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夏韻笑了笑。
“替我告訴霍總,多謝他的美意。”
夏韻沒有撒謊,她確實說好了去看沈可夢,畢竟這出大戲三個人演出才更有意思。
坐在病**,沈可夢看去氣色很好,甚至淡淡地化了點妝。
舉手投足間都是溫潤柔和,很符合她惹人愛憐小白花的人設。
看到夏韻進來,沈可夢似乎很高興,還要從**起來招呼她。
自然被身邊的護工按住了。
“阿韻,最近很忙嗎?你都不來看我。”
熱絡地拉住夏韻的手腕,沈可夢語氣中透著親密無間,似乎兩人是在親密不過的姐妹。
“哪比得上你,每天都沐浴在霍總愛情中,外麵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已經要心碎了。”
這種塑料姐妹情的戲碼,她們兩人都再熟悉不過,演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夏韻穿著一件淡藍色上衣,披著米白色的披肩。
因為才從外麵進來時間不長,她沒有馬上脫掉披肩。
但是沈可夢是病人,屋裏空調溫度格外高。
一會兒功夫,夏韻的額頭上就滲出幾滴汗珠。
“阿韻很熱嗎?”沈可夢有些抱歉地笑笑:“醫生說這樣的溫度對我身體很好,雖然我也感覺有點熱,但是奕哥哥也很讚同。”
“沒關係的,我也不是很熱。”夏韻說話間像是無意識地解開披肩的一部分。
她的脖頸白皙修長,天鵝般誘人,但是沒有被衣領遮擋的地方卻有著淡淡的紅色痕跡。
沈可夢視力很好,一眼就確認這是吻痕,難道是霍奕的。
想到剛才他很長時間都不接自己的電話,沈可夢心裏微微一沉。
似乎是毫無覺察,夏韻笑著擦了擦汗:“像是霍總這麽關愛未婚妻的,恐怕整個繡城也是獨一無二的。”
“奕哥哥當然總是想要給我最好的。”
勉強扯唇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沈可夢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像是最稱職的閨蜜,夏韻陪著沈可夢東拉西扯足足聊了將近一小時。
最後還是護士出麵說是探視時間到了,沈可夢才依依不舍地放夏韻離開。
夏韻的背影剛一離開視線,沈可夢的臉色馬上陰沉下去。
“沈小姐。”護工有點膽怯地看著她。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沈可夢極力讓自己滿腔洶湧的怒火平息下去。
“你去安排下,製造一個我病情加重的假象就好。”
沈母給醫院塞了大筆捐款,對於沈家母女的行為,院方也采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策略。
護工不敢怠慢,馬上按照沈可夢的指示去安排一切。
晚上,霍奕果然接到醫院的通知,沈可夢病情加重,很想見他。
思忖片刻,霍奕還是選擇丟下手邊的工作趕到了醫院。
病**沈可夢麵色格外蒼白,手腕也纖細的像是能透出骨頭,深深地陷在被褥裏麵,顯得可憐無辜。
“奕哥哥!”看見他,沈可夢遠遠地伸出手。
輕輕抓住沈可夢的手,霍奕眼中透出無限柔情寵溺,似乎能將人的心都融化了。
“怎麽突然不舒服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
“我不知道。”沈可夢皺著秀氣的眉毛,有氣無力的聲音分明虛弱。
“今天夏小姐來過之後,小姐身體就不舒服了,她還特意攔著不讓告訴霍總。”
看護偷偷掃了眼沈可夢的臉色補充道。
“你胡說什麽,阿韻是我最好的朋友,來看我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話間沈可夢又咳嗽了幾聲,霍奕給她輕柔地拍著後背,臉上神色越發溫柔體貼。
“你千萬別信她胡說八道。”沈可夢說著瞪了看護一眼:“阿韻人真的很好,陪著我聊天,一點不耐煩也沒有。”
霍奕嗯了一聲,貌似完全相信了沈可夢的話。
又安慰了沈可夢幾句,看著她吃過藥,囑咐了看護幾句,這才離開病房。
“小姐,霍先生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反應啊?”
給沈可夢送上一杯溫水,看護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這個你不用管,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
沈可夢悠悠地喝了口水,剛吃過藥,滿嘴都是苦味。
雖然這些藥都是已經調換過的,但口感還是很糟糕,畢竟是藥。
隔天,王姐安排夏韻出席商務活動,意外地竟然看到了霍奕。
隔著人群,她感受到對方冰冷的目光盯在她的後背上。
對此夏韻也不覺得意外,沈可夢的手段算不上高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內。
可是霍奕卻還是是因此中計,也算間接驗證了他們兩人之間或許還是有一點真愛的。
作為特別嘉賓的霍奕自然是被眾星捧月,而他也像是完全無視了夏韻存在。
在人群中轉了幾個圈,果不其然就被灌了幾杯酒。
夏韻的酒量很好,但她還是抬手扶住了額頭。
“對不起,今天有點頭暈。”夏韻軟綿綿地開口,大眼睛閃出幾分迷離之色。
今晚一直對她獻殷勤的男人名叫畢濤,見狀急忙過來挽住了夏韻的手臂。
“我送夏小姐去貴賓室休息下。”畢濤說著對周圍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們沉默不語,心照不宣地閃開一條路。
夏韻似乎全身發軟,靠在男人肩頭微閉著眼睛。
白皙的臉頰粉嫩嫩的好看,就像是嬌嫩的水蓮花,確實秀色可餐。
畢濤將夏韻送到貴賓休息室,反手就關上了門。
夏韻掙脫了畢濤的攙扶,踉蹌著自己走到沙發跟前坐下。
美人薄醉,分外迷人,畢濤早就垂涎夏韻的容貌,這會兒更恨不得馬上撲過去。
“畢總?謝謝你,人家現在不舒服呢。”
目光越發迷離,夏韻似乎感覺悶熱,伸手去解領口的扣子。
她今天穿的黑色小禮服是高領,領口下麵一排紐扣,但雪白的肩背完全**著,愈發顯出誘人的弧度。
“夏小姐,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今晚就跟我好好度過春,宵吧!”
男人臉上再也壓抑不住貪婪的狂喜,說話之間已經撲了上來。
“你想幹什麽?”一個冷冷的聲音。
衣領被人從後麵抓住,畢濤吃力地回過頭。
霍奕冰冷的麵容出現在他身後,高大的身材更是壓迫力十足。
“我,我沒幹什麽!”男人慌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