽忙也幫不上了。”鬼醫說完,將一個密封的罐子抱了出來,“我想來想去,除了給莫愁下蠱,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以人的身體進入北寒極地,肯定會凍死的。”

“下蠱就不怕冷嗎?”許安暖抱著劉玄月,劉玄月在她懷裏咧嘴笑了。

“我用火蟲製的蠱,中蠱之人,會有烈火焚身之痛,這種痛,隻有進入北寒極地,才能緩解,這樣,她就不會被凍死了。”鬼醫說完打開了罐子看了一眼,裏麵有隻蟲子,肚子裏紅通通的,似火焰般。

“如果莫愁姐中了火蟲蠱,她放出來的血,會不會對三生三世蓮有影響?”許安暖擔憂地問。

鬼醫搖搖頭,“不會,如果是別人下的蠱,不好說,我的絕對不會有影響,放心吧。”

“嗯,謝謝師傅,蠱蟲您先養著,等需要的時候,我們再找您。”許安暖輕聲說道,但是還是把劉玄月給吵醒了,小家夥哇的哭了起來,許安暖隻得抱著劉玄月走來走去。

“如果懷孕,用蠱蟲是否有害?”劉詢小聲問道。

“有了?”鬼醫看了許安暖一眼,心知這件事她並不知情。

“讓您想辦法保她,就是想讓她活著回來,您看是不是……”

“你們回去吧,趁著還有時機,我給蠱蟲用藥,盡量不傷及胎兒。”鬼醫話音剛落,許安暖便抱著孩子走過來了,“師傅,他怎麽一直哭啊。”

“不是餓了就是尿了,或者拉巴巴了,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抱回去。”鬼醫聽到孩子哭,就頭疼。

“師傅,那麻煩您了,我們先回去了。”劉詢沒有多說,但是鬼醫都懂,如果讓許安暖知道莫愁懷孕了,她有可能會放棄解除詛咒,都不會讓莫愁去冒險。

劉詢和許安暖剛回來,整個別墅裏便傳來了孩子的哭聲,金姐聽到孩子哭,馬上樂了,趕緊上樓來了。

正好看到許安暖抱著孩子從房間出來,看見金姐,許安暖就跟見到救星似的,“金姐,怎麽弄,我不會呀,他一直哭。”

金姐笑著接過孩子,說:“我看看是餓了,還是小屁屁拉了。”

來到兒童房,金姐解開孩子的衣服一看,裏麵已經慘不忍睹。

“我給孩子洗個澡,換上尿不濕,他就舒服了。”金姐說完抱著孩子去了浴室,許安暖趕緊跟上了。

“金姐,要不我來吧。”許安暖覺得孩子是自己的,她早晚得學會照顧。

“你先學著,學會的再自己動手。”金姐笑著說。

劉詢問:“我能做什麽?”

金姐看了看劉詢,說:“跟著來,一起學習。”

孩子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以後,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金姐抱著孩子,然後讓劉詢打開蓮蓬頭,調到最小水量,調試好水溫以後,才將水衝到孩子身上。

“我抱著孩子,安暖來洗,大少爺負責衝水。”金姐指示道。

第一遍衝洗是金姐抱孩子,第二遍衝洗的時候,就是劉詢抱孩子,金姐看到他們夫妻倆一起給孩子洗澡,覺得很欣慰。

“我去給寶寶準備換洗衣服和浴巾,注意一點兒,別讓寶寶嗆到水。”金姐不放心地提醒一句,然後走出了浴室。

浴室門外傳來金姐的尖叫聲,緊接著浴室的燈滅了,劉玄月突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