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劉詢這樣的男人,怎能讓她不感動,她曾經為了自己的初戀,讓他為難,讓他傷心,想想真是很對不起他。

許安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柔軟的身體蜷在他的懷裏,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那一刻,她的心也莫名的變得溫柔起來。

兩人相擁著,許安暖很快進入夢鄉,之後發生什麽,她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間,隻知道劉詢一直牽著她的手,她揉了揉眼睛,“劉詢,我們去哪兒呀?”

“去冥界。”劉詢溫柔的聲音傳來。

“噢。”許安暖應了一聲,她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說好去冥界感謝冥王幫了他們的。

剛進入冥界,就碰到洛基了,“君上,你來了,冥王受傷了。”

劉詢聽了,目光深邃幾分,問:“出了什麽事?”

“有人潛入冥王宮,意圖盜走龍珠,冥王及時出手,為護住龍珠不受損,被對方砍了一刀。鬼醫在給冥王包紮傷口時,發現冥王中毒了,正在緊急配置解藥,還不知道能不能配出解藥。”洛基一臉擔憂地說。

“冥王現在怎麽樣了?”許安暖關心地問。

“處於昏迷狀態,君上,你可有法子救冥王?”洛基滿懷期望地看著劉詢。

劉詢不答,道:“帶我去看看。”

“好,跟我來。”洛基在前麵領路,將許安暖和劉詢帶進了冥王宮。

冥王躺在冰床之上,低溫能抑製毒性蔓延,他臉色蒼白,眉心有一道烏青,這種青色,脖子和胳膊上都有。

劉詢拉起冥王的手臂查看之後,道:“是彼岸花之毒。”

“彼岸花我知道,彼岸花屬石蒜類,含有毒物質是生物堿,主要是石蒜堿和秋水仙堿。石蒜堿在醫學上可用於催吐,秋水仙堿有劇毒和致癌物質,中毒後,嚴重者可能會導致中樞神經係統麻痹,會有生命危險。”許安暖八拉八拉說一堆。

“我隻想知道怎麽治。”洛基可沒興趣聽彼岸花百科,隻想知道怎麽解毒。

“如內服中毒,早期可洗胃,用濃茶或1~2%鞣酸,高錳酸鉀亦可;導瀉,飲稀醋酸、糖水及淡鹽水或靜脈滴注葡萄糖鹽水。如果他有**用解痙劑;休克嗅氨水,保溫,針刺“人中”、“合穀”穴位及注射苯甲酸鈉*或尼可刹米。他中毒多久了,是外傷還是內服中毒?”許安暖問道。

洛基傻眼了,許安暖又八拉八拉說了一堆,這次他完全沒聽懂,冥王是內服中毒還是外傷中毒,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洛基回應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當冥王宮的衛護統領,不稱職,該罰。”許安暖白他一眼,上前,解開冥王的上衣,想看看情況。

不過,她一個男科醫生,對於中毒解毒,還是知之甚少。

但是剛才她的一番言論,被正好趕來的鬼醫聽見了,“姑娘是學醫的吧?”

“鬼醫來了,解藥調好了嗎?”洛基趕緊迎了上去。

“你都請了那姑娘為冥王醫治,我的解藥就不用了吧。”鬼醫故意說道。

洛基一聽,忙說:“鬼醫,您別開玩笑了,那丫頭,她懂什麽呀,您趕緊把解藥拿出來吧。”

“安暖,還不快給鬼醫先生賠罪。”劉詢給了許安暖一個眼色。

許安暖會意,能請來給冥王看病的鬼醫,想來必是位神醫,她忙說:“安暖知錯了,不該在先生麵前班門弄斧,我隻是略懂醫術,胡說八道的,您別當真。”

“你這丫頭,還是有兩下子的,你剛才說的也沒錯,起碼用在人身上解毒,是有用的。”鬼醫這才將解藥拿了出來,遞給洛基,“快給他服下吧。”

“多謝鬼醫。”洛基高興地接了過來。

“丫頭,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醫呀?”鬼醫打量著許安暖。

劉詢輕咳一聲,道:“暖暖是我的妻子,她是人,不能經常來冥界,怕是無法跟你學習醫術了。”

“我又沒問你,我問她的,丫頭,你就說,你想不想學?”鬼醫笑望著許安暖。

許安暖看了看眼前的老頭,這鬼醫老頭長得不怎麽高,才到她的肩膀,頭發胡子都花白了,但是笑容很慈祥,跟外公一樣,看著就很親切。

“可以嗎?”許安暖回頭看看劉詢。

“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在冥界待太久。”劉詢其實並不介意,許安暖多學點兒東西,但是考慮到她是人,經常往返冥界,陰氣太重,對她身體無益。

“丫頭,我隻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學醫?”鬼醫又問了一遍。

“學,反正我也沒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也不怕陰氣入體會有什麽損害了。我學點醫術能救人,以後你受傷,我就能為你醫治了。”許安暖笑眯眯地對劉詢說。

劉詢聽到她的話,心中一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鬼醫摸摸他的長胡須,道:“以後每晚入夢之後,我來接你。來我忘憂穀學醫,有三個要求:第一,不準帶他來,來了我也不會讓他進來。第二,不準學一半就不學了,你敢半途而廢,我就下藥毒死你。第三,拜我為師後,你就不準再拜其他的師傅學醫。這三點,能做到嗎?”

