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一怔,不是腳鏈嗎,怎麽又變成手鏈了?
“是嗎?拿來看看。”劉逸飛頓時來了興趣,道:“我對漢朝的東西,挺有興趣的,不久前,我入手一隻玉扳指,後來被童小姐買去了。”
“童若欣的玉扳指是從你這兒買的?”劉詢一驚,他看過童若欣手上那隻玉扳指,的確是漢朝的東西,但是不是他用過的那一隻,他就不知道了。
“嗯,她說起過你。”劉逸飛說完看了一眼許安暖,其實他不是很理解林景希為何選了家世和樣貌,處處不如童若欣的許安暖。
劉詢怕許安暖尷尬,忙說:“我跟她已經結束了,我愛的隻有暖暖。暖暖,把玉手鏈拿給逸飛看看。”
許安暖從包裏拿出布袋,放在了矮幾上,劉逸飛打開布袋,將兩條玉鏈倒在了手心裏,他看到東西的第一眼,眼睛一亮,道:“好東西呀,哪兒來的?”
“祖傳的。”許安暖回應道,她能說,是她從漢朝偷來的嗎?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仔細看看。”劉逸飛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特製的燈,然後仔仔細細將玉鏈看了一遍,道:“許小姐,想賣多少錢?”
許安暖有些為難地看了劉詢一眼,她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這讓她如何開口?
“我從家裏出來以後,和暖暖住在租的房子裏,我不想花家裏的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用賣手鏈的錢買一套房子。”劉詢坦言道。
劉逸飛聽了他的話,又將東西仔細看了兩遍,道:“這玉手鏈剛好是一對兒,而且沒有任何的雜質,是漢朝時期的東西,應該很好出手。要不這樣,我先預支三十萬給你們買房子,如果玉手鏈賣出更高的價,我再補差價給你們。如果賣低了,權當是我支持你們了。”
許安暖沒想到能值那麽多錢,對她來說,兩條漢朝的*鏈,頂多五萬一條,十萬撐死了,沒曾想,直接賣到了三十萬。
“逸飛,這樣多不好意思,你按實物價值估吧。”劉詢不想占劉逸飛的便宜。
劉逸飛笑了,道:“你們不懂,黃金有價,玉無價,估不出來。但這是漢朝高古玉,而且做成手鏈,還保存完好,我預計賣三十萬應該差不多的,我盡量給你們高價賣。”
“那就謝謝你。”許安暖高興地應了下來。
劉詢見許安暖那麽高興,也就沒再跟劉逸飛客氣,既然在賣手鏈的事情上,劉逸飛幫了他,他必然也會在其他方麵幫助劉逸飛。
劉逸飛倒也爽快,將玉手鏈收下了,開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給了許安暖。
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劉逸飛見劉詢開的是一輛奧迪車,道:“聽說你離家出走的時候,連車都沒開走,如果沒車用,開我的車。”
“不用,這輛車也挺好,開順手了。”劉詢客氣地婉拒了。
“景希,中午想跟你吃頓飯,你說的地址,我去找你。”劉逸飛問道。
許安暖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到我們公司來找他吧。”
劉逸飛看到名片上安暖閣三個大字,就蒙了,特別是看到經營項目時,已經無語了。
“暖暖想做的事,我當然會全力支持。”劉詢輕笑。
劉逸飛驚訝地看著他,“景希,我們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妻奴啊。”
“暖暖是值得讓人嗬護和疼愛的女人,我可不是對誰都這樣。”劉詢半開玩笑地說。
劉逸飛點點頭,道:“景希,感覺你變了很多,難道是愛情的魔力?”
“不,是我們都長大了。”劉詢跟劉逸飛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相處融洽。
劉逸飛與林景希是多年的好友,但因為劉逸飛一直不在國內,他對林景希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這樣更方便劉詢與他相處。
人長大以後,會有很大的變化,所以劉逸飛沒那麽容易看出來林景希已經不是林景希了。
劉逸飛最終什麽都沒說,跟劉詢擁抱,將他們送上車,目送他們離去。
回去的路上,許安暖看著手裏的支票,雖然高興,但是劉逸飛的遭遇也的確讓人心裏不舒服。
“那個劉逸飛,看著人挺好的,希望不會出什麽事。”許安暖忍不住開口道。
劉詢的手指輕敲方向盤,他側過頭,嘴角漾出一抹淡淡地笑,“你是看他長得像我,才擔心他出意外,還是因為他給了你三十萬,才覺得他人挺好?”
