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金姐倒給我的那杯蜂蜜檸檬水,味道不對勁,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隻喝了一小口而已。”許安暖小聲說。

“感覺不對勁,還勉強自己喝,你啥呀。”莫愁師太瞪她一眼。

“我中的是什麽毒?”許安暖問。

“蠱毒,目前還不知道中的是什麽蠱。”仙翁皺眉道。

“趕緊送去冥界吧,也許鬼醫能查出來,是中的什麽蠱毒。”莫愁師太和仙翁都看不出來,也治不了,但知道她這症狀是中毒。

劉詢也覺得,如果查不出原因,最好是送去冥界找鬼醫。

可是劉詢靈力受限,無法替許安暖抽魂,莫愁師太看了看,說:“還是我來吧,我師傅教過我。”

“行不行?”墨玉一臉懷疑。

“試試不就知道了。”莫愁師太滿不在乎地說。

“都什麽時候了,誰有心情跟你鬧著玩。”墨玉一臉的鄙視。

劉詢對於莫愁師太並不完全信任,“我找洛基,暖暖,你試試看,能不能找來冥王。”

“李世民,我是安暖,我中毒了,帶我去冥界找師傅。”許安暖無力地喚著。

劉詢嚐試著找洛基,沒想到,冥王和洛基同時出現了。

“君上,出什麽事了。”洛基一臉擔憂地看著劉詢,因為劉詢從未喚他來人間。

冥王來了,見到莫愁師太有些尷尬,但還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許安暖身上,“安暖怎麽了?”

“中了蠱毒,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毒,仙翁治不了,還去冥界找鬼醫吧。”劉詢回答道。

“跟我走。”冥王上前就抱許安暖,劉詢出手阻攔,“我來抱。”

莫愁師太一把推開劉詢,“讓他抱吧,你在冥界不能久待,安暖交給他就行了。”

“君上,你要相信冥王殿下。”洛基知道劉詢放心不下許安暖。

劉詢點點頭,沒有跟冥王爭,就這樣,冥王幫許安暖離魂,帶著她去了冥界,她的肉身就交給莫愁和仙翁照看了。

洛基先行一步,去找鬼醫了,鬼醫不肯去冥王宮,讓冥王把許安暖抱去忘憂穀。

這是冥王第一次進入忘憂穀,哪怕他是冥界的統治者,但也不是什麽地方想去就能去的。

劉詢每次都被攔在忘憂穀門外,今天也破例讓他進去了,但是洛基卻被留在了忘憂穀外麵守候。

“師傅,我好難受,感覺身上有很多蟲子爬來爬去。”許安暖有氣無力地說。

鬼醫沒有出聲,隻是下令,讓冥王和劉詢將許安暖綁在椅子上。

“為什麽要綁著她?”劉詢一聽,心疼了,讓他綁許安暖,他下不了手。

冥王看鬼醫一臉凝重,道:“我來。”

“綁好了,很疼,讓她掙紮開就不好了。”鬼醫瞥了冥王一眼。

劉詢從腰間抽下捆龍鞭,“用這個吧。”

“捆龍鞭,這不是莫愁的嗎?她從她師傅那兒偷來的寶貝,居然送給你了。”冥王一臉地羨慕,他想要都要不來,可是劉詢輕鬆就得到了。

鬼醫將細細的尖刀消過毒以後,然後催促道:“不想讓她死,就動作快點兒。”

冥王一聽,不敢耽擱,三兩下就把許安暖給綁死了。

“師傅,我到底怎麽了?”許安暖有些害怕地問。

“中了蠱毒,我看看是什麽蠱蟲。”鬼醫說完拿著刀,走出許安暖,劉詢心一緊,上前攔住了鬼醫。

“你想幹什麽?”劉詢緊張地問。

“我還能殺了她不成,想殺早就下手了,還等今天,真是關心則亂。你看不得這個,還是出去等吧。”鬼醫嘲諷道。

冥王知道劉詢心疼許安暖,但是鬼醫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而且鬼醫沒有必要傷害許安暖。

就像鬼醫自己說的,真想殺,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幫我按住她的頭,我的刀子要從她頭頂的穴位紮下去。”鬼醫說道。

許安暖一聽,要用刀子紮她的頭,頓時嚇哭了。

“師傅,我怕疼。”許安暖哭喊道。

鬼醫歎息一聲,道:“疼和死,你選一個吧。”

“我來控製她的頭,劉詢,你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冥王冷靜地說。

劉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暖暖,你看著我,不要怕,我一直在這兒陪著你。”

“可是……”

“沒有可是,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蠱蟲在你身體裏,會傷害到寶寶和你的身體,必須取出來。”劉詢溫柔的長眸凝神著她,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無盡的力量。

“師傅,你輕一點兒,我怕疼。”許安暖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誰讓她中招了呢,誰讓她怕死呢。

