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彩堇閣
滄國都城 瀚都
滄國是五國之中最為強大繁榮的國家,可想而知,作為滄國都城的瀚都,自然也是五國之中最為繁華熱鬧的城市。
瀚都人口眾多,有來自各地的商人、藝人以及武林人士,是五國經濟文化及政治交流的中心,不僅有金碧輝煌的皇城,氣勢恢弘的祭天台,還有威嚴神聖的海神殿,那裏供奉著滄海的主宰——守護滄國的神。
瀚都除開正中的諾大皇城,主城又分為東城和西城。東城是繁華喧囂的商業街,茶樓酒肆,餐館客棧,錢莊糧行,吃的,穿的,玩的,戴的應有盡有,舉凡你說的出的東西在這裏都買得到看得到。而西城是住宅區,雖然也有不少商家,但總體來說比東城安靜許多。
西城雖然安靜,但卻有一家豔名遠播、與眾不同的青樓,它之所以與別的青樓不同,是因為它裏麵不是美女,而是美男。
這家青樓名為“彩堇閣”,據說裏麵的男子個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尤其是傳說中那四位才貌出眾,而且身懷絕技,琴棋書畫,舞姿音律無一不精的絕色美人兒,更是讓它的豔名很快便傳遍了蒼龍五國。
很多富商巨賈,達官顯貴,甚至朝廷官員,都慕名而來,隻想一睹四位美人的風姿,卻很少有人能見得到,這多多少少給彩堇閣添了幾許神秘的氣息。
與其說彩堇閣是青樓,倒不如說是一個高貴華麗的美人兒窩。它並不是誰有錢都進得去的。在這裏,不是客人挑他們,而是他們挑客人,舉凡看不順眼的,丟再多的錢也別想踏進這道門,更別提見裏麵的美人兒了。
彩堇閣的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支撐著它,但是卻沒人知道是誰在暗中操縱,大家隻知道舉凡敢在這裏鬧事或行不軌的,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什麽背景,都會被看場的武師丟出來,絕不會留半點情麵。
所以,彩堇閣這三個字一直讓人又愛又恨。
下午申時中,一輛裝飾華貴高雅的馬車不偏不倚的停在彩堇閣門口。趕車的車夫率先跳下車,拿下踏腳凳,然後恭敬的矗立一旁。
緊接著,馬車的織金簾子被人從裏麵撩開,一名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先走了下來,轉過身,撩開簾子,靜靜的等待主人的出現。
由於還沒到夜場的營業時間,所以這輛馬車的出現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大家都在猜想是什麽樣的達官貴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彩堇閣。
終於,馬車的主人探出了身子。
可是,卻讓等待的行人有些失望,因為,他戴了一頂潔白似雪的鬥笠,長長的白色紗縵垂至胸前,遮擋住容顏。一身乳色長衫裹住有些瘦削的身材,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黑衣男子的手上,微微一躍,整個人便如飛燕般輕盈的落於地上。
與此同時,彩堇閣門內走出一個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快速的跑到他們跟前,恭敬的半彎屈著身子,幾乎是有些卑微的開口:“主人,冽公子已經在之荷軒等候了。”
白衣男子並未答話,手回搭於黑衣男子手上的青蔥玉指,舉步向裏走去。
後麵兩人連忙跟上,車夫懂事的把馬車趕向後門。
此時的彩堇閣一如平常人家的庭院般安逸靜謐,並不見夜晚的奢靡喧囂。越過晚上營業的前廳,穿過朱紅色的雕龍長廊,映入眼簾的是一方廣闊的荷花池。
三月的陽光正好,和風旭日,暖洋洋的迎麵而來,夾雜著滿池的荷葉清香,沁人心脾。池邊的涼亭裏,傳來陣陣悅耳的琴聲,如高山流水般浸入耳膜,落進心裏,如一汪清泉,瞬間讓人安下心來。
白衣男子聞聲望去,亭中七八位美麗如畫的男子正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一位身穿赤紅色錦袍的男人。那紅色如妖冶的火焰,肆無忌憚的舞蹈,耀眼得能灼痛人的眼睛。
突然,不知道旁邊的男子說了什麽笑話,張狂的笑聲就這麽穿透滿池的清雅荷香,壓過優雅輕靈的琴聲,直直的撞進他的耳膜。
