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啟的臉色簡直能用黑炭來形容了,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蒼冥在,今日要是沒有出現天凰血脈的擁有者,那不就等於他們白來一趟了麽。

而且聖堂可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如果輕易得罪了聖堂,那他這南風國從此以後可能都不再安寧了。

“蒼冥長老,此事我們也未曾料到會如此,今日朕會讓南風國所有的人都進行天凰血脈覺醒,看究竟誰才是。”

如今也隻有這麽一個辦法能夠彌補了,既然不出自丞相府,肯定是要把這掩藏的人給找出來。

蒼冥一張臉上都顯示著不悅,讓他等了這麽久已經是大不敬了,還要讓南風國所有人鬥進行天凰血脈的覺醒儀式?那他還要在這裏等多久?

沐元啟額頭上甚至都有兩滴冷汗了,“蒼冥長老若是累了,不如先隨太子去驛站休息,等我們測試出了天凰血脈是誰以後再來稟告。”

蒼冥狠狠地甩了甩衣袖,為今之計也隻能是這樣了,既然他來了一趟,那就不能是白來,一定要將這天凰血脈的擁有者給揪出來。

蒼冥跟著沐宸灝去了驛站,而白亦清卻沒有離開,他去了葉秋瀾的閣樓,這裏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好戲可以看了,自然是所有人都散了。

沐元啟無視了夜淩天的求饒,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讓人把他們壓回丞相府聽候發落,欺君之罪可是重罪。

也沒有人幫他們求情,畢竟人心都是最難測的,如今你落寞了,自然是人人都想在你身上踩一腳。

好戲也看完了,夜霜菱伸了個懶腰,丞相府有這樣的結果都是他們自作自受,也怪不得她了,他們的路也就到這裏了。

現在她應該去丞相府好好問問夜淩天關於她身世這件事了。

“你說這天凰血脈出自丞相府這個消息究竟是誰傳出來的,根本就不準嘛。”溫桃看見丞相府如今這麽落魄的樣子自然是高興,不過也微微有些奇怪。

如果是一個兩個人這麽說勢必不會讓大家都這麽認為,不過若是大家都這麽認為,那就肯定是有依據的,為什麽兩個人都測了,卻沒有一個人是呢?

“消息是準的,的確曾經出自丞相府。”畢竟她曾經也是生活在丞相府中,也算是丞相府的人了。

“啊?”溫桃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她們兩個都沒有測出來啊。”

“因為擁有天凰血脈的人是我。”夜霜菱淡定的說出這句話,溫桃跟司徒白瞬間石化了。

原來夜霜菱才是真正擁有天凰血脈的人?怪不得她從頭到尾都這麽的淡定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篤定有好戲看,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啊。

如果是夜霜菱的話那就說得過去了,畢竟夜霜菱曾經也是丞相府的人,隻不過是前不久才脫離了丞相府而已。

“不對啊,可是之前你不是進行過血脈覺醒嗎,當時你的血都被放完了這寒冰長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啊。”溫桃對於這件事還是知道一些風聲的。

夜霜菱也不清楚,不過如果沒有那次的血脈覺醒話,說不定她也不能順利的來這裏。

估計就像鳳凰涅磐一樣,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這就是天機了,就算沐元啟讓南風國所有人都進行血脈覺醒也沒用,隻要我不出麵就沒用。”

“那你現在怎麽打算的,是回迦南學院還是……畢竟蒼冥身為聖堂的人,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裏,說不定會對你下手,隻有在迦南學院裏是最安全的。”

溫桃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整個南風國的人都這麽尊敬懼怕蒼冥,不過她不怕,而且還有葉秋瀾跟她身世這件事沒有解決。

“不了,就在南風國待著吧,你跟司徒白還是先回去,若是蒼冥遇上你們的話,說不定你們會有危險。”

這件事她一個人處理就好了,溫桃跟司徒白實在是沒有必要攪進來,而且要是溫桃他們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她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霜菱你說什麽呢?既然我們是一起出來的,那就要一起回去,哪裏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而且我們怎麽會留你一個人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放心吧,我爹是白玉山莊的莊主,司徒白家裏又是隱士家族,蒼冥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的。”

也是,蒼冥隻不過是僅僅代表了聖堂而已,但是他並不能代表聖堂做決定,要是動了溫桃跟司徒白的話,那他就等於是給聖堂帶去了災禍。

原來如此壯觀的祭台,卻以這樣的結果收場,除了一些想要認證自己是否是天凰血脈的人,其他的都已經離開了。

然而夜霜菱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閣樓之上還有葉秋瀾的存在,葉秋瀾目睹了夜霜菱離開。

今天這樣的場合夜霜菱怎麽可能不來,隻要她還在南風國裏,就一定會來的。

白亦清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是那個女子讓你焦心?你想殺了她?”

葉秋瀾找白亦清來也是合作的,白亦清身為聖堂的聖子,自然實力是與她旗鼓相當的。

也是她運氣好,她一個人對付不了夜霜菱,就不信兩個人還不行。

“不錯,就是她,若是你能幫我一起殺了她的話,你的要求我通通都會允諾,如何?”

白亦清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如果你想讓他幫忙,必定要付出一些什麽代價,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夜霜菱了,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她也願意。

聽見葉秋瀾要許諾他好處,白亦清自然是非常的樂意的。

“而且這夜霜菱還是牧塵的弟子,你若是能夠殺了她的話,也是為聖堂的立功了說不定聖主會對你更加的刮目相看,你是雙贏的局麵,如何?”

白亦清好笑的看了一眼葉秋瀾,平時葉秋瀾也是一個心機頗多的,而且根本就不會做讓自己虧本的買賣。

估計這次是急於想要解決了夜霜菱,所以才會找他合作,而且還提出這樣的條件吧,不過就跟葉秋瀾說的一樣,如果殺了夜霜菱以後,那他隻會得到一個雙贏的局麵。

不僅能夠得到葉秋瀾這樣的好處,而且還能給聖堂立功,也算是穩固了他這聖子的地位了。

“不錯。聖堂跟迦南學院的確不合,夜霜菱身為牧塵的弟子,我要是能夠親手手刃了她,的確是能夠立功。”

葉秋瀾在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是胸有成竹的,因為她斷定白亦清不會拒絕。

如此雙贏的合作他都拒絕了的話,那就是他自己愚蠢了,如今提出條件的是她,給他好處的也是她。

如果她不合作的話,白亦清跟蒼冥也不會如此容易的就放過夜霜菱的,所以說啊,這就是彼此互贏的局麵,沒有必要在旁敲側擊。

“好,我答應了,什麽時候動手,現在嗎?”

葉秋瀾沒有告訴白亦清夜霜菱身上有那麽一件詭異的東西能夠攻擊人的識海,不過她有這塊玉佩傍身,昨天是她沒有準備,如今她有準備了,夜霜菱別想在得逞。

“走,我們跟上去,看他們要去哪裏,趁其不備我們偷襲。”

白亦清沒有意見,既然他都不是正人君子了,偷襲有什麽不好的,能夠殺了夜霜菱完成任務就行了。

夜穎恪那裏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指望的上。不過突破的丹藥已經給她了,再加上昨天晚上還有一人一顆人階的丹藥,若是這樣他還沒有辦法突破的話,那她就可以放棄夜穎恪這顆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