尖刀紮進了許安暖頭部,而許安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雙手的手腕處各紮著一支銀針。

她痛的拚命掙紮,劉詢心疼地紅了眼眶,冥王看著也心疼,但他一刻也沒有鬆懈,一直配合著鬼醫。

鬼醫持著尖刀用力一劃,將許安暖的額頭劃出一大道口子,“啊……”許安暖痛地慘叫一聲。

“暖暖中了蜈蚣蠱,而且已經有蜈蚣成形了,得將成形的蜈蚣排出,否則就會加快繁殖的速度。”鬼醫麵色沉重地說。

“蜈蚣蠱?”劉詢大驚,那個道長死的時候,就是滿身的蜈蚣,死慘極為淒慘。

鬼醫舉起刀尖,冥王和劉詢驚訝地發現,刀尖上果色紮著一隻小蜈蚣。

許安暖雙手被綁住了,無法動彈,劉詢心疼地用手絹輕輕擦拭她臉上的血液,他的心疼地揪到了一起。

許安暖的額頭還在流血,兩隻手也呈自然下垂狀,用微弱的聲音說:“劉詢,別難過,我沒事。”

她的雙手低垂,黑色的血液一直往地上滴,待許安暖額頭和手腕處的黑血流光,放出鮮紅的血液後,鬼醫在她的傷口處塗上了一種綠色的藥粉。奇跡出現了,那些傷口很快就恢複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但許安暖卻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暖暖別擔心,鬼醫的醫術很好,沒有留疤。”劉詢安慰道。

“可以放開她了。”鬼醫說完,然後去準備配藥去了。

劉詢趕緊解開許安暖手上的捆龍鞭,冥王也是鬆了一口氣,道:“雖然鬼醫也解毒的法子凶險了一些,但是好在沒事了。”

“誰說沒事了?這三瓶藥拿回去喝,補氣養血的,每天一瓶。中蠱毒之後,隻有下蠱之人收回蠱蟲,方可解毒。我隻是抑製她的毒性,毒還沒有解。再發病,就再送來,盡快去找下蠱之人吧。”鬼醫說完將三隻精致的小瓶子交給了劉詢。

“什麽?”劉詢驚訝地看著鬼醫,如果連鬼醫都救不了,那就真的沒人可以救許安暖了。

他一直懷疑幕後有人操縱這一切,可是那幕後之人是誰,為什麽要對許安暖下蠱,沒有人知道。

“她身子虛,帶回去好好休養吧,這幾天不必過來了。這條蜈蚣留下來,讓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解蠱的辦法。”鬼醫看著刀尖上的蜈蚣,生命力極為頑強,還在掙紮。

許安暖服下一瓶補氣養血的藥以後,便沉沉睡去,冥王將她和劉詢送回了仙翁那裏。

吃過藥以後,許安暖便一直昏睡不醒,他們一行人全都留在仙翁這裏守著許安暖。

第二天清晨,許安暖醒來,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劉詢,劉詢溫柔地注視著她,她笑了。

“劉詢。”許安暖輕喚一聲,劉詢雙眼布滿血絲,許安暖知道他必是在在床前守護了自己整整一夜沒有睡覺。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劉詢輕輕地撫摸許安暖的臉頰,他整晚沒合眼,他一直怔怔地看著許安暖,看著她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

許安暖拉起袖子看了看,胳膊上的黑色已經褪下去了,“已經好了,沒事了。”

仙翁得知許安暖醒了,趕緊讓饕餮去準備營養餐了,許安暖失血過多,也好好調理了。

“仙翁,你見多識廣,可知哪些人會下蠱?”莫愁師太問道。

仙翁想了想,說:“我還真認識一個會下蠱的,此人,神女也認識。”

“哦?誰呀?”莫愁師太好奇地問。

“你妹妹瑾瞳仙子。”仙翁坦言道。

“你是說瑾瞳,她不是月神宮的人嗎,她沒理由加害安暖的呀。”莫愁師太驚訝地說。

許安暖震驚地看著莫愁師太,她記得在仙界的時候,聽到瑾瞳仙子與月亮女神對話,瑾瞳仙子說她有個姐姐在仙尊身邊當差。沒想到,莫愁師太就是瑾瞳仙子的姐姐。

“莫愁姐姐在仙界,是仙尊身邊的人?”許安暖試探性地問。

莫愁師太臉色微微一變,“又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雖在仙尊身邊,但身份卑微,她知道的不多,問她也沒有用。問她事情,不如問她仙界有什麽好吃的,她連自己妹妹會使蠱都不知道。”仙翁算是比較了解莫愁師太了。

“我知道,妹妹升仙之前,曾是族裏的巫女,治病救人。她的蠱是能治病的,從不害人。”莫愁師太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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