“能。”許安暖爽快地答應了。

“暖暖……”劉詢沒想到,許安暖居然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別擔心,沒事,鬼醫先生看著就跟我外公一樣,和藹可親。”許安暖笑著說。

洛基聽到許安暖的話,嘴角抽了一下,她居然說鬼醫和藹可親,她是不知道,這個老頭的脾氣有多倔。

他可是出了名的見死不救,他想救誰,完全看心情。

這種脾氣古怪的老頭,哪裏和藹了,哪裏可親了?

誰要是惹他不高興了,興許就給你下個藥,讓你痛不欲生。

這種老頭最好離他遠遠的,否則,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丫頭甚是有趣,我就喜歡聽你說話,我也覺得我和藹可親。”鬼醫高興地說。

“嗬嗬……”洛基尷尬地笑了笑。

劉詢隻覺頭皮發麻,他任冥王時,就知道這鬼醫脾氣古怪,他當時吃了魔王大護法,被魔性攻心,險些走火放魔。

去了忘憂穀求見鬼醫多次,他都避而不見,就是不救他。

劉詢不得已,最後離開了冥界,好在他意誌堅定,沒有魔性所控製。這個鬼醫,還真不是許安暖所理解的,是什麽和藹可親的老頭。

“惠兒要拜鬼醫為師嗎?”冥王吃了解藥,沒多大會兒就醒了,醒過來就聽到許安暖拜鬼醫為師。

“冥王醒了,真是太好了。”洛基高興地扶著冥王從冰床上起來了。

許安暖見冥王沒事了,也很高興,“你沒事就好,我特地過來感謝你的,沒想到拜了個師傅。”

“拜師拜師,你拜了嗎?”鬼醫冷哼一聲。

“你拜了鬼醫為師,以後可以經常來冥界,太好了。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拜見師傅。”冥王給了許安暖一個眼色。

劉詢想阻攔,但是許安暖是真的想跟鬼醫學醫術,他也隻好由著她了。

許安暖笑著走到鬼醫麵前,也沒有扭捏,乖乖跪下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鬼醫哈哈大笑起來了,“好好好,快起來吧,做我的徒弟,我送你一個什麽見麵禮好呢?”

“把你那顆風靈珠送給她吧。”冥王故意說道。

鬼醫一聽,麵露難色,“那可是我的寶貝,舍不得,我送別的東西。”

“師傅,你有風靈珠?”許安暖眼裏露出欣喜的表情。

“幹嘛,想要啊?”鬼醫算是看出來了,這前任冥王和現任冥王,因為他的寶貝徒弟,成一夥的了,都想暗算他的風靈珠。

許安暖看了看劉詢,知道這種事,劉詢不好開口,她便硬著頭皮說:“師傅,您能不能……”

“不能,就因為你是我徒弟,就想要走我的寶貝嗎?我還是你師傅呢,你手上要是有五靈珠中的其他珠子,送給我吧,我想要。”鬼醫說道。

劉詢麵色一沉,道:“暖暖,我們走,跟這老頭學什麽醫術。他經常見死不救,不是什麽好人。而且他還很小氣,當師傅的,收了徒弟,見麵禮都舍不得給一份,這種師傅不要也罷。”

鬼醫一看,劉詢拉著許安暖的手就要走,趕緊攔住了他,“劉詢,你說什麽呢,你說誰小氣?”

“說你,你小氣,連顆珠子都舍不得給。你見死不救,枉為醫者。就你還想收徒弟,暖暖心地善良,別到時候跟你學壞了。”劉詢故意說道。

冥王和洛基都看出來了,劉詢在用激將法,對付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還真的不能用尋常方法。

“是啊,我也覺得,鬼醫實在是太小氣了。你說說你,在冥界幾千年了,第一次見你收徒,你居然這麽小氣,一顆珠子而已。”冥王嘲諷道。

“鬼醫,你就看在她誠心拜師的份兒上,給她吧。”洛基地幫著說好話。

“師傅。”許安暖可憐巴巴,一臉乞求地看著鬼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