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繼續北上
這日一早,玉暖還在睡夢之中,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注意力也是十分的不集中。比·奇·小·說·網·首·發等意識到自己在馬車上的時候,差一點驚叫起來。
“不要驚訝。”藍逸瑾一派雲淡風輕地說,似乎一點都不驚奇玉暖的反應。
“還不要驚訝?我這是在哪裏?昨晚上不都是在榮喜宮麽?”玉暖一邊問一邊掀開了馬車簾子看著外麵。
“咱們已經在北上的路上了。”藍逸瑾一邊說一邊隨意撿拾了桌子上的零嘴兒碟子。吃了幾口味道也實在是甘美,難怪玉暖這麽喜歡吃這些雜碎的東西。
“北上?不是要在京都參加澈兒的大婚麽?這麽走了什麽時候才能回到京都去?”玉暖十分驚訝,也是一點都不明白藍逸瑾的意思了。
“恩,我發現留在宮裏也實在無趣,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北上比較好。”藍逸瑾一變溫柔地笑著,一邊信手撚起一塊糕點朝著玉暖的唇邊喂去。
有些呆若木雞,嘴巴裏無感地咀嚼著小糕點,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麽味道的。難免有些鬱悶和不爽。
為什麽這樣的事情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張了。
“生氣了?”藍逸瑾問道,一邊問一邊湊到了她的身邊。輕柔地蹭了蹭,十分曖昧。
“幹什麽?”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氣。
“不幹什麽,暖兒,咱們好久了……”
“好久了?昨天前天才剛剛有過好不好?這會兒是馬車上,我還在生氣,所以不行。”玉暖現在膽子肥了,自然有時候不爽了就會停止了腰杆子和他叫板。
“於我而言,分分鍾鍾就是三秋。所以好久了。暖,不要這樣……”藍逸瑾一邊撒嬌,一邊就伸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摸索起來。
“為什麽要這麽倉促地走了?之前也是你說好了要來看澈兒大婚的呀?”玉暖終究是猜測不出裏麵的原由。
“為什麽呀?至於為什麽,我舉個例子你就知道了。沁兒學走路的時候你還記得麽?”藍逸瑾問,他眸子清亮,坐在一邊十分開心。
“知道呀。”玉暖十分好奇為什麽忽然之間他問了這些。
“沁兒最開始走路的時候,身邊總是有人。那時候隻要有一點的問題,沁兒都喜歡讓身邊的人幫助。但是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就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身邊了。咱們也需要放開孩子的手臂讓他們自己去學著走路。”藍逸瑾的眸子微微泛光,望著玉暖。
她微微沉吟了一下,“澈兒如今長大了,所以你要徹底地將大允交給他了麽?”
“遲早會是他的,既然現在已經差不多了為何還要握住權利不放?我們現在還是父子,澈兒與我還是尊敬敬畏較多的。但是有一日,他會成為那唯一的太陽,再一次麵對我的時候,就不是那麽簡單了,趁著現在一切都簡單,就處理好。”藍逸瑾說的隱晦,有些還沒有明白地指出來。
“澈兒是個好孩子,不會的……”後麵的話她的語氣也略微低沉失去了底氣。
怎麽不會,帝王永遠都沒有那麽簡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關係也不過爾爾了。
馬車內的氣氛有些低沉,玉暖低著頭不說話了。藍逸瑾見她這樣,隻得揚起唇角微微一笑,“你這是在做什麽?”
“沒什麽,還是你想得周到。若是我還想不了那麽多。”玉暖無奈地笑,也有些複雜的情緒摻雜其中,一時之間竟然難以言明。
“想多點好,總比想打簡單了被人不明不白地害了好。不過暖兒就不要想那麽多了,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委屈難過。”
藍逸瑾的手臂修長有力,用力伸手就將她撈入了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心裏產潤。隻要她好,一切都沒事。
畢竟舍棄了天下隻為了她。
馬車繼續朝前行駛,過了京都的邊界。駕車的宋慶才從外麵問道。“老爺,今晚上宿在哪裏?”
