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封窖,紀大人的醋勁兒真大
尋常人家的姑娘若是得了情傷非得養上十天半個月不能全好,可長公主她畢竟不是尋常人,頭一晚還跟人家喊打喊殺要死要活,第二天大清早就精神抖擻的起來為她皇兄賣命了。睍蓴璩曉
坐在驛館裏,剛抿了口茶抬眼見紀如卿進來,擱下杯子邁步向外走,被紀如卿拉住。慕容玖麵無表情,側首:“紀大人,這就是你為人臣的禮數麽?”
驛館眾人都放下杯子,朝兩人看去。今日氣候幹冷,局部陰雲,恐怕要出事兒。紛紛斜了斜眼睛,埋頭繼續喝茶裝作沒看見。
紀如卿沒有放手,皺眉:“你去哪裏?”
覺悟到皇兄說過凡事都要聽他的,慕容玖老實報告:“先去虎騎營,再去驍騎營,之後去步兵營和陷陣營。櫟”
例行順從,毫無情緒,最是氣人。
劉世均一口茶噴了出來,抖著嗓子:“公~~公主啊,您想玩去哪裏都行,可千萬別去軍營鬧騰,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杜若衡沉吟了一會也道:“後宮不得幹政,何況是軍務,公主三思而行。俘”
華昭看了看慕容玖,又看了看紀如卿,覺得兩人勢同水火,已經沒有和好的可能,才放心道:“我覺得杜大人說得對。”
李大頭默默的喝著茶,想開口又不敢開口,把話咽了回去。
慕容玖仰頭看紀如卿:“紀大人以為呢?”
紀如卿沉吟片刻,頓了下:“我陪你去。”
這次輪到李大頭噴水了,袖口擦了擦嘴,看來紀大人這次確實把長公主給惹到了,吃了秤砣鐵了心,想著法的將功贖罪哄公主開心呢。
華昭見到連忙道:“雲歌,我也去。”
紀大人好不容易有了冰釋前嫌的機會,豈容他人破壞?轉過頭不冷不熱道:“華大人今日應當去監督進程,這會兒該動身了。”
慕容玖臉上堆滿諷刺,譏笑:“紀大人可是欽差大臣,揣著皇兄的旨意辦事,華昭你還是快些去吧。”
護著別人卻給他坐冷板凳,紀如卿頓時成了沒人要的酸梨。華昭杯子一丟,哼一聲走了。
慕容玖轉過頭,對剩下的那幾個:“你們呢,還有要去的麽?”
劉世均呆了一呆,捂著肚子哎呦一聲,抖著手:“公主,老臣肚子疼~~肚子疼。”一溜煙跑沒影了。
杜若衡還未說話,李大頭就舉著手:“杜大人近日得了風寒,微臣這就送杜大人去就醫。”說完,拉著杜若衡也跑了。
驛館裏隻剩下兩個人,紀如卿拉下了臉,低頭看她:“雲歌,我……”還沒說完,慕容玖繞過他走了。
正要回房間,剛到門口,紀如卿快走幾步攔住了她,皺眉:“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慕容玖看向別處:“紀大人耳聰目明,聽不懂我說的話?”
紀如卿道:“非我多心,是你先來招惹我。”
慕容玖冷笑:“長樂宮男寵沒有上千,也能過百,紀大人這是要本宮負責?”
紀如卿皺眉,良久,沉著氣:“宮道荒淫,持寵亂闈。”
慕容玖一怔,抬頭看他:“狗拿耗子,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推開他將要走進去,見紀如卿冷著臉:“以色攝人,管閑事者自多。”
慕容玖氣得不輕,輕佻挑眉:“陳壇封窖,紀大人的醋勁兒真大。”
紀如卿冷冷道:“拈酸潑醋,火上澆油,微臣還不屑於此。”
慕容玖拱了拱手:“紀大人高義,本宮自慚形穢,物以類聚,我這就去找華昭。”
邁開步子,被紀如卿拉住胳膊,往後一扯磕到牆上,被他困住。頭抵著她,呼吸微喘,聲音低沉:“不許去找他。”
慕容玖避開目光,沉著臉:“華昭與我相識十年,紀大人算算自己才認識了我幾天?”
抓著她胳膊的力道收緊,聽她道:“紀大人自詡深情似海,又有多了解我?”
