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師太“哦”了一聲,一臉失望,原來百子鳴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劉詢和墨玉出去買了水果,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百子鳴已經走了,雷電獸和外公回房休息去了。

莫愁師太有些心不在焉地胡亂按著遙控器,劉詢上前問了一句:“怎麽樣了?”

“百子鳴說他喜歡小蘿莉,想找個小蘿莉來崇拜他,然後莫愁姐姐就失戀了。”許安暖無奈地聳聳肩。

劉詢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莫愁師太,問了一句:“就說了這個?”

“他還說,莫愁姐姐天天罵他,打擊他的自信心了,他得找個小蘿莉來崇拜他。”許安暖解釋道。

劉詢拍拍莫愁師太的肩,“知道問題所在了嗎?他依賴你,你卻天天罵他。”

“莫愁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換個方式與他相處。比如把你這亂糟糟的頭發剪成短發,你的眼睛大,臉小,剪短發俏皮又可愛。然後找仙翁弄點養顏湯喝,你這皮膚,太不好了。”許安暖摸了摸莫愁師太的臉。

“你是打算把我打扮成小蘿莉?”莫愁師太懷疑地看著許安暖。

“難不成,你打算放棄?等他的到他的小蘿莉,以後誰給你買吃的,隻有他隨叫隨到,想吃什麽,馬上給你買。”許安暖蠱惑道。

她是真的覺得,莫愁師太跟百子鳴挺般配,而且百子鳴這個人挺好的。

“其實我罵他笨也沒有罵錯,你還記得他那個女朋友曉月吧?不是懷了別人的孩子跟他分手嗎?他們倆打算結婚了,房子都買了,兩個人的名字,最近他把房子過戶給曉月了。”莫愁師太說道。

“什麽?”許安暖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沒想到吧,他就是這麽笨,人家辜負了他,他還傻傻地送房子給別人。”莫愁師太說完撿起一顆棗扔進嘴裏,咬得哢嚓響。

“我洗澡去。”劉詢懶得聽兩個女人說閑話。

墨玉隱進玉鐲裏休息去了,許安暖則坐在沙發上,陪著莫愁師太繼續聊。

“百子鳴和曉月的婚房是貸款買的,首付可能沒多少錢,他想著曉月跟他一場,即便不能結婚,也不想再去要那個錢了。他這麽做,隻能說明他是負責任的好男人,不能說他笨吧。”許安暖解釋道。

“好過頭了,不是傻是什麽?”莫愁師太雖然對金錢沒麽概念,但她有自己看問題的分辨能力。

“你說,如果他跟曉月要房子的首付,曉月把錢給他了,這個錢他花著開心嗎?或者曉月不要房子了,讓他給錢曉月,他住著那個準備結婚的婚房,新娘卻跟人跑了,他住著能快樂嗎?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要,斬斷一切,再也不跟曉月聯係了。”

許安暖也不確定,百子鳴是不是這麽想,但是以她對百子鳴的了解,大致就是這樣。

“照你這麽說來,他其實隻是想斬斷過去,重新開始。”莫愁師太恍然大悟。

許安暖用力點點頭,“嗯,現在就看你要不要跟他重新開始了,現在他身邊正好沒有人。”

“好,百子鳴我要定了。我就不信,追不上劉詢,我還搞不定一個百子鳴。”莫愁師太一時口誤,說完馬上捂住了嘴,望著許安暖嘿嘿地笑了。

“我做你的軍師,你聽我的指揮,拿下百子鳴,不是問題。”許安暖笑眯眯地說。

莫愁師太用審視地眼光看著許安暖:“你會這麽好心?”

“當然了,我那麽忙,哪有空管你談戀愛。不過,我們是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許安暖微微一笑。

莫愁師太歎息一聲,“互相幫助,說到底就是想讓我去找將臣要血,想讓我去救晴歡。”

“那你要不要幫我們呀?”許安暖問道。

“讓我想想,我明天再答複你。好了,很晚了,一個孕婦大晚上不睡覺。”莫愁師太將許安暖趕回房睡覺去了。

然後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起百子鳴給她送吃送喝,想起他們一起設計裝修公司,一起出租。

百子鳴身材高大,而且肌肉很結實,怎麽看怎麽喜歡,多有安全感。

就是人傻了點兒,但也是因為他太善良,善良不是缺點兒。

莫愁師太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想一個男人的想法最近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旋,可能是天天看許安暖和劉詢秀恩愛,她被虐傷了。

