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師太從洗手間出來,見到劉詢正在審晴歡,她忍不住說了一句:“怪不得晴歡,那些入魔的鬼,誰不想咬安暖一口?”

“你知道,還深更半夜帶安暖出門?”劉詢話峰一轉,責問莫愁師太了。

莫愁師太意識到惹火上身了,趕緊說:“我們倆是去逛商場,不是半夜三更,你找她,是她咬的。”

“我把安暖送回家,就是怕她在外麵遇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倒好,大晚上把人給帶出去了。”劉詢陰沉著臉,語氣也不太好。

莫愁師太自知理虧,“哎呀,我知道錯了。也不能完全怪我,怪隻怪安暖的血太香,太容易招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了。”

“所以更加要保護好她。”劉詢說完嫌棄地看了一眼莫愁師太的頭發,“你好好的,把頭發弄成鳥窩,醜死了。”

莫愁師太一聽,激動地吼道:“你什麽眼神,太沒品位了。我這不是鳥窩,這是最流行的發型,我剛睡醒,沒打理,一會兒就好看了。”

“就你這頭發,給鳥兒做窩,鳥兒都稀罕要。”劉詢故意氣她。

“我說了,這不是鳥窩,誰再敢說我的頭發是鳥窩,我就……”

劉詢黑瞳深邃幾分,狹長的雙眸看著她,“你就如何?”

莫愁師太嘿嘿笑了兩聲,“我就好好打理一下頭發。”

“你弄不好的,買瓶彈力素吧,專門針對卷發的。”許安暖忍不住說了一句。

“噢,我明天一早就去買。”莫愁師太說完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一點。

不過,她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也順便用屏幕當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這個新發型剛做出來好看,她睡一覺醒來,別說,還真挺像鳥窩的。

墨玉還沒有回來,但是病房門外卻傳來緊急地腳步聲,都淩晨了,醫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莫愁,去看看。”劉詢下令道。

“為什麽不讓晴歡去?”莫愁師太已經爬到床上了,但還是不情願地下地穿鞋出去了。

這裏是醫院,陰氣重,很多怨氣大的鬼,晴歡最好是跟他們待在一起,不要一個人出去走動。

莫愁師太來到走廊裏,一股陰風吹了過來,風吹得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後背的汗毛開始一根根立了起來……

莫愁師太往走廊看了一眼,走廊裏全是厲鬼,“晴歡,你藏起來吧,外麵不太平。”

晴歡一聽,趕緊躲進了莫愁師太的包裏,莫愁師太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怨氣深重的厲鬼。

“安暖受傷,都是聞到血腥味兒過來了。我在這裏,他們不敢進來。”劉詢沉聲道。

“今晚還是小心一點兒吧,感覺不太對勁兒。”莫愁師太有些擔心。

“應該沒事吧?”許安暖聽到莫愁師太那麽說,也有點兒發慌。

墨玉回來的時候,買了好多吃的,蒸餃,雞湯,幹炒牛河,還有黑椒牛柳炒意麵,許安看著就胃口大開。

“哇塞,墨玉還挺會買的,全是我愛吃的。”莫愁師太也不客氣,上來就搶著要吃。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敲門聲,一個稚嫩的聲音喊:“姐姐,我餓了,可以給我一個餃子嗎?”

許安暖一驚,看了劉詢一眼,可能是要做母親的緣故,許安暖心軟了,如果真的是小孩子,她不介意把吃的分那孩子一點兒。

莫愁師太打開門,門外居然真的站著一個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小朋友,你怎麽知道我們這裏有吃的?”莫愁師太問。

“門外的叔叔阿姨說的,讓我來這裏要吃的。”小女孩笑眯眯地說,“能給我一點兒嗎?”

莫愁師太故作鎮定地問:“你能看見走廊裏的那些叔叔阿姨?”

“嗯,他們天天在這裏,有時會陪我玩。”小女孩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小桌子上的吃的。

“這孩子開了天眼,因為年紀小,還不知道害怕。”莫愁師太說完起身,將吃的東西,分了一些給小女孩。

“小美女,你一個人嗎?你爸爸媽媽呢?”許安暖打聽道。

“我媽媽病了,在這裏住院,她一直睡覺,都不吃飯的,媽媽說爸爸去天堂了。”小女孩回答道。

許安暖紅了眼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莫愁師太摸摸她的頭,說:“你拿著吃的,回去陪媽媽吧,明天早上,如果沒有吃的,可以來這裏,我們早上還會在。”

“好,謝謝你們。”小女孩拿著吃的東西出去了。

莫愁師太關上了病房的門,說:“外麵那些厲鬼,幹嘛讓這個小姑娘來我們這裏要吃的?”