白紗下的優美唇瓣諷刺的輕輕半揚,如針尖般鋒利的眼神穿越紗縵,利劍般射向亭中正沉浸在快樂中的紅衣男人。
“澈!”紅衣男人覺察到他的到來,立刻起身,揮手推開靠在身上的人兒,飛身就往他而來。他的腳尖兒輕輕在池中荷葉上一點,一個翻身便輕飄飄的落在他的麵前。
離澈隻覺得眼前一道赤焰晃過,身子已經被一雙健臂牢牢鎖入懷中。
“澈,你怎麽才來?我等你好久了。”紅衣男子摟緊他,全然不顧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們,迅速的伸手掀開他的白紗鬥笠,不等他有所反映,便霸道的吻住了那微張的小嘴。
他的吻充滿霸氣,帶著絲惡意的索取,肆意的蹂躪著他嬌嫩的唇瓣,濕滑的舌頭深深的搗入他的口腔,糾纏、吸吮,不給他半點喘息的空間。直到兩人都感覺無法呼吸,才戀戀不舍的分開來。
離澈氣喘籲籲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霸氣十足的俊美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睛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猛獅般的矍鑠光芒,額間那縷赤紅色的的火焰紋印,仿若有生命般,隨著他的呼吸妖嬈的跳動,讓他有半刻的恍惚。
亭中的美人兒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個個笑意盈盈,看著他們的眼神仿佛都已經習慣。
“主人,好久不見了,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們?”
清脆酥軟的聲音拉回離澈恍惚的思緒,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剛才在亭中撫琴的儒雅男子,亦是彩堇閣四大美人之一,琴聲。
真是的,怎麽每次見這個金眼妖怪自己都會恍惚半刻,真不是個好習慣。
離澈定了定神,讓自己恢複正常狀態,對琴聲微微一笑,不答反問:“最近彩堇閣生意如何?”
“生意嘛,當然是越做越好了,隻是近日詩情畫意都不在閣中,劍舞前次傷了也還沒完全康複,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不過還好有襲伯幫忙,也總算沒讓主人憂心。”琴聲人如其名,聲音也如琴聲般悅耳動聽,說話的時候喜歡嫵媚慵懶的笑,酥軟得讓任何男人聽了都會忍不住迷醉。這便是他的絕技。
“那就好,談完正事,我過去看看劍舞,你們都先下去吧。”離澈點點頭,淡淡的下令。
“是。”琴聲帶領一班美人兒施施然離去,片刻之後,池邊就隻剩了他們三人以及那個中年男人。
“襲伯,你也下去吧。”離澈轉身看向中年男人,找了個借口把他支開。
“是的,主人。”襲伯彎腰,退了幾步,才轉過身去。
“等等。”離澈再次叫住他。
“主人。”襲伯停下腳步,轉回身,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正眼看過離澈一眼,可見在他麵前,他是多麽的卑微。
對於他的恭敬,離澈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襲伯,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是我的奴仆,你是彩堇閣的老板,在我麵前你不用這麽卑微,知道嗎?”
“我的命是主人救的,我這輩子隻是您的奴仆,我隻是幫您打理產業而已,怎麽敢自稱是彩堇閣的老板?主人別說笑了。”襲伯微微笑著,表情虔誠。在他心中,他的主人就是他的天,隻要是他的命令,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隨便!
離澈有些氣結,哼了口氣回過頭,不再看他:“行了,我跟冽公子有事要談,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踏進之荷軒一步,有什麽事蒹葭代為轉達就行了。”
“是,屬下遵命。”襲伯應聲退去。
第二小攻的設定怎麽樣?米讓大大們失望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