紀如卿眸色幽深,聲音陰沉:“我這就多了解你。”
抱她入懷,強吻了下來,踢開門,半拉半拽的推她上床。慕容玖使出吃奶的勁,蹲在床上用力推他,雙方互博,流蘇搖晃,床帳落了下來。
紀如卿推倒她,傾身壓在她身上,捉住了手,撬開了唇,一開始吻得細水長流,越發的急促,狂風暴雨的席卷過來。
扯開她的花帶,手探了進去,溫香軟玉在懷,凝脂身子猶如滑緞,紀如卿有些失控,動作也迫不及待了起來,卻也壓抑著***,克製的溫柔。慕容玖顫了一下,愣了片刻,攬著他的脖頸發狠吻了回去,粗暴貪婪,沒有絲毫的溫情。
紀如卿一怔,停下了動作,睜開了眼睛,感受著她的親吻,眉目中淡淡的哀傷升了上來。他推開她,坐直了身子,低著頭沉默不語。
慕容玖躺在床榻上,勝利的一笑,手墊在頭低下:“紀大人想要又不敢要,這就是你說的了解?”嘖嘖了一聲:“還真是特別。”
忽而起身,從側麵吻住了他的唇角,半跪起來想要轉向正麵,紀如卿皺著眉避開:“你既不願,就不要來惹我。”
慕容玖倏忽笑了,悠然的開口:“紀大人,我是見你忍得辛苦,一片好心全給你糟踐了。”砸吧了下嘴:“你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順勢躺了下來,翻過身不去看他。也把去軍營的事情也拋在了腦後。
紀如卿坐在床榻邊,許久,也挨著她躺下來。沉默片刻,挪了挪身子從後麵抱住她,歎了口氣:“方才是我不對,吃了沒來由的酸醋,還說了不該說的混賬話。”
慕容玖睜開了眼睛,盯著麵前床帳上的繡花發呆,一對錦繡鴛鴦在水裏嬉戲。
紀如卿見她不說話,就知她還未消氣,又抱緊了些:“很多事,我想要你來跟我說,而非別人告訴我才知道。”
慕容玖沉默良久,才開口:“如卿,你真的有把握麽?”
紀如卿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何事,慕容玖又繼續說:“你確定能贏得了濟舫?”
紀如卿點頭,嗯了一聲:“事情我已規劃好,你若想知道,我現在就說與你聽。”
慕容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算了,那些事情皇兄不會想讓我知道的,你也不必說。”頓了頓:“上一次麗妃的事,我把性命押給你。紀如卿,這一次我把一切都押給你,你可不要輸給他們。”
紀如卿欣喜卻又壓抑著情緒,低沉著聲音:“你相信我了?”
背對著他,慕容玖睜開眼睛,許久,沒有說話,隻淡淡的嗯了一聲。
紀如卿展顏笑了,躺在床榻上半撐著身子起來,雙臂箍著她,埋首進她的頸間,低沉嘶啞的聲音:“雲歌……你真好。”
慕容玖剛想說話,又聽外麵抽筋似的大喊:“我~~我什麽也沒看見!”
兩人趕緊起來,果然又見李大頭抽筋似的的站在門邊,慕容玖沉了沉氣:“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不必每次都喊出來。”
李大頭激靈了一下,瞬間清醒,原地轉了個圈,飛了似的跑了。
慕容玖抬眼看紀如卿:“泥菩薩掉黃河,紀大人,這次的門可不是我踹的。”
紀如卿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嘴邊盈著笑,下榻道:“我去牽馬。”
由於“了解”之事耽擱了一些時辰,兩人決定跳過虎驍二營,先去步兵營查探,不成想卻是撲了個空,隻好折返回去看了驍騎營,之後再去的虎騎營。
老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虎騎營的精神風貌堪稱楷模,從將士到官兵,個個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似的。而驍騎營的人卻是雲裏來霧裏去,鎧甲戰衣穿的歪歪斜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丐幫開大會。
看完了這兩個大營,天色已晚,他們準備過幾日再去步兵營和陷陣營查探。至於今日步兵營整座大營的兵將都不在,還有驍騎營與虎騎營之事,這裏麵似乎包含了許多信息。
男女搭配,不僅幹活不累,連效率都能提高了好幾倍。慕容玖和紀如卿相視了一眼,總結出來一個事情——
他們中,有一個人是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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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來,我們玩家家酒,雲歌,把你媳婦帶過來給親媽奉茶
雲歌:甚好~~甚好
紀如卿:……
公子:我們來玩搶新娘,那誰,把如卿的蓋頭拿過來~~~
雲歌:甚好~~甚好
紀如卿:……
公子:知道無語了?!知道羞愧了?!紀如卿你給我爭氣一點,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
再不把雲歌撲到,本公子就往死裏整你!!!
紀如卿:青山常在,細水長流。日後自有朝朝暮暮,何必介懷這一時一刻。
另,緋然,連你也針對我……
公子:嘖嘖~~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做這等事還不忘惦記著以後的朝朝暮暮。
紀大人果然是老謀深算。我就喜歡讓雲歌把你諷刺的體無完膚,痛徹心扉。
傷得小心肝兒都碎了還要往上麵碾兩腳。
紀如卿雲歌:……
最後弱弱的說一句,下次一定會撲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