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妙鶯VS舒太後
【抱歉了,今晚眼睛實在是太痛了,帶眼鏡則更痛。明天周末早起碼字,大家等明早再訂閱這章。真的抱歉了,不是故意不寫的。】天氣多少有些轉涼了,連地毯也換成了柔軟舒適的羊毛毯,因此踏著地麵也覺得舒服得很。
這日心憐起了個早,便想去服侍妙王後起來,卻不料她已經醒來了,且自己穿著打扮好了,心憐以為自己晚起了,連忙過去跪下,“奴婢沒起來給王後娘娘梳洗打扮,讓娘娘自己一人費神。奴婢有罪,還請娘娘恕罪……”
妙鶯坐在梳妝台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的發髻,而後又覺得斜插在耳後的那支珠釵太顯素了,便拔下來,在桌麵上挑了支金光灼灼的金簪子,對著鏡子插在發髻上。這廂看著才頗為滿意了。她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邊漫不經心地對心憐說:“今日那女人進城,本宮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心憐疑惑地攥起了眉,“娘娘的意思是……”
妙鶯譏嘲一哼,“好歹姐妹相稱過。總不能失了體麵。”心裏的意思卻是,她就是要這個狼狽來到南朝的舒太後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多好,比她更好,甚至,好了很多倍!
這些穿戴在身上的服飾,該顯擺的,自然要顯擺。不該顯擺的,她也要顯擺給那女人看!
心憐也在那頗為不屑的語氣中恍然明白了妙鶯的意思,得她允許起來,又道:“王後娘娘,奴婢聽說使者已經去城門那迎接舒太後了。”
“表麵上自然要給她做足了工夫。”妙鶯微微勾起了唇。
心憐點著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娘娘,您與舒太後的事還是盡快解決了好。若是讓那在前線的餘策將軍回來了,那可就遭了!”
妙鶯眼睛眯起,“這次對付的是舒太後,本宮自然不會拖遝。”
“去跟皇上說一聲,便說舒太後,本宮來接待即刻,他忙自己的政事便是了。”
“奴婢這便去!”
快繞出樹林到城下時,綠之卻在林子前喊了停,稱是要歇一會再進城。眾人有些狐疑不解,已經到快到城門下了,還歇什麽?但體諒她是有孕在身,且她的旨意也不得不聽,便讓人馬都停下歇息了。
用如太妃的話來說:“嗬,太後娘娘莫不是在這關頭怕了?”
綠之也從馬車裏下來,站在樹前,故意背對著如太妃,卻也淡然應她,“哀家是怕了,難不成如太妃有何好辦法?”
如太妃一愣,沒想到她承認得這麽幹脆利落,但還是譏嘲:“這便抱歉了,我可沒這本事!”
綠之微微側了眼,聲音透著冷漠,“那太妃還跟哀家說這些做什麽。”
不給她答複的機會便仰了聲對彩珠道:“哀家渴了,去取水來。”
彩珠遂言去馬車上取水來,看得如太妃有些忿忿切齒,但亦隻好忍著。
接過水囊飲了水,喉嚨才滋潤了許多。她望向了城門那一邊,說實話,心裏有些發顫。那究竟是,不是一條不歸路,。她不知將會如何,隻是明白,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要走過去。執著如淵,漸入死亡的沿線……那又如何……
正陷入一片沉思,忽聞萬鈞拔劍喝道:“你來作甚!”
眾人循聲望去,見又是婉儀,都不得不謹慎了起來。特別是雷霆和彩珠,護在了綠之的前頭。
而綠之並沒有多大震驚,隻是道:“你們讓開下。”既然婉儀都跟到這來了,想來暫時沒有殺意。且,這裏這麽多人守著自己,她動不了手。
雷霆萬鈞他們顯然也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層意思,也便稍作鬆懈了。
那婉儀見他們都放下武器了,也有些放心下來,對綠之笑道:“太後娘娘,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綠之也淡笑:“婉儀是有多大的自信,認為哀家會相信你?”
“你不願?”
綠之微笑,反問:“哀家為什麽要冒著危險跟你單獨談話?”
“危險?”婉儀嘲笑,“敢情太後就這麽點膽量。難不成,太後還怕我孤身一人要了你的命?”
“當然。你婉儀,可厲害著呢。哀家怎能不怕。有什麽話,你當著大家的麵說便是了。況且……”綠之瞧了如太妃一眼,“你的如太妃姐姐也在呢。”
婉儀可兩次差點要了她的命,她才不會傻得去冒著生命危險跟她賭一時之快。
果然如太妃也有些好奇,“婉儀,你來做什麽,不知道皇帝在通緝你嗎?”
婉儀忿然又冷笑:“通緝我的,應該是舒太後才是。”
拓跋炟認為害死自己父皇的凶手是三王爺,怎會想到是自己,當然沒有必要連同自己通緝了。但當初她與三王爺一同挾持了舒太後,也自是被以為是與三王爺**的。可是別忘了,當初她要對付的是舒太後,拓跋炟現下這麽恨舒太後,又怎可能通緝舒太後的仇人?隻怕巴不得她殺了舒太後吧!因此這個通緝自己的人,隻會是舒太後!
綠之微微眯起眼,“婉儀果然聰明。”
“太後當真不願聽我說什麽?”
綠之隻道:“婉儀想說了,自然會告訴哀家。強扭的瓜不甜,哀家等著你主動說便是了。”
“你!”婉儀欲要拔劍鞘,但眼珠一轉看到那些人都作勢也要拔劍與自己對抗,便又收回了手。眼底聚了厲芒,“舒太後,你到時別後悔了!”
直待到婉儀走了,綠之仍然有些未能平靜,但還是低著聲輕了聲,“進城吧……”
或許表麵要一直很平靜很溫和不急躁。
或許每一步每一個腳印都要留有餘地。
或許所有的破碎都會隨著破碎而飛散。
然而,她也是真的明白——如太妃、婉儀、拓跋炟、阿嬌、司祿山……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麽,真正的狠角色,隻怕是妙鶯吧。當初她一手放走的妙鶯。得蒙寵有權勢的女人,才是可怕的。亦如現在的她,頂著舒太後的頭銜,誰又不怕她?倘若眨一眨眼,是不是就要將其殺害……
她懂得的。怎不懂呢。可笑的是,被自己放走的人兒,真的複仇了。逼得她……一步一步……正在慢慢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