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百子鳴睡了。”莫愁惱怒地吼道。
“莫愁姐姐,你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嗎?你可別忘了,他是警察,論身手,你可能打不過他,然後他還有槍,分分鍾把你斃了。”許安暖好心地提醒道。
“我不就是說你沒結婚,就跟劉詢滾床單了嗎,你用得著這麽損我嗎?我就算打不過百子鳴,我不知道使美人計,用定身符定住他再為難欲為呀。”莫愁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太不像話了。
許安暖一臉驚訝地看著莫愁,“莫愁姐姐,我才知道,原來定身符是這麽用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你這個討厭的許安暖,你氣死我了。”莫愁氣得哇哇大叫。
許安暖卻樂得直嗬嗬,她也是第一次聽說,定身符可以這麽用,然後她別有深意地看了劉詢一眼。
“幹嘛這麽看著我,你準備像她對付百子鳴那樣,來對付我嗎?”劉詢調侃道。
“對你,我需要用定身符嗎?”許安暖笑秘密地看著她。
“你們要不要臉,婚都沒結,孩子都造出來了。現在還當著我的麵,勾勾搭搭。”莫愁看不過眼,損了一句。
劉詢輕咳一聲,一道肅冷的目光投向莫愁,莫愁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道:“你們……你們先結冥婚,後洞房,睡的合法,合法地睡。”
“莫愁姐姐……”許安暖羞紅了臉。
“我什麽都沒說,我看風景。”莫愁扭頭看向窗外,正好看見了雪靈,“停車,我看見雪靈了。”
劉詢在路邊停了下來,莫愁趕緊下車,扯著嗓子喊:“雪靈,雪靈,你去哪兒?”
雪靈聽到莫愁的喊叫聲,停了下來,“你們怎麽在這兒啊?”
“我們剛從婚紗店回來,那些鬼都抓到了,帶回公司,她們的家人會來公司找我們的。”莫愁說道。
婚紗店的經理已經答應去聯係死者家屬了,他們離開的時候,警察也來了,許安暖和劉詢懶得理警察會如何解釋這幾起準新娘死亡案。
“嗯,我跟你們一起走,我要找的人跟丟了。”雪靈打開車門,坐在了許安暖身邊。
自從懷孕以後,劉詢都盡可能讓許安暖從後排,如果人多,後排擠,她就坐前排,但一定會要求她寄好安全帶。
雪靈上車後坐在許安暖身邊,她很高興,見車上沒有墨玉,伸手就去摸許安暖的玉鐲。
墨玉沒辦法,好好現身,然後他居然坐到了許安暖的身邊,許安暖才不要坐在中間,當他們倆的電燈泡。
“劉詢,我想坐前麵。”許安暖語氣裏帶著嬌嗔。
劉詢撇了莫愁一眼,莫愁不服氣地打開車門下車了,還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妻奴。”
許安暖下車,坐到了副駕駛,雪靈則順理成章地坐到了墨玉身邊,“墨玉,剛才你們在小女孩家調查的怎麽樣了?”
“不好。”墨玉簡短地回應道。
“那個小女孩早就被繼父禍害了,她媽媽還不知道。作法的人,抽了她的魂發現不是處子,才會對準新娘下手。”莫愁沒好氣地說。
“太可惡了。”雪靈激動地說。
莫愁看著窗外,歎息一聲,“你說誰可惡?”
“當然是小女孩的繼父,那種男人,應該直接給他閹了。”雪靈憤憤不平地說。
“呃,法師更可惡,那些準新娘,馬上就要結婚的,結果被害死了。”莫愁是真的同情那些女孩子,滿懷希望地準備結婚,試婚紗,結果卻命喪婚紗店。
雪靈聽了,也受到了影響,相愛的人從此陰陽兩隔,太可憐了。
“法師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怎麽懷疑是個女人呢,看到別人結婚,成雙成對兒,就心理不平。”雪靈猜測道。
許安暖驚訝地回過頭看著雪靈,“居然被你猜到了,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眉心有顆痣。”
“你們說這個女人四五十歲,是被老公拋棄,還是一直就沒有嫁出去?”莫愁突然問道。
雪靈笑盈盈地看向墨玉,“墨玉,你對這件事兒怎麽看?”
“那女人很可能是安暖的師娘。”墨玉平靜地說道。
墨玉雖然沒有現出人形進入冥界,但是許安暖去冥界的時候,他一直在玉鐲裏,他們的對話,墨玉聽的清清楚楚。
“墨玉,什麽師娘?”雪靈被弄糊塗了。
“安暖拜了鬼醫為師學醫呢,鬼醫的老婆自然就是安暖的師娘了。”莫愁解釋道。
雪靈歪頭想了想,說:“你們怎麽確定,這個女人就是鬼醫的老婆?”
