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公司臨時有些事情,昨天沒能接夢夢出院,不過我已經預備了禮物給她賠禮道歉,明天就送到家裏。”
霍奕淡淡開口,不過態度還算溫柔。
“虧你還記得夢夢昨天就出院了!這孩子死心眼,硬是在醫院門口等了你半天!”
沈母話裏有話。
霍承延輕輕咳嗽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不免忙於工作,不過霍奕這孩子對人從來也算是一心一意的。”
“知子莫若父,但願親家你說的話都是對的。”
沈母從來膽大妄為,哪怕是對著霍承延,說話也是毫無遮攔。
“沈太太說話未免有些太——”
霍承延從未見過這麽大膽潑辣的女人,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我可以保證,婚後絕對忠於夢夢,無條件對她好。”
霍奕突然打斷了霍承延的話,態度平和堅定。
兩人不約而同側目看他,沈母是驚訝,霍承延則是不解。
“我對夢夢是真心實意的。”霍奕低頭笑了笑,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當眾表白。
“作為一個對家庭對事業都負責任的男人,我也到了該收心認真的時候,所以我完全明白沈阿姨的心思。”
“這就對了!”沈母說著一拍大腿:“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
“霍奕,你和可夢的婚事就在十一月吧!我已經讓人選好了黃道吉日!再推,可就到了明年了!”
霍承延看了眼霍奕,見他並沒什麽意外或者不滿的神色,也就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霍奕娶妻這件事算不得什麽要緊,不過是多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親家,既然這些你都已經定好了,我們馬上配合就是。”
“親家母你也知道,霍家什麽都有,就是缺一位能夠陪伴霍奕的好女孩。夢夢能嫁過來,當然是再好也沒有了。”
霍承延幾句話下來就讓沈母之前臉上隱約的不滿之色消失無痕。
跟著兩位父母又說了幾句毫無營養可言的場麵話。
沈母目的達成,自然起身告辭,霍奕代替霍承延送到門外。
“聽說沈家丫頭最近病得不輕?”霍承延一掃和藹的笑容冷冷說道:“難道你想娶一個給自己徒增煩惱的女人?”
“她的病不算嚴重,手術可以治愈。而且,沈家已經拿到了我們很需要的基因科技在海外的全麵代理權,比起十幾個億的利潤而言,幾百萬的手術費也算不了什麽。”
霍奕的語氣格外輕鬆,似乎對此胸有成竹。
“你有把握?沈家現在做主的雖然不是沈太太,但是她才是沈氏公司真正的女主人。”
“一個疼愛女兒的媽媽,肯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我想沈太太也是一樣的。”
“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把一切都做好,畢竟這是你的婚姻大事,公司的事情先放放也無妨。”
霍承延儼然慈父口吻,可惜霍奕早就看慣了他這種表裏不一的做派,對此毫不動容。
“一切都聽從爸爸的安排,工作方麵我也不會耽誤的。”
貌似謙卑地垂眸,霍奕眼中眼中掠過一抹冷光。
因為肺炎的關係,夏韻必須在醫院住上一周時間。
裴川和劇組打了招呼,有裴二少出麵,基本上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不過夏韻自己明白,自己休假等於全組人停工,,哪有人很高興,隻是礙著裴川的身份不方便說出來而已。
於是她急著要查清是誰在背後做手腳坑害自己,手機已經被找回來了,可是電話記錄卻被刪了個幹淨。
夏韻不死心,整天拿著手機尋思漏掉了哪個環節。
忽然微信震動,有人要求視頻通話,竟然又是沈可夢。
看來是要急著判斷下自己的虛實了,夏韻想了想,對著裴川比了個手勢。
男人會意地走過來抱住她,夏韻略微整了下頭發,打開視頻消息。
“阿韻?聽說你在拍戲時候凍病了住院一周,我特意告訴就你一個好消息!”
沈可夢依偎在霍奕懷裏,眉飛色舞,氣色絕佳,完全看不出前不久她也還是個病人。
“我猜,是你和霍奕要結婚了對嗎?”
不給沈可夢報喜的機會,夏韻搶先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啊,絕對等不到年底!”
臉色微微一僵,沈可夢咬了咬嘴唇:“阿韻你真聰明,連這也猜得到。”
“我們阿韻,向來都是無所不知。”
裴川咬了一顆車厘子直接送到夏韻嘴裏,兩人嘴唇擦過的瞬間夏韻臉上微微一紅。
沈可夢想不到夏韻竟然在她麵前秀恩愛,心裏老大不自在。
“奕哥哥,你看阿韻總是那麽聰明,不像我,經常是笨笨的。”沈可夢也不甘心,更深地依偎在霍奕胸膛裏,擺出誘人的姿態。
“哪有,有些女孩子天生心機重,像你這樣就剛剛好,我很喜歡。”
霍奕說著握住沈可夢白皙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眼眸深邃,柔情似水。
“阿韻,我想好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次婚禮自然少不了你。”
說話間沈可夢轉向霍奕:“奕哥哥,我還是想讓阿韻當我的伴娘,你不會反對吧?”
分明是炫耀自己的幸福,夏韻對此心知肚明,但是也不戳破:“太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
“那就好,如果你能當我的伴娘,我的婚禮可就圓滿了,奕哥哥你說是不是?”
“當然,隻要你喜歡就好。”
霍奕不置可否,順手整理了下沈可夢耳後散落下來的發絲,目光中透著百般寵溺。
“阿韻,你看沈小姐都結婚了,我們之間的事是不是也該加快進度了?”
湊在夏韻耳邊,裴川說話的聲音卻不小。
夏韻有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卻看見裴川眼中惡劣的笑意一閃而過。
“也難怪,畢竟霍總這樣的男人,要不是現在用婚姻牢牢地抓住,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阿韻你說是不是?”
沈可夢臉上微微發紅,知道裴川是在諷刺她一心抓住霍奕的企圖,但是她不敢招惹裴川,隻能假裝沒聽見。
正巧手機有電話來,夏韻索性中斷了這場毫無意義的通話。
“請問您是服刑人員夏霖的家屬夏韻嗎?”
夏韻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急忙又說了聲是的。
對方的聲音透著公事公辦的冷漠:“您的哥哥夏霖患有急性腎衰竭和骨關節炎,獄方通知您來辦理保外就醫手續,請您盡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