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璿撇撇嘴,看了看他的傘,很漂亮,隻是不知道是什麽稀罕寶貝,居然碰都不讓碰。

“好吧,不碰就不碰,真小氣,我爸爸在這裏嗎?”劉詩璿興奮地問。

仙聖沒有回答,而是開始吩咐:“一會兒,見到聖女,你們倆負責拖住她,我負責打你爸爸,然後哮天犬去抓貓。”

“你為什麽要打我爸爸?”劉詩璿激動地問。

“他欠揍,身為太陽神,居然這點兒意誌力都沒有,被降頭給控製了。”仙聖沒好氣地說道。

許安暖歎息一聲,說:“小璿子,如果他想不起來我們,也不要怪他,我們是來抓那隻下降頭的貓的。”

“知道了。”劉詩璿扁了扁嘴,雖然不高興,但還是乖乖配合了。

“我腰間的瓶子拿出來,一人喝一口,免得一會兒失控。”仙聖提醒道。

“噢。”劉詩璿伸手去拿瓶子,然後一個手滑,瓶子掉下去了,“仙聖,掉……掉了。”

“掉的好,你們倆上吧,這兩個交給你們對付。”仙聖指了指陽神殿大門前的兩位天神,聖女果然早有準備,知道他們會來找劉詢,居然派了重兵把守陽神殿。

“好,萬一我們失控怎麽辦?”許安暖擔憂地問。

“那就喝他們的血,他們是神仙,他們的血,益壽延年,修為越高越好喝。”仙聖嘻哈著打趣。

哮天犬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高台之上的寧卉兒,喵喵此刻變成一隻貓,被聖女抱在懷裏,而雷電獸就站在聖女腳邊。

“仙聖,看到那隻貓了。”哮天犬說道。

“嗯,你去吧。”仙聖點點頭。

一縷月光照到許安暖和劉詩璿的身上,她們很快失控,進入魔魘狀態,兩位天神很快被她們倆放倒。

仙聖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鼓掌,“幹的漂亮,月亮女神果然非同一般。”

“仙聖,你不在黑龍潭思過,擅闖陽神殿,意欲何為?”聖女大喊一聲。

仙聖黑瞳灼亮,淡淡一笑,“聖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月亮女神挺著大肚子來找丈夫,你還要把人藏著不交出來嗎?”

“笑話,我與太陽神本有婚約,是她橫刀奪愛,現在太陽神回心轉意,我們即將成婚,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寧卉兒冷冷地看著他們。

仙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來,帶著許安暖和劉詩璿殺了進去,隻要他出手,根本就沒有放不倒。

正在他們打鬥期間,劉詢被驚擾到,走了出來,他走到寧卉兒身邊,看著正往裏麵殺進來了劉詩璿和許安暖,冷冷地吼了一聲,“何人在此大聲喧嘩,敢闖我陽神殿,找死。”

他話音剛落,手上的權杖一揮,一道金光朝著許安暖和劉詩璿殺了過來,那光很快,就像鋒利的刀,砍在許安暖的身上,也如紮進了她的心裏。

她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眼睛死死盯著劉詢,他居然不認識她了,他居然朝著她和劉詩璿下手。

“劉詢,你看清楚,我是誰,你懷著你的孩子,你忍心這麽對我嗎?有本事,你就再狠一點兒,殺了我和孩子吧。”許安暖才不管劉詢是不是不記得她,哭著朝他走過去了。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劉詢握著權杖的手在顫抖。

“陽神哥哥,不用你出手,我自可以收拾她。”寧卉兒起身,輕輕地落到了許安暖麵前,“許安暖,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是月亮女神的時候,我就不曾怕過你,你現在什麽都不是,你憑什麽得到他的愛?”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麽,他根本就不愛你。”許安暖激動地說。

“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我就是見不得別人跟我搶。他不愛我,可以提出解除婚約,可是他沒有。他跟我有婚約還跟月亮女神暗渡陳倉,是你們對不起我,我為什麽要讓?我告訴你,無論你是許安暖還是月亮女神,除非我不要他,否則,我絕不放手。”寧卉兒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許安暖終於明白,寧卉兒為何執著地等了他兩千多年,為了就是他給她一個交代。

是他負了她,是他在沒有解除婚約的情況下,愛上了月亮女神,她需要他給一個交代。

現在,他忘記了她,所以他順理成章地跟自己的未婚妻成婚,真相原來是這樣。

許安暖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很可笑,之前雷電獸小聲說她是小三,她還很不服氣,她覺得她是許安暖,他是劉詢,他們相愛的時候,她未婚,他未娶,哪來的小三之說。

可是如果真的追溯到前世,到她還是月亮女神,他是太陽神的時候,太陽神與月亮女神的愛,卻是不容許的。

許安暖不記得前世的事,她不清楚,月亮女神與太陽神相愛的時候,太陽神有沒有與寧卉兒訂婚?

