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暗潮洶湧
暗暗捏了捏拳頭,玉暖一張笑意盈然的臉頰對著曹妃道:“時間不多了,妹妹這幾日羅列一些東西出來讓姐姐參考。可妹妹身邊也沒機靈丫頭,聽說姐姐身邊的遂吟伶俐,能不能討來借妹妹幾日……”
“真是不巧,遂吟這幾日有事出宮去了,不若就讓我跟前的遂憐到妹妹跟前聽差吧,她與遂吟比起來隻好不壞。”說著就伸手招呼了遂憐過來。
玉暖看了看,謝了的曹妃的好意。
等曹妃走了,玉暖稍稍有些疲憊,揮手讓人都下去。獨自一人上樓去休息了。
“這幾日娘娘有些不對勁。”瓏莞皺眉。
“主子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奴婢討論的。做好分內的事情。”玉貞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我……”瓏莞心裏委屈,一跺腳轉身走了。
這一幕落入了遂憐的眼裏,這榮喜宮裏也不見得是有多團結。
太後大壽,舉國同慶。甚至為了彰顯孝道,藍逸瑾大赦天下,此舉讓史官費了許多筆墨來描繪。紛紛讚頌當今皇上的仁厚孝義。
而曹妃也在禮部的協同之下開始飛行操持大宴的事情,大到宸暉宮會場的布置,小到一個茶杯顏色的用度,曹妃都是一一過目,為的就是萬無一失,為的就是讓太後一千一萬個滿意。
其實這一次也是眾妃討好的太後一個好契機,皇上孝順,對太後尊重,若是太後瞧上的人自然是不會薄待,玉暖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許多份位低的宮妃都想借此機會來飛黃騰達。
而玉暖卻遲遲不知要送太後什麽禮物,跳來跳去都沒法入眼,這些年太後越發的憔悴蒼老,也漸漸少了早前的愛好。
“太後喜梅花,可如今早就找不到梅花了……”玉暖無意之間咕噥了一聲,一旁的玉貞聽到後說道:“如今還是有梅花的,宮裏的冰窟裏,奴婢養了一株,如今花正開著……”
“你什麽時候養得?我怎麽不知道?”玉暖好奇問道。
“前些年……”玉貞急忙瑟縮了一下,前些年她還沒有伺候玉暖,那是她的過去。玉暖也不去追問。
“那到太後生辰的那日那一株吧,想必太後見到了會喜歡的。”的
“是。”玉貞躬身回答。
才說了梅花的事情,藍逸瑾就帶著一碟子梅花糕來了。不過這梅花糕還是早前冷藏在冰窟的梅花,被這麽一凍有些失了梅花的甘醇味道。不過能在這個時候遲到梅花糕也算是不錯了。
“朕帶梅花糕進來,你倒好,一直看著糕點好似朕看不見一般。”藍逸瑾將糕點碟子一把拉到懷裏。
玉暖一怔,真是從未見過藍逸瑾這個樣子,有些…不適應……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玉暖有些倉皇地解釋道,“隻是在想事。”
“想什麽?和朕說說看。”
“在想太後娘娘也喜歡梅花糕,所以壽宴的時候用梅花糕好些。”
“這不是曹妃的事情麽,你去與她說說。”藍逸瑾隨意地說道,將梅花糕放在桌子上,隨意地躺在貴妃塌上,頭枕在玉暖的腿上,臉上愜意得不得了。樣子和一個孩子一般。
“今個時候是晚了,明日再說吧。”玉暖低頭用細長纖白的手指捏起一隻梅花糕,放在嘴裏,入口即化,酥軟醇香,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好了,不要吃了。”藍逸瑾有些埋怨的拉著她的手可憐兮兮地說。
“皇上……”玉暖剛撚起一塊,見狀有些嚇到了,手裏的糕點一下子就掉在桌子上了。
“朕餓了。”眸子裏滿滿都是饑渴,抓著玉暖的手,舌頭將指尖上沾染的糕點屑舔了一口。
感覺到指尖濕黏溫熱的觸感,玉暖渾身一震。這身子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被藍逸瑾調教成了這樣敏感,才稍稍一挑逗自己先吃不消了。其實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玉暖是毒藥,對他來說,毒藥已經侵占了所有的神經和肌膚,已經沒辦法戒除了。隻有更加深入地將她要,才能稍稍彌補心裏空茫的不安全感。
他是高高在上,萬人之上的帝王,他看似無堅不摧,又最大的權利的。可他也是人,脆弱也有,但這些他都深埋在心裏,不輕易示人。
隻有在床上,他才稍稍柔軟一些。
他的吻火熱而急切,順著她完美耳郭,一點點地****下來,陣陣電流的觸感席卷了她的感官。她的手莫名地撕扯著他烏黑如瀑的長發,長發太過順滑,竟然抓鬥抓不住。最後隻能緊緊摟緊他寬厚的脊背,胡**索時卻也是在他的身上點火,一把把的火燃燒了玉暖,也燃燒了他自己。
算上這一晚,藍逸瑾已經在榮喜宮的留宿有四十天了,對榮喜宮來說是莫大的殊榮,在宮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可對於其他人卻已經是隱隱按耐不住的要動手做些什麽了。
遂憐是在半夜的時候悄悄到平安殿的,雖曹妃已經睡了,但聽是遂憐來了就急急忙忙起來。
“可聽到什麽?”