總之,那種傷害程度,至少一萬點啊,*愛了,好的不要不要的。

拿下百子鳴,她不懂怎麽追男人,找許安暖幫忙,這丫頭居然跟她談條件。

公司新招聘的小丫頭也是女的,可以問她,但是莫愁師太又擔心那丫頭正好是百子鳴喜歡的小蘿莉類型,到時候被人搶了。

想來想去,還是許安暖這個已婚婦女最安全,又熟悉,又不會跟她搶男人。

但是,從將臣手上救人,可沒那麽容易,而且再弄點兒他的血,他肯定不會同意。

再動手,就得用強了,說好話不頂用。

莫愁師太想的頭都痛了,直接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敲許安暖的房門了。

劉詢打開門,見到莫愁師太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皺起了眉頭,“這把稻草趁早剪了吧。”

“我今天就去剪,安暖呢,喊她起床,陪我去剪頭發。”莫愁師太喊道。

許安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了,“你去換洗衣服,我去洗臉刷牙,吃完早餐就出發。”

“好,快點兒。”莫愁師太催促道。

“莫愁……”劉詢叫住了她。

“知道了,今晚去抓將臣,別想讓我使美人計,這次得用強了。”莫愁師太說完回房間去了。

墨玉冷不丁地來了一:“你又不是美人,我們壓根沒想讓你使美人計。”

“你……墨玉,你給我記著,我一定要美給你們看。”莫愁師太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吃完早餐,劉詢去了古董行,那裏有獨立的辦公場所,可以處理地府的公文。

他的車送去修了,本來準備打車去了,意外接到金姐的電話,“大少爺,司機正往你那邊,今天的車子是太太準備的,你放心吧。”

劉詢聽懂了金姐的意思,如果自己開車會發生意外,那坐劉太太安排的車子,肯定安全,因為一旦出事,就會被懷疑。

來接劉詢的,是劉家的司機,一路順利地將他送去了古董行。

“劉少,早。”店長笑著迎了上來。

“早,你昨天做的很好,童若欣再來就說我不在,想辦法打發她。”

“劉少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店長笑眯眯地說。

整個上午,劉詢都在古董行的二樓辦公室處理地府的公文,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處理公文了,居然積壓了這麽多。

好在他前世是皇帝,每天批閱奏折已經習慣了,他耐著性子,每一份公文都仔細看過,才會處理,絕不糊弄。

黑白無常在沙發上困得東倒西歪,劉詢揉揉疼痛的太陽穴,敲了敲桌子,“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繼續。”

黑白無常一個抱批閱過的公文,一個抱著沒批閱的公文,離開了劉詢的辦公室。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劉少,劉老先生過來了,就在樓下。”

“知道了。”劉詢起身,將手機和鑰匙裝進了西裝口袋裏,然後下樓了。

劉老爺子正在大要的展櫃看那些玉器,“這個是乾隆年間的嗎?”

“對,這是乾隆爺用過的,要不要拿出來,讓您看看。”店員客氣地問。

劉老爺子看見地上有一抹高大的影子過來了,抬起頭看見了劉詢,“逸飛,我聽阿金說你的車出故障了,沒事吧?”

“命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劉詢淡淡一笑。

“逸飛,你受委屈了,等你婚禮之後,我立即跟那個惡毒的女人離婚。”劉老爺子情緒激動地說。

劉詢往門外看了一眼,劉老爺子的車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這劉老爺子離婚,不全是因為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車上那位妙齡少女。

“那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你想跟誰結婚,跟誰離婚,都不用跟我說。”劉詢態度很冷漠,這是他也是劉逸飛本人的態度。

劉逸飛有這樣的父親真的很可悲,劉詢同情劉逸飛其實也是同情自己。

“逸飛……”

“我有告訴你嗎,我改名字了,我現在叫劉詢。”劉詢說完從錢包裏掏出新的身份證。

“你就那麽介意嗎?”劉老爺子激動地問。

“是,從那個女兒領著他兒子進門的時候就介意了。”劉詢坦言道。

“知道了,劉詢,我記住了。”劉老爺子失落地離開了古董行。

店長親自將劉老爺子送上車,目送車子離開,回來的時候,劉詢還站在原地。

“劉少,劉老先生走了,你真的改名字了?”店長一臉地不可思議。

“我要結婚了,我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劉詢舉起自己的身份證給店長看,“記住這兩個字,這是我的新名字,替我重新印名片吧。”

“好。”店長笑著點點頭,然後說:“劉少,您要不要開地下車庫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