“看到臨近的村子就停下休息好了。”藍逸瑾抽空隨意應了一聲,繼而俯身下去,沉入了她的深處。
玉暖聲音壓抑,不敢出聲怕被馬車外麵的宋慶聽見了不好。然藍逸瑾實在是絲毫不顧及,隻管自己舒爽,那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讓人麵紅心疼,難以言說。
他低沉地笑,那笑聲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些得意洋洋。氣惱玉暖實在無法子了,隻得低頭下去撕咬起來他手臂緊實的肌肉,然而才微微啃咬了一口,非但沒有將藍逸瑾給疼走,反而是激昂起了他更大的熱情。
馬車晃動,他幾乎也不費多少力氣。就這樣一路讓自己舒爽喟歎,兩人身下用過的白娟子都堆成了小山。
皇宮大內,龍承殿內。
“什麽?”藍澈拍案而起,怒吼問了下麵匯報的人。“為什麽忽然之間走了?”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今一大早看一直都沒出來進去看了一下人已經走了。不過在夫人的房間裏有一份給您的信。”那暗衛從懷中掏出來,跪在地上雙手奉上。
“好了,都下去吧。”藍澈不耐煩地揮揮手,將那信拿起來。上麵的紅蠟封了封口,藍澈輕輕地拉開,打開了那不大的一張紙。
“吾兒澈親啟,往事不複,澈今為聖上,身負天下之責。理應為天下謀求福祉……”藍逸瑾在信上說了許多讓他好好為帝,也說了自己讓藍澈不必擔心自己日後與他爭奪皇位的事情。更提及了關於荊州他兩個弟弟妹妹的事情。
藍澈緩緩地將手中的信件放了下來,心裏忽然之間就沉了下去。自己但凡隻是稍微動了一下年頭,這個信件上藍逸瑾都寫的清清楚楚,就是這樣看人心的本事,他藍澈就知道永遠都比不上自己的父皇。
他呆呆地站在書桌前,好半響都沒動彈。玉嬈端著茶水糕點進來就看到對方這樣的表情態度,擔心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去,“怎麽了?”
“沒怎麽,你先出去吧。”藍澈略微不耐煩,隨意揮揮手讓玉嬈走。
一直以來藍澈對玉嬈都是百般嗬護,十分耐性。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但現在的不耐煩?不耐煩……
心中冷冷地對自己譏諷了一番,然後規規矩矩地行禮下去了。
身邊伺候的太監總管已經看出來了玉嬈小姐不對勁的地方,本想要提點一下皇上,但看著皇上神色專注似乎無心這件事,隻得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什麽??”牡丹宮內傳來了藍歡驚詫的叫喊聲。“早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等我一起去京都麽?現在是幾個意思?”
“夫人老爺是幾個早上走的,許是有什麽事情。所以匆忙之中沒有等公主。”紫鳶做事說話自然有一套圓滑的做法,雖然藍歡心中略微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法子了。人都走了。
“沒事了,等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回荊州去了。”藍歡說的輕快,一邊說一邊還逗弄著孩子,笑得歡快。
“既然公主沒什麽事情了,奴婢就先退下去了。”
“恩。”藍歡轉眼就去逗弄孩子了,絲毫沒有再多想玉暖和藍逸瑾的事情。
從牡丹宮出來,紫鳶一時半會兒也還不想回去榮喜宮,便一人四處溜達。走著走著就想著去禁顏宮看看,當初夫人走的時候還再三叮囑說要時常去禁顏宮看看啞口嬤嬤和宋棄。這會兒想起來了,正好去看看。
隻是紫鳶今日來的正好是時候,很久之前啞口嬤嬤就得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宋棄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在身邊,但啞口嬤嬤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藥物就算再好也隻能有限地拉長生命的長度,卻也無形之中增加了她的痛苦。
紫鳶來了禁顏宮見到了宋棄,說了是受到夫人所托。那宋棄聞言十分激動,好似在感激娘娘就算是離開了還一直惦念著他們,實在是莫大的恩惠。戰戰兢兢地帶著紫鳶來到了啞口嬤嬤的屋內。
“嬤嬤啊,皇後娘娘派人來看你了。”宋棄喊了一聲。
紫鳶看了一眼宋棄,本要問什麽。但轉眼看到嬤嬤在床上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方向,心中微微凝重。也就沒有多說話走過去坐在了啞口嬤嬤的身邊去。
“嬤嬤,我是皇後所托前來看您的。”紫鳶輕輕地笑,語氣溫和。啞口嬤嬤雖然不能說話,可是聽到這話十分開心,眼睛眯在一起。笑的半天都合不攏嘴。
“嬤嬤可有什麽話要奴婢帶給皇後的麽?”紫鳶又問。
那嬤嬤在半空中胡亂比劃了半天,紫鳶自然是看不明白,隻得看著身後的宋棄。隻見宋棄忽然偷偷轉過身去擦拭眼角的淚水,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說,“嬤嬤說,你要是回去了告訴皇後娘娘,她快不行了,請娘娘不要記掛了。好好撫育小公主,與皇上伉儷情深。老婆子我死的才安心呐!”
紫鳶心裏滋味複雜,看著床上的嬤嬤,半天才緩緩道,“嬤嬤放心,這些話都一定都帶給皇後娘娘。”
嬤嬤聽完以後點點頭,眸子裏充滿了對她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