“我……”許安暖一時答不上來,其實都有,一方麵是覺得劉逸飛長得像劉詢,笑容跟他一樣溫暖,另一方麵,這個劉逸飛挺大方,給了她三十萬的支票呢。
“我多希望是因為他長得像我,你愛屋及烏關心他。”劉詢伸出手,輕輕握住許安暖手。
許安暖掙紮了幾下,掙脫不了,便由著他了,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林景希的發小,長得跟你一樣。”
“嗯,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管怎麽樣,就衝他那張臉,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放心吧,我不會讓他被他爸外麵的女人和私生子害死的。”劉詢說完放開了許安暖的手。
他們回到公司的時候,看見墨玉正在玩電腦遊戲,而雷電獸乖巧地站在大門口,繼續扮演著吉祥物的角色。
“墨玉,哪兒來的電腦?”許安暖驚訝地問。
“我弄來的。”雪靈從後麵會議室出來了。
許安暖疑惑地看著雪靈,問:“你又是誰?”
“安暖,我是雪靈啊,你不記得我了?”雪靈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憂傷地看著許安暖。
許安暖頓時蒙了,“我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失去了一些記憶,可能很不湊巧,你在那部分裏。”
“啊,我要哭了,安暖居然不記得我了,我好難過哦。”雪靈更委屈了,大眼睛眨呀眨地,眼睛都快下來了。
許安暖見狀,蒙了,推了推墨玉,“你沒看見她快哭了嗎,趕緊安慰一下,還玩什麽遊戲?”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麽知道找我安慰她?”墨玉懷疑地看著許安暖,想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許安暖也奇怪了,“是啊,我為什麽讓你安慰她呢?”
“好了,墨玉,你別玩了,你陪陪雪靈。”劉詢開口道。
“耶,你也叫墨玉陪雪靈,難道他們倆???”許安暖露出邪惡的眼神。
墨玉見許安暖那樣子就來氣,“許安暖,你再胡說八道,你看下次你再出事,我救不救你。”
“我覺得雪靈挺好的,多可愛的女孩子。”許安暖笑眯眯地說。
雪靈用力點點頭,說:“墨玉,你覺得我不好嗎?”
“你很好,是我不好。”墨玉拿雪靈沒辦法,隻得穿上道袍,拿上一把桃木劍,到公司大門口舞劍去了。
沒過多大會兒,便吸引了一群女觀眾,緊接著,人越來越多。
“大師,你會催桃花嗎?”一位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問道。
墨玉隻顧著舞劍,不回應,雪靈忙說:“需要布陣看風水的,裏邊請。”
雪靈一招手,便有幾個人跟了上去,她將人帶進公司裏麵,交給許安暖,便又出去了。
公司內部有專門的排隊等候區,還有接待室,許安暖今天改在接待室單獨會客了。
最先進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兩人都有點兒不好意思,最後還是男的先開的口,“仙姑啊,我們倆結婚一年,都沒懷孕,你能幫我看看,什麽時候能有孩子嗎?”
“這個嘛……”許安暖蒙了,她哪裏看得出來,他們為什麽不能懷孕,什麽時候能懷上。
但她是醫生,她隻能用醫生的角度去詢問了,道:“你們每周同房幾次?”
“早晚各一次。”女人小聲回答。
許安暖一怔,小心地望了劉詢一眼,他有些憋不住,想笑了。
“那個,你們去醫院檢查過嗎?”許安暖又問。
那男人急了,道:“去過,我們倆身體沒有毛病,所以才上這兒來問仙姑了。”
“噢,這樣的話,可能需要去你家看看,可能是風水問題,也有可能是鬼怪作祟。”許安暖裝腔作勢地說。
男人點點頭,說:“我們也是這個意思,想請大師去幫忙看看。”
“今天恐怕不行,你們也看到了,外麵還有好幾個人等著。要不,你們留下電話和地址,忙完哪天能去,我給你們打電話?”許安暖提議道。
“好。”那女人趕緊寫下了地址和聯係電話,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仙姑,你一定要來啊,我們等著你。”
“好,兩位慢走。”許安暖笑著將他們送了出去。
回到接待室,許安暖撫了一把額頭的汗,劉詢問了一句:“不能生孩子,你會解決嗎?”
許安暖無奈地聳聳肩,道:“不會,先去看看再說。”
劉詢好笑地看著她,道:“這可不是能瞎蒙過去的事。”
“切,說的好像你有多懂似的。”許安暖撇了撇嘴。
“我當然懂,我們倆做過,還生過孩子……”
“打住,我不想聽,我不記得了,也不想知道。”許安暖打斷劉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