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因為我喝酒醉而改變,但是我隻要喝醉了就可以忘記這麽多煩心的事情,可以忘記你。”夏韻咆哮著。

霍奕不高興地說:“能否忘記我,那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再說如果真的把我忘記了,誰來幫你解決麻煩?”

說了之後,他又後悔了,與對方已經不清醒了,自己又何必跟她較真呢?以前不管夏韻說什麽,霍奕都無條件的接受,可是自從她想要離開自己之後,即使下孕說的對,她也不願意聽。雖然有些時候也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如此,每個人都是有苦衷的。可是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法釋懷。

想到這,他站了起來,並且將夏韻的包包拿了起來,“你還能自己走路嗎?我們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還要喝酒。今天晚上一醉方休,你不要管我,趕緊走吧!”

“我不管你的話,行嗎?夏韻,不要再喝了,快點走吧。要不然我真的把你丟在這裏了。”霍奕威脅著。

可是這些威脅對夏韻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不想顧及到這個男人,也不想理會任何人。

男人直接過去拉起她的手,準備往外走,夏韻生氣了,“我讓你放開我。你這個小氣鬼,連請我喝酒都不肯嗎?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現在這個樣子沒關係,反正我也看不起自己,又有什麽大不了呢?”

“我說了看不起你嗎?你這個女人不要在這裏耍酒瘋,太丟臉了。”

“丟臉的事情我做的還少嗎?現在我這種情況麵子有什麽重要的?霍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你認為我有求於你,所以任何要求都會滿足你嗎?我告訴你,若不是考慮到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她指著霍奕的鼻子,“我告訴你,如果僅僅要達到目的,我完全可以不用找你去找一個財大氣粗的老男人,不香嗎?”

“你敢!”霍奕頭都大了,腦海裏突然想到夏韻和油膩男人膩歪在一起的場景感覺火冒三丈。本來顧及到麵子,不想在飯店裏拉拉扯扯,可是現在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根本就無法清醒,講道理行不通,威脅更行不通。

他直接抱起女人往外走,也不管旁邊投來異樣的眼光,一次性將女人扔在車子裏,發動車子回了別墅。就這種情況,回到醫院也沒有意義。

夏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路上依舊罵罵咧咧的,都是在數落著男人的不是。這個女人讓霍奕哭笑不得,就連醉了都滿嘴是他。

終於回到別墅,因為沒有人,所以一切都隻能由霍奕代勞。抱著女人上樓,雖然並不吃力,但是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瘦了很多,明明現在根本就不去健身。為什麽還消瘦那麽多呢?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因為最近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吃不好,睡不好,在這種情況下,體重不降是不可能的。本來就有些清瘦,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霍奕不禁有些心疼了。

看著女人精致的容顏,霍奕沒有動,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都多少日子了,兩個人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

剛剛開始的時候,會議特別氣憤,可是慢慢的,她似乎明白了夏韻離開自己跟家族企業失敗有些關係。可是他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就是因為認為他是無能的男人嗎?

兩個人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夏韻對他的家世背景並不感興趣。他也告訴夏韻,自己隻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也就因為這個原因,在下家企業失敗麵臨巨大威脅的時候,夏韻選擇了分手。因為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選擇不配擁有男朋友。

就在霍奕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夏韻突然嘔吐起來,霍奕來不及帶她到衛生間,吐了一地,不僅如此,霍奕的身上也弄到了。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太過分了!小心我把你扔出去!”霍奕咆哮著,床和地弄髒了也就算了,居然弄了他一身,這樣有劫癖的他如何受得了呀?

可是這個時候,男人的責罵對於夏韻來說,一點威力都沒有,吐過之後感覺舒服多了,翻一個身繼續睡著了。男人在一旁狠狠的瞪著她,真想把她丟出去,可是又舍不得。

霍奕看著呼呼大睡的女人,不禁想到有一次自己喝醉了,夏韻一夜沒合眼,一直守在身邊。那個時候的日子是多麽溫馨呀,如果一直持續下去,那該多好。

夏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隻是以為夏韻這個女人嫌貧愛富拋棄自己。後來他才逆襲,搖身一變成為商業大亨,再後來夏韻回來找他。短短的幾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的角色也從甜蜜恩愛的令人變成有契約關係的兩個人。

隻不霍奕已明白,不管表麵多麽冷漠,對女人說了多麽嫌棄的話,內心深處對女人的保護欲從來沒有減退。隻不過痛恨這個女人,為什麽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不是選擇坦誠相告,而是選擇拋棄。

清醒的時候覺得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畢竟自己當初隱瞞了身世。如果夏韻知道自己的商業地位,是不是就不會說出分手兩個字了?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有些錯誤,否則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霍奕想到夏韻分手時候說的那些話,讓他無法咽下這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一翻身跌落在了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音,霍奕嚇了一大跳,趕緊過去將她抱起來,這個時候的他顧不了那麽多了,就算再髒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女人摔下來依舊沒有醒,讓霍奕很無奈,隻能抱著她去了衛生間。總不能讓她這樣躺在地上一整晚吧!其實霍奕也沒有那麽狠的心,隻不過嘴上不願意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