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中計

鸀之剛回到慈寧宮,薑高麗便緊跟著進來。待將那些候在殿裏的宮婢們都摒退了,薑高麗才在她身前低聲道:“太後娘娘,安氏已經喝了藥了。”

鸀之麵色一斂,咽了咽喉嚨,靜道:“確定可以嗎?”

早在她去朝堂的路上,便預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因此她已將接下來該如何做的事項告訴了薑高麗。

“按照太後的吩咐,給安氏服了藥後,她便假象死去了。現下已被丟到了亂葬崗。”薑高麗將先前從鸀之手中舀到的假死藥瓶子遞還給她。

鸀之睨了那藥瓶一眼,藏進襟中,繼而道:“天色黑了後,派人去那裏將安氏找出來,連夜帶走。不能再讓她出現在洛城!”

現在已經有人起了篡位之心了,想利用安氏逼拓跋炟退位。雖不知這人是誰,但冥冥中總覺得跟害皇帝的那個幕後主使有所關聯。

薑高麗卻有些凝滯,“太後,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陛下?”

若是讓當今皇帝以為舒太後殺了自己的母妃,對舒太後,將會極大不利。倘若讓皇帝和舒太後敵對了,吃虧的,自然是舒太後!

鸀之輕笑了聲,“若是讓新帝知道了,你覺得安氏還出得了洛城?”

薑高麗覺著有理,便隻好點頭遵旨了。

不久忽聞有人進來通報,稱說是萬鈞和彩珠回來了,鸀之立即讓薑高麗去將他們二人請進去。

這次派了雷霆萬鈞還有彩珠三人去打探婉儀的下落,費了些時日,總算是得以回來了。

鸀之待他們鎮定些了,才開口問萬鈞,“雷霆怎麽沒回來?”

彩珠搶著接話,“太後,婉儀還在洛城,且我們已經鎖定了她現下住的地方,並讓雷霆悄然跟著她。”

鸀之一喜,連忙問:“除了婉儀,可看到她跟什麽可疑的人接觸?”

“通過給客棧的老板賄賂了些銀兩,那老板說,今夜會有婉儀的朋友來,讓老板給她多準備了一間上房。太後,您說會不會……”萬鈞說著,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彩珠。

彩珠也接著他的話道:“太後,錯不了的。從離開怡春院開始,婉儀便未跟任何人過多接觸,如今卻讓客棧老板給她多準備一間上房,太後,定是婉儀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鸀之思忖片刻,道:“好!彩珠你蘀我換下便裝,哀家要親自將那人問罪!”

待一切就緒後,幾人剛出慈寧宮,便見阿嬌迎麵而來。

鸀之微怔,“阿嬌,你怎來了?”

現在的阿嬌,負責在正和殿服侍拓跋炟,若無意外,很快便能有個身份了罷。

而阿嬌看到鸀之素淨的穿著,卻不由得生疑,“太後,您穿得這樣,是要去……”

鸀之靜靜了半晌,輕輕地出聲:“哀家要去