“不知道呢,可憐她小小年紀,沒有爸爸,媽媽還昏迷不醒。”許安暖紅著眼眶說。

“這懷孕的人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母愛泛濫。”莫愁師太給許安暖遞上了紙巾。

劉詢輕輕捧著許安暖的臉,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好了,別想了,趕緊趁熱吃吧。”

“謝謝墨玉。”許安暖感激地說。

墨玉有些不好意思,說:“跟我不用這麽客氣。”

“墨玉,你也過來一起吃吧。”劉詢喊道。

就這樣,他們圍著小桌子,一起把東西都吃完了,然後墨玉回到玉鐲裏休息,莫愁師太直接霸占了另一張床。

劉詢舍不得跟許安暖擠一張床,怕她睡不好,他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床邊陪著許安暖。

可是許安暖心裏記掛著劉詢,她睡不著,睜開眼看著他,“你坐著,我睡不著。夜裏冷,凍壞了怎麽辦。”

劉詢笑了,隻得掀開被子,合衣側身躺在許安暖身邊,但他半邊身子還是露在外麵了。

許安暖扯了扯被子,把他蓋住了,才安心地依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整個病房,死一樣的沉寂,劉詢並沒有睡,他目光如炬,盯著病房的門。

外麵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窗戶被狂風拍打的左右搖曳,玻璃的碎裂聲讓人更加心驚肉跳,突然所有的燈全滅了,整個屋子一片漆黑。

電閃雷鳴中,劉詢看見一個衣衫爛淩的女人,穿著染滿鮮血的睡衣,眼睛裏滴著血,滿臉猙獰的指著他厲聲道:“我要她的血,我要她的血。”

那女鬼披頭散發,紅舌垂地,十指如鉤,慢慢走向許安暖的床。

劉詢突然一道淩厲的掌風打出去,那女鬼刹那間,全身著火,她疼地滿地打滾。

緊接著,又有鬼進來了,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用淒慘而沙啞的聲音喊:“我們要她的血,血,血。”

莫愁師太在被子裏激靈打了一個冷顫,但是她蒙住頭不敢出來,因為她沒有法器,徒手打,她根本打不過這些厲鬼。

所以,隻能讓劉詢去應付了,劉詢也懶得跟這些鬼廢話,來一個燒一個。

“我勸你們識相的,盡早離開,否則,就是這種下場。”劉詢低吼道。

可那些鬼根本不聽,明知道被劉詢用靈火燒死,便會魂飛魄散,他們還是不死心地往許安暖身上撲。

許安暖睡的正香,雖然劉詢盡量安靜,可還是將她吵醒了。

她睜開眼,正好看到一張麵目清秀的女人臉,那女人的臉很是慘白,讓人毛骨悚然。

“啊,鬼呀。”許安暖大叫一聲。

“暖暖別怕,集中精力,用你的靈力趕走他們。”劉詢安慰道。

許安暖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這些鬼,墨玉也被驚醒,加入了戰鬥,莫愁師太還窩在被子裏裝死,墨玉直接一腳將她踹下了床。

莫愁師太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墨玉的身後,“這些都是厲鬼,我包裏沒帶那麽多東西。”

“能用的,全用上,你躲在那裏,讓君上一個人麵對,算什麽?你明知他現在被人的肉身困住,靈力不能完全施展出來。”墨玉鄙夷地瞪了莫愁師太一眼。

莫愁師太將包裏能用的符全愁出來了,她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腦子抽風,帶的全是定身符。

“全是定身符,怎麽辦?”莫愁師太問了一句。

“全用了。”劉詢靈力消耗有些大,如果能定住這些鬼,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非要逼他出手,一出手就是打的魂飛魄散。

“好。”莫愁師太將定身符全用來了,來一個定一個。

許安暖躲在劉詢身後,緊緊環抱住他的腰,悄悄探出一個頭,當鬼都被定住的時候,她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換了任何人,房間裏一群厲鬼盯著你,看你睡覺,你也睡不著吧。

而且厲鬼跟普通的鬼又有所不同,死相難看就算了,還血淋淋的,嚇死人了。

莫愁師太無力地跌坐在床上,“艾媽,累死我了。”

“你真沒用,沒有法器,你什麽也做不了。”墨玉對莫愁師太一臉嫌棄。

“我是修道之人,我又不是練武的。我就會算算命,布個陣,畫個符,看個風水什麽的。你們都有靈力護體,打打殺殺的事肯定你們先上嘛。”莫愁師太撇嘴道。

許安暖聽到莫愁師太的話,笑了起來,說:“莫愁姐姐是女人,應該被保護的。”

“對呀,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保護。”莫愁師太倒是挺會順杆爬。

【作者題外話:花花這本書正在PK中,請親們每天都來訂閱支持花花吧。花花是一個有心髒病的病人,這幾天的更新速度,可以說是在用生命碼字。花這麽拚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本書,劉詢值得讓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愛,求月票,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