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能長出來,不過也不確定,要不割下來試試,看會不會長新的,我去拿刀。”莫愁說完拎著雷電獸就往廚房去了。

“君上,安暖,我錯了,我說著玩的,我不是故意的。外公,外公救我,外公……”雷電獸嚇得哇哇大叫。

外公聽到雷電獸的慘叫,趕緊過來了,從莫愁手下救下雷電獸。

許安暖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它一眼,“雷電獸,我認識劉詢的時候,他未娶,我未嫁,我們倆是真心相愛,你如果再說錯話,嗬嗬……“

“知道了。”雷電獸低下了頭。

許安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小三,她不記得前世的一切,劉詢也不記得,何來小三之說?

莫愁走到沙發,有許安暖身邊坐了下來,“說吧,出什麽大事了?”

“百子鳴昨晚不是搬家嗎?買了一個新沙發上,然後他床上全是衣服,沒收拾出來,就把沙發擦幹淨,晚上睡沙發,被女鬼非禮了。”許安暖說完,故意看了看莫愁的臉色。

怒心染上莫愁的眉梢,她趕緊走到百子鳴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給他把脈,然後也不顧他的反對,檢查他的眼底,又看了看他的麵前,“你們沒有做,對吧?”

“沒有,雖然是在夢裏,但我還是拒絕她了。”百子鳴說道。

莫愁冷哼一聲,“這個女鬼真不要臉,居然勾引你,我去收拾她。”

“要不要我們幫忙?”劉詢問了一句。

莫愁看了一眼許安暖的肚子,說:“安暖肚子這麽大,出門沒關係嗎?”

“沒事,我寶寶乖著呢。”許安暖在家呆著也無聊,堅持要出去。

就這樣,劉詢開車載著許安暖,百子鳴剛載著莫愁在前麵帶路,開到百子鳴租住的小區,他們一起跟著百子鳴上了樓。

進屋以後,百子鳴驚訝地發現,他昨晚扔在床上沒有收拾的衣服,已經不見了,他剛搬過來,屋裏亂糟糟的,可是此刻家裏卻像是剛被收拾過一樣。

“喲,環境不錯嗎?挺整潔的。”莫愁說完進了屋,四周看了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沙發上。

“就是這個沙發嗎?”許安暖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撫摸沙發,“皮質很軟啊。”

劉詢瞥了一眼窗戶,道:“關上所有門窗,拉上窗簾,她怕光。”

“噢。”百子鳴反應過來,關上所有的窗,並拉上了窗簾。

“出來吧,有冤伸冤,不出來,我就打到你出來。”莫愁說完,從包裏摸出一張符,還沒貼,那女鬼就飄出來了。

這一次,連百子鳴都看見她了,他震驚的指著她,“我……我夢見的就是她。”

“你叫什麽名字,這沙發……”

“我叫悠悠,是個模特,今年十九歲,半年前,在一個酒宴上,認識了一個男人。他出一百萬,讓我陪他一個星期,我就跟他回家了。”悠悠說到這裏低下了頭。

“喲,嫩模呢。”莫愁頓時來了興趣,“然後呢,每天啪啪啪,玩夠就把你殺了,做了人皮沙發?”

百子鳴聽不下去了,“莫愁姐,你說話別這麽難聽。”

“我怎麽說話難聽了,她不自愛,死了,還想撲你。如果不是你意誌堅定,你就被她害死了。要不要讓她告訴你,昨晚你如果沒有推開她,跟她睡了,會怎樣?”莫愁嘲諷地看著悠悠。

悠悠不坑聲,許安暖雖然覺得莫愁說話不中聽,但也覺得莫愁沒說錯。

如果悠悠自尊自重自愛,就不會一百萬把自己賣給一個男人,最後連小命都搭上了。

“百子鳴,你身上有陽剛之氣,她是女鬼,她需要你的陽氣。你要是跟她睡了,她會吸幹你的陽氣,你會快速衰老,然後精神不振,慢慢死去。”莫愁恐嚇道,她還真不是嚇唬百子鳴。

百子鳴嚇得不輕,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悠悠,身為模特的她,的確很漂亮,身材也好的沒話說,好在,他並非好色之徒,在夢裏推開了她,否則,他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我隻是試探一下他,他是好人,我不會害他的。”悠悠小聲說道。

莫愁冷哼一聲,拍拍百子鳴的肩,“聽見沒有,如果你昨晚睡了好,你今天就被吸幹陽氣變成小老頭了。”

一種徹骨的寒意,瞬間遍布百子鳴的全身,“莫愁姐,你想辦法把她弄走吧。”

“這沙發皮膚柔軟,不會真的跟你有關吧?”許安暖關心地問。

“開始的幾天,那個男人很溫柔,我們在一起過的很愉快。我們一起坐遊艇出海,一起外出逛街,吃飯,看電影。我覺得,我可能都要愛上他了。回到別墅以後,他不喜歡我穿衣服,說我美得就像一副畫,我便由著他,在家裏,我們都是赤誠相見。我們一起做飯,我們……總之很開心。在他之前,我也有過其他的男人,但他最能讓我感覺快樂。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喝了一點兒酒,然後我在半夢半醒之間,被他拖進了別墅的酒窖。”悠悠說到這裏,整個人瑟縮成了一團。

許安暖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什麽,“他在酒窖裏殺了你?”