如果是在明知他已訂婚的情況下,與他相愛,她真的會感覺自己可悲。

“月亮女神,你就是小三,你第三者插足,你現在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理直氣壯,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囂張跟我搶太陽神?大著肚子了不起嗎?我在這裏為他守了兩千多年,你能嗎?”寧卉兒的話,給了許安暖沉重的打擊。

“不,不是這樣的,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你不愛他,你隻是自私地占有,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應該成全他的愛,而不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留住他。你就是自私,他不愛你,還要強留他在你身邊。我不記得兩千多年前的事,但我知道,我與他相愛的時候,他是劉詢,我是許安暖,你根本就從未出現過。現在是許安暖帶著她的孩子找爸爸,前世的事,不是你一張嘴說了算的。”許安暖冷靜下來,她不知道的事,她絕對不會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

寧卉兒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孩子找爸爸,假如這個孩子死了呢?”

仙聖的動作很快,在她還未出手前,便抱著許安暖飛身後退,“不要靠近她,那隻貓控製了聖女的心神,聖女現在有些失控了。”

“什麽?”許安暖覺得不可思議。

“爸爸,我是小璿子,你為什麽要打我,我明明很聽話,我帶著媽媽和弟弟來接你回家的。”劉詩璿衝著站在高台上的劉詢大喊,她的兩隻胳膊剛才被劉詢的權杖劃出的光傷著了。

“現在想辦法拖住太陽神和聖女,剛才打鬥的時候,我已經掩護哮天犬溜進去了,隻要那害害人的貓被抓住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仙聖小聲說道。

“懂了。”劉詩璿反應很快,在寧卉兒想退到劉詢身邊去的時候,將她攔住了,“你往哪兒跑,你那隻貓是壞人,你被控製了。”

“要你管。”寧卉兒對劉詩璿出手,劉詩璿張嘴就去咬寧卉兒的胳膊,是仙聖說的,喝神仙的血,很滋補的。

寧卉兒痛的大叫,“你是狗嗎?打不過就咬?”

劉詩璿才不理會,用力吸她的血,她的血很甜,可是剛吸一口,還沒吞下去就感覺嘴裏有一隻小蟲子,劉詩璿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地上好多細小的蟲子爬來爬去。

她嚇得不行,趕緊用手摳喉嚨,又吐了好幾口,並沒有吐出蟲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寧卉兒也被嚇住了,劉詩璿咬她,卻吐出一口蟲子,而她自己也從傷口處看見了蠕動的蟲子。

“聖女,你被你的貓下了蠱蟲,她不是要幫你,她是在害你,害太陽神。”仙聖試圖說服寧卉兒幫他們一起找貓。

“不會的,喵喵不會害我的,你們都是壞人。”寧卉兒起身飛走了,停留在了高台上,站在劉詢身邊。

劉詢擔憂地查看她的傷口,許安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可是看動作和表情,那些關心和愛護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原來被他忘記,她的心會這麽痛,她想起自己忘記劉詢的那一段時間,她對他各種懷疑和不信任,他一定和她一樣辛苦吧。

許安暖越想越傷心,心痛得揪到了一起,然後肚子也不舒服起來,她覺得腹痛,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全都變成了烏青色。

“仙聖,我肚子好疼,我的手……”許安暖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越來越長,“劉詢,救我,劉詢………”她害怕的大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劉詩璿的情況,比許安暖好很多,月亮升得最高的時候,她也有反應,但她控製住了,可是許安暖卻控製不住。

“搞什麽鬼,真是沒用。”仙聖嫌棄地看了許安暖一眼,上前想幫忙,卻被許安暖鋒利的爪子撓傷了臉。

仙聖大怒,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許安暖,你完了,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仙聖可是仙界第一美男,這算是破相了嗎?”寧卉兒嘲弄地大笑起來,根本不用她和劉詢出手,許安暖魔性大發,他們開始自相殘殺了。

“小璿子,還愣著幹嘛,快幫忙。”仙聖的臉傷了,有些氣惱,不想管許安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