“雖然的玉嬪沒說什麽,但她宮裏的宮女卻受不住嘴。”
“重點說。”顯然曹妃的耐心也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好。
“玉嬪私底下一直在服藥,聽說是皇上讓人秘密配方熬製的,想是與玉嬪生子……娘娘啊,如是讓玉嬪誕育皇子,後果不堪設想!”
“除了這些呢?”曹妃並未追問湯藥的時期,繼續問。
“其他的就沒有了,不過今晚上皇上又宿在榮喜宮了。”遂憐這話一說,曹妃本來紅潤的臉頰忽然就有些蒼吧了。
“其實這事情本就是皇上與玉嬪的錯,後宮雨露均沾是老祖宗的規矩,若是您和太後說說,太後指不定是站在您這邊的。”遂憐勸導。
“這事本宮心裏有打算,你快點回去,有什麽需要的時候本宮就讓你回來。”曹妃揮揮手示意她走,臉上已經有了疲憊之色。
遂憐這才急急忙忙地走了。
月色清輝性下,一個匆匆的身影從榮喜宮的後門極快的跑了進去,雖然極其小心還是被半夜如廁的明菊看到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竟然看到遂憐的們打開了。
還以為是遂憐的屋子裏進了賊,生怕賊會對遂憐做出什麽事情,明菊抄起院子裏的笤帚就朝著遂憐的屋內走去,一腳踹開門就是一頓亂打。
遂憐被打得格外狼狽,心裏一時之間還未辨別出是什麽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頭發上扯下一枚簪子,刺入了明菊的脖子裏。
鮮血噴濺在遂憐的臉頰上,神情猙獰可怕。見死了人是榮喜宮的宮女,愈發的鎮定。趁著月色就拖著明菊到了不遠處的井邊,一用力就仍進去了,隻聽到深井了傳來噗通一聲。然後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遂憐收拾了一下屋子變安然睡覺了,哪裏還會理睬已經死在深井的明菊。
第二日早上,天才微微亮了一些。便聽到院子裏一陣尖銳的喊叫聲,玉暖被嚇壞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神色慌張地看著四周,顫抖地依偎在藍逸瑾的懷中,這種依賴的信任的行為讓他的心溫熱了許多。
“宋慶,你去看看怎麽回事!?”藍逸瑾大聲吩咐。
宋慶急急忙忙去看了,玉暖也沒什麽心思繼續睡覺了,扯過披風剛剛披在肩膀上,就聽到宋慶在外麵稟告:“是榮喜宮的明菊,墜井了!”
“什麽!?”玉暖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出去了,可還未跑動,就被藍逸瑾死死抓著領子拎回來了。
“穿成這樣子出去,你是成心的麽!?”藍逸瑾的語氣帶著火氣,玉暖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一身褻衣被撕的破破爛爛,勉強蔽體,可是曼妙的身子卻被看的清清楚楚……”
“還未朕?”藍逸瑾示意玉暖看看自己的褻衣,玉暖看著床邊一堆明黃色的破破爛爛的布,一下子就臉紅了。
也不爭辯什麽,老老實實穿戴好兩人才出去。
到院子以後已經滿滿都是人了,藍逸瑾來以後眾人紛紛讓開。
“怎麽回事?”藍逸瑾皺眉看著地上已經被泡得有些發脹的屍體,問宋慶。
玉暖綱要越過藍逸瑾上前看看,卻被可一把摟入懷中,一雙冰涼的手輕輕覆蓋在了眸子上。為她遮掩了所有的殘忍不堪。
“我看看吧……”小聲,帶著可憐的哀求。
“不準!回去!”發號施令以後,便拉扯著她朝閣樓走去,“宋慶,讓禁衛軍好好查查,早點埋了她,給她家人賞賜些銀兩。”
隨意吩咐了一下,藍逸瑾便帶著玉暖走了。
“為何不讓我看?”玉暖扒拉下他寬厚的大手,有些氣惱的問。
“有些畫麵還是不看的好,既然起了就伺候朕洗漱更衣吧,過會就要去上早朝了。”藍逸瑾緩緩吩咐。
“不幹!我要去睡覺。”玉暖一轉身就要朝著屋內跑去,可藍逸瑾是何等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帶入懷中:“既然愛妃要睡覺,朕自然陪著……”
唇邊笑意無邊,語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