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臉色有片刻的僵硬,眼底似乎有火焰燃燒。
夏韻裝作沒看見,心裏卻有點慌。
肩膀長時間暴露在冷空氣,涼颼颼的感覺沁入骨髓,夏韻縮了縮肩膀。
像是才發現,霍奕皺了下眉,將夏韻的衣服扯了扯,難得語氣中帶出兩分柔情。
“冷麽?”霍奕的唇吻過夏韻的肩膀,鎖骨,綿密細致,所到之處,略顯蒼白的肌膚都染上了紅暈。
夏韻咬著唇瓣,盡力不去看霍奕的臉。
那張臉太熟悉又太陌生,看了許多年,還是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像是不滿意夏韻缺乏反應,霍奕惡意地加重了力道。
微微的刺痛讓夏韻秀眉微蹙,本就水波**漾的眼眸越發霧氣迷離,仰起修長脖頸也禁不住在顫抖著。
“真想找麵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知道裴川是不是就被你這妖媚勁兒迷住了。”
一種微妙的近乎是妒忌的心態讓霍奕感覺也很不舒服。
“想必,你的風光在雲煙會所,他早就已經看夠了。”
一股怒氣衝上頭頂,女人瞬間漲紅了臉:“那也遠不比上霍總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口口聲聲說著隻愛未婚妻,卻天天在別的女人身上流連忘返,魂牽夢繞。”
男人的動作有所停頓,目光寒徹骨髓,
他兩手死死卡住了女人的手腕,很快在皮膚上留下青紫的痕跡。
不甘示弱的女人努力瞪回去,隻是她那雙眼睛太過柔情迷人缺乏威懾力。
剪水雙瞳秋波粼粼,宛如晶瑩奪目的鑽石,奪人魂魄。
霍奕臉上神情竟然意外軟化下來:“再給你一個機會,取悅我”
微微一愣,她知道這算是給了台階下,隻能強忍著不適放鬆了身體。
男人卻動也不動,冷著聲音發話:“怎麽?才沒幾天就什麽都忘了?難道還要我教你?”
慢慢在唇邊勾起一個嫵媚的笑,夏韻了然:“免費工具也是有記憶的,我怎麽會忘記呢?”
雙手還被牢牢扣著,女人隻能扭動身體,摩擦著霍奕身體敏感地帶,很快,感覺到某處炙熱的硬度。
霍奕卻放開了手,後退幾步,夏韻的雙腿本來糾纏著他,這下突然失去了平衡,險些從桌子上滑落。
“你走吧。”霍奕臉色格外冰冷陰沉,像是對夏韻格外厭棄。
甚至懶得再去碰一下,他掏出手帕擦拭著雙手。
夏韻慢慢撐起身子,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肩背,怕冷似的抱住消瘦的肩膀。
不但不見絲毫狼狽,反而有種淩亂的美感。
自顧梳理了幾下頭發,夏韻扯平外衣上的褶皺,起身看了眼似乎已經變成陌生人的霍奕。
夏韻淡淡一聲輕笑,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幹脆轉身離開。
她沒看見,身後的霍奕有一瞬間眼中流露出深刻的痛苦和悲涼。
走出老遠,夏韻才停住腳步
夏韻掏出手機,已經是一長串未接來電。
全都是裴川的。
夏韻回撥過去,馬上聽見裴川焦急的聲音:“是阿韻嗎?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丟了。”
撐起一抹笑容,夏韻輕聲說:“我隻是出來走走,剛才看景色好,就耽誤了時間。”
她也知道這借口有些牽強,裴川那邊卻沒追問,隻是問她現在人在哪裏。
看了眼周圍,夏韻隨口報了個地標,就站在原地等候。
幾分鍾光景,就看見裴川一溜小跑迎麵奔過來。
本來夏韻有些忐忑的心情,看見裴川卻奇怪地安穩下來。
裴川想必是跑了好幾個地方,平時整整齊齊的發型有點淩亂。
看見夏韻這才放鬆下來,看她臉色有點發白,還以為是穿少了衣服。
“是不是冷了?趕快回去吧?”裴川摟住夏韻的細腰,捏了捏她的臉蛋,不無心疼地說。
夏韻乖巧地靠近男人的胸膛,汲取著溫暖,心裏卻忍不住歎息。
第二天夏韻就有些感冒了,知道是昨晚上受了涼,也就沒在意。
小感冒挺一挺就好。
裴川知道了馬上就著急起來,張羅著讓服務員去買藥,又逼著夏韻到**躺著發汗。
裹了被子乖巧地坐在**,夏韻看起來就個芭比娃娃。
“哪有那麽嬌貴了,當初在劇組拍戲,感冒了最多喝點二鍋頭頂著,第二天還不是照樣拍戲?”
夏韻接過裴川手裏的暖水袋抱著,神情間帶出一絲慵懶。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裴川在夏韻白嫩的耳際落下一個吻。
“現在你有了我,理所當然的我要寵壞你。”
夏韻笑著搖頭,裴川馬上裝出生氣的樣子又來嗬她的癢處。
卻在不經意間看見夏韻鎖骨上殘留的斑斑紅痕。
過了一夜,痕跡已經淡化不少,卻還是清晰非常。
作為雲煙會所的老板,裴川也是風月場所的老手,一望而知就是吻痕。
裴川的瞳孔有瞬間縮小,旋即恢複常態,繼續和夏韻耳鬢廝磨。
夏韻不疑有他,嬉笑著還擊,兩人很快在**滾作一團。
鬧夠了夏韻就躺在裴川懷裏,她確實不想出去再見到霍奕和沈可夢。
但是她也明白,沈可夢既然叫她來就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管她呢,過得一天是一天。
夏韻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
還好裴川是個不錯的玩伴,不至於相對無言,他還很風趣。
從前接觸的不多,現在夏韻才發現,裴川竟然是個貼心細致的男人。
夏韻感冒了兩天,裴川就給她訂餐和營養品,後來還找醫生上來檢查。
本來就是小感冒,足足休息了兩天,夏韻很快恢複了活力。
晚上有宴會,沈可夢特意送來的請柬。
裴川看著夏韻,輕聲說:“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夏韻一愣,想起那天晚上霍奕的動作粗暴,難免在她身上留下些印子被裴川看到。
“霍總請客,這麽大的陣仗錯過了不是很可惜嗎?”
夏韻眉眼彎彎:“我們一起去,湊湊熱鬧也好。”
裴川了然夏韻的心情,溫柔地抱住了她,良久才說:“隻要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