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的話一說出來,劉詢和莫愁師太對視一眼,劉詢臉色一沉,道:“如果隻是整容,可以通過血型驗出來。”
“哇塞,你還知道驗血型啊。”許安暖一臉驚訝地看著劉詢。
“麻煩你們告訴我爸,讓他去找我,實在不行,就向當地的警察求助。”王雲錚自己什麽都做不了,他甚至都沒辦法跟自己的父親說上話。
莫愁師太走上前,說:“你去地府,別再出來遊蕩了。我不叫你,不準上來。”
“那你們一定要抓緊啊。”王雲錚叮囑道。
“放心,事兒辦成了,你爸有重謝,這裏有個守財奴,這筆錢她肯定會賺的。”莫愁師太調侃道。
許安暖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她接王總這個單,主要還是王總人好,出手也大方。
隻可惜,這王總唯一的兒子死了。
王雲錚走後,許安暖便給王總回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
“雪靈,你看一下王總有沒有留下地址,他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被他太太接了。他兒子的死,極有可能與他現任太太有關。”許安暖這個人,做事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既然收了王總的錢,她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那個王雲錚也是可憐,死了半年多,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屍體去哪兒了也不知道。
“哎,你等一下,我看看。”雪靈很快去查資料了,沒多久,就查到了王總的信息,“還真是巧,平常很少預約的客人,很少登記家庭住址,這個王總的家庭住址還真的登記了。安暖,你記一下。”
許安暖記下了王總的家庭住址,便跟劉詢出發了,莫愁師太見他們倆要出門,忙問:“能帶上我嗎,我去參觀一下有錢人住的地方。”
“走吧,我們一起去。”許安暖高興地帶上了莫愁師太。
“既然莫愁也去,那我就不現身,在暗處保護你們。”劉詢將林景希的肉身留在了公司,直接以自己的真身,跟著許安暖出發了。
這次是許安暖開車,車子都沒啟動,她就把手刹給鬆了,抬腳就想走,車子抖了一下,把莫愁師太嚇壞了,“許安暖,我陽壽未盡,不能死的,你別嚇我。”
“不好意思,我忘記打火了。”許安暖尷尬地笑了笑。
劉詢伸出手,輕撫她的頭,“暖暖,別緊張,放輕鬆。”
許安暖回頭衝他笑了一下,“好,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哎喲,你們倆簡直酸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昨晚翻雲覆雨,上天入地,不知天上人間似的。”莫愁師太這番話,說得許安暖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劉詢並不在意,笑道:“我與暖暖夫妻恩愛,有何不可?”
“可以,你們繼續秀恩愛,當我沒說,我什麽都看不見,看見。”莫愁師太說完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這一路上,許安暖開的並不快,但是很平穩,因為有劉詢在,她的內心一片寧靜,覺得很安全。
王總的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地帶,這一片別墅區,在寸土寸金的市區,鬧中取靜,顯得格外優雅。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的停車場,許安暖按響了門鈴,但是按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
“有人在嗎?”莫愁師太扯著嗓子喊道。
許安暖明明看到別墅裏麵有人影走動,可就是沒有人開門,這太可疑了。
不知道王總怎麽樣了,許安暖越發的擔心起來,可別兒子死了,爹又出事。
“劉詢,你進去看看。”許安暖提議道。
眼下也隻有他可以進得去,許安暖和莫愁師太都沒辦法進去,總不能大白天翻牆進去吧。
劉詢點點頭,隻見他身形一晃,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躍入牆內。
許安暖還沒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他已經進去了,隻見他箭步如飛,快速靠過大門,正當他要進入屋內的時候,卻被一道光給打了回來。
“劉詢……”許安暖驚叫出聲。
劉詢險些跌倒,站穩之後,打量著大門,道:“門口布了陣,我無法靠近。”
“那怎麽辦,你能看到屋內的情況嗎,要不要報警?”許安暖覺得王總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不可能不接電話,也不讓她進屋。
就算是正常人家,有人到了家門口,按門鈴,也會應答一聲,問一下找誰之類的。
可是她們到了門口,明明看到屋內有人,卻沒有人理他們。
這屋裏一定有蹊蹺,可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事兒,許安暖很是擔心。
“闖進去,我去破了那個陣法,否則真的等警察來,恐怕就晚了。”莫愁師太說完就翻牆進去了,她身手敏捷,許安暖也隻能大雕花大門外望著了。
莫愁師太說幹就幹,進去就把裏麵的避邪陣法給破了,難怪王雲錚死後不能靠近自己的家,原來這房子布了陣法。
這陣法連劉詢都能攔住,想來是高人布的陣。
屋裏的人見莫愁師太闖進來了,立即通知了別墅區的物業保安,很快有人過來了,見許安暖站在鐵門外,問:“小姐,業主報警,有人擅闖進她的房子。”
許安暖看了眼莫愁師太和劉詢,他們倆就跟沒看見保安似的,直接闖進了房子,“我認識王先生,我懷疑他發生了意外,所以找過來,可是王太太不給我們開門。救人要緊,所以沒辦法,就先闖進去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有沒有辦法進去?”