“沒確定,隻是猜測。”許安暖趕緊說。
劉詢什麽話都沒有說,其實他和墨玉一樣,懷疑是鬼醫的妻子,但是許安暖心裏肯定不希望是真相是這樣,他索性什麽都不說。
“先想辦法抓住她再說,現在依依在我們手上,你說她會不會找來?”莫愁問道。
許安暖歪頭想了想,說:“我有點兒不明白,她對小孩子動手的時候,直接把魂魄都拿走了,可是依依為什麽還在原地?”
“那個櫥窗是一個陣,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弄的。通常假人偶很容易被鬼寄居在裏麵,所以婚紗店的櫥窗看著普通,其實是了一個陣法。帶個大活人出去會被發現,就地抽魂後,結果無法將魂魄帶走。”莫愁解釋道。
劉詢握著方向盤,一臉淡定,問:“能看出是誰布的陣嗎?”
“有點像我師兄弄的,不過,我師兄不是貪財的人,不會幫婚紗店……”
“誰說你師兄不貪財,你師兄可不是一般的貪財,在醫院碰到我的時候,我跟他求符,他開口就要二百一個。”許安暖說道。
“我賣給那個經理的,還五百一個呢,耶,那個經理還欠我錢沒給呢。”莫愁驚叫道。
許安暖撇撇嘴,“你的符賣了三百八十塊錢,比你師兄還貴,算了吧。”
“我突然發現了一個生財之道,我們可以賣符嘛。”莫愁恍然大悟。
墨玉震驚地看著莫愁,“你該不是真的想賺錢,給百子鳴買套房子吧?”
“什麽情況,莫愁姐喜歡百子鳴?”雪靈驚訝地看著莫愁,“你把頭發弄成這樣,就是為了哄那小警察喜歡呀?”
“誰說的,我覺得短頭發,洗頭方便。”莫愁不肯承認。
“莫愁姐,你可是仙尊身邊的人,遲早是要回仙界的。那小警察是個凡人,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雪靈勸道。
莫愁冷笑一聲,瞅了墨玉一眼,說:“你跟墨玉能有結果嗎?你不是一樣喜歡他嗎?”
“我………”
“如果你去仙界把雪蓮和春分的雨水偷來了,興許到時候治你一個盜竊罪,罰你下界受罰,你和墨玉就修成正果了。”莫愁打斷她的話說道。
“既然知道是瑾瞳仙子下的手,讓她收回蠱蟲不就行了。你做姐姐的,連自己妹妹都管不了嗎?”雪靈故意激莫愁。
莫愁一聽怒了,“等我再碰到那個死丫頭,看我不收拾她。”
“不到萬不得已,別讓我做違抗天命的事,我已經因為受罰與墨玉分開了那麽久,他隻剩下十年,最後的這十年,我想陪著他。”雪靈深情的凝望著墨玉。
“你都知道了!!!”莫愁歎息一聲,在麒麟裏,墨玉其實已經算長壽了。
“是啊,所以才求了一個下界的差事,可以順便來看看你們。”雪靈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墨玉,墨玉受不了她炙熱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
許安暖之前總覺得墨玉嘰嘰喳喳很吵,可是他好像越來越沉默了。
“墨玉,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許安暖安慰道。
“我不怕死。”墨玉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怕你死。”雪靈激動地握住了墨玉的手。
莫愁假裝沒有看見,雪靈就是這麽死心眼喜歡墨玉,能有什麽辦法。
回到公司以後,莫愁便專心地坐在桌前畫符,畫好以後,就讓雪靈疊好,她說賣符,不是說著玩,是真的在做。
許安暖坐在那裏無聊,那些死去的女孩子家屬還沒有到,她也拿起筆,學著一起畫。
“呀,安暖畫的挺好呢,莫愁姐,你看。”雪靈驚訝地說。
“她是我師兄的徒弟,如果連畫符都不會,那也太丟臉了。”莫愁滿不在乎地說。
許安暖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玄真道長生前,其實並沒有教她什麽。
畫符布陣還是莫愁教的,她好像天生就對這個有靈性,看著莫愁畫的符,她就能學著畫出來。
“別畫了,休息一會兒。”劉詢心疼地捉住了許安暖握筆的手。
許安暖抬起頭,晃晃脖子,“你幫我捏捏脖子,我和莫愁姐姐把這些紙畫完就休息了。”
“沒多少了,我一個人畫吧,你休息去。”莫愁開口道。
“一會兒那些家屬來了,你還要為他們超度,我幫著一起畫,能快一點兒,我們繼續。”許安暖並沒有因為自己懷孕就偷懶,她坐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坐姿,又繼續畫了起來。
劉詢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揉捏肩膀和脖子,生怕影響她,也不敢碰她的胳膊,怕她畫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