“不,不僅僅是我,酒窖裏還有其他女孩子的屍體,隨意地扔在地上。”悠悠說到這裏哭了起來。

百子鳴沒有想到,他買一個沙發,居然牽扯出一個驚天殺人案,“那個男人殺了很多女孩子嗎?”

悠悠點了點頭,說:“他殺了人,還把美女的皮剝下來……”

“這個死變態……”百子鳴氣地大罵。

“我痛苦的掙紮,求饒,求他放了我,我隻想痛快的死去,可是他並不讓我如願,他慢慢的剝皮,生怕剝壞了,他沒有傷害我,因為怕有外傷,皮剝出來,不完美,我其實是活活疼死的。”悠悠早已淚流滿麵。

“人真的會疼死嗎?”莫愁納悶地問。

許安暖是學醫了,她認真地說:“會,人疼痛的時候,身上很多機能會發生變化,造成休克,一旦沒有及時救治,就會活活疼死。”

“我死後,我的魂魄無法離開。看見他把我的皮做成了沙發,我就躲到人皮沙發裏了。”悠悠說道。

“他家在哪兒,你能帶我們去嗎?”百子鳴問道。

悠悠一說地址,許安暖的臉色就變了,居然就在他們住的別墅區,他們天天住在那裏,居然都不知道,那裏的某棟別墅裏,有一個變態殺人狂。

莫愁用一個小布袋,將悠悠裝了起來,“我們去找那個男人。”

“他喜歡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你們倆可能不行。”悠悠說道。

“沒事,王倩漂亮,讓她去。”莫愁說道。

許安暖捂嘴偷笑,去敲開那個男人的門,她這個大肚子估計是不可能了。

莫愁雖然漂亮,但畢竟不年輕了,王倩還是很有希望的。

他們回到公司,王倩和金姐以及小琴正在打掃衛生,許安暖主動留下來,坐在前台接電話,讓王倩跟莫愁他們去了。

“大少奶奶,他們去做什麽?”金姐好奇地問。

“咱們小區,有棟別墅裏,住著一個變態殺人狂,他們去抓壞人了。”許安暖解釋道。

“殺人案嗎?”小琴有些怕怕的。

“別擔心,沒事的,我懷著身孕,見不得血腥,所以就沒有跟去。”許安暖是真的怕自己受刺激,那個男人的酒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情況。

快到中午的時候,王倩和莫愁一起回來了,兩個人都默不吭聲,劉詢也是麵色陰沉。

小琴已經回去做飯了,金姐怕許安暖一個人在公司無聊,跟她做伴,見他們回來了,趕緊打聽情況。

“大少爺,壞人抓到了嗎,那個百警官怎麽沒有見到他?”金姐問。

“他把犯人帶回去審訊了。”劉詢沉聲答道。

“尼媽,我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的殺人方式。那個案發現場很幹淨,並不是我們想的,到處是血,有濃烈的血腥味什麽的。那地窖裏有一絲絲淡淡的酒香,放眼望去,都是酒壇子,可是酒壇子裏,裝的全是人的四肢,用白酒泡著,還有人頭。”莫愁激動地說道。

“莫愁,你別再說了,我又想吐了。”王倩臉色慘白,估計吐了一路。

“那些女孩子啊,不僅僅是截去了手足,死者的眼睛和鼻子都被挖去了,四肢也沒有了,就剩下一個人頭和軀殼了,還泡在酒壇子裏,看的我心驚膽戰的,那個死變態,居然還心安理得地住在那房子裏,他怎麽就睡的著呢?”莫愁氣地大罵。

“太殘忍了,這人槍斃一百回都不為過。”金姐也聽得激動地了。

“不過,現場法醫說,那些是死後傷,就是先剝皮,然後把身體泡到酒壇子裏,放不進去就把四肢都截了。死的全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小姑娘啊,個個都是大美女。那個賤男人,真是太凶殘了。那些女孩子,頭發都被剃光了,臉也被刀滑的稀八爛,泡在酒壇裏,早就麵目全非,認不出來是誰了,百子鳴說過去查人口失蹤記錄。”莫愁還在說,許安暖已經臉色蒼白了。

“劉詢……”許安暖輕喚了一聲。

【作者題外話:二更奉上,祝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