保安一聽,愣了一下,道:“小姐,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闖入他人的房子,這樣是不對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救人要緊,所有後果,我來承擔。”許安暖纏住保安,拖延時間,反正她也沒打算進去,隻要保安不進去把莫愁師太抓出來就成。
莫愁師太剛進去,裏麵的傭人就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啊,殺人了,殺人了。”
保安看到別墅裏有人跑出來,嘴裏喊著殺人,嚇得不輕,“出什麽事了?”
“王先生把王太太給殺了。”傭人驚叫著打開了大門,保安和許安暖一起闖了進去。
莫愁師太站在別墅的大廳,王太太腹部中刀,正掙紮著往門口爬去,她的身下有大片的血跡,王總手上還拿著刀,眼裏滿是憤怒。
“王總,你冷靜一點兒,把刀放下。”莫愁師太勸道。
保安和許安暖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總情緒激動地舉著刀,瞪著他們。
“王總,你先別衝動,把刀放下。”保安勸道,說完準備上前去奪刀。
“不準過來,我都知道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害死了我兒子。”王總怒吼道。
“救命,救救我。”王太太眼裏滿是恐懼,一臉乞求地看著闖進來的人,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王總手上拿著刀,許安暖也不敢上前,莫愁師太給了劉詢一個眼色,劉詢本不想出手,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幫忙,還真沒辦法拿下王總。
劉詢用靈力打掉了王總手上的刀,莫愁師太的動作很快,跟劉詢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出手打掉刀,她的拂塵甩出去,將刀纏住拖到了自己麵前,但她並沒有用手去碰。
“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控製住他。”莫愁師太衝保安吼了一句。
保安都看呆了,“高人啊,出手太快了,都沒看清楚。”
王總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蹲在地上,警察隨後趕到,王太太被送去緊急救治,而許安暖和莫愁師太則被留下來接受調查和問話。
好在,保安來的時候,莫愁師太還沒有進去,所以,保安能證明,莫愁師太隻是為了救人,所以翻牆進去,她不是凶手。
而許安暖是跟保安一起進去的,就更沒有嫌疑,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王總,至於他的殺人動機,有待近一步的調查。
當天下午,在百子鳴的安排下,他們單獨跟王總見麵了。
“謝謝你們,不用查了,我兒子已經被她和她的兒子害死了。”王總一臉的頹廢,神情沮喪。
“你怎麽知道的?”許安暖驚訝地問。
王總自嘲地笑了,“看來你們知道他不在人世了。”
“是,我打過電話給你,但電話是王太太接的,今天你給我打了電話,我回電話過來沒人接,很不放心,就找過來了。”許安暖解釋道。
王總紅了眼眶,道:“她在我的食物裏下藥,我今天本該心髒病發,突然去世,然後我唯一的兒子繼承我的財產。可他們太心急了,我還沒有死,假兒子就回來了。”
“假兒子?”莫愁師太奇怪地看著他。
“雖然跟我兒子長得一模一樣,也長高大了,但是不是我兒子,我能感覺出來,假的就是假的。”王總說到這裏,臉上的露出悲憤地表情,“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兒子肯定出事了,否則這半年來,為何每晚夢見他哭。”
“所以你不動聲色,趁他們不備,殺死了王太太?”許安暖驚訝地問。
“我想殺的是那個假冒我兒子的人,但讓他逃脫了。”王總很是不甘心,沒能殺了王太太的兒子。
但是王太太為了救兒子,被王總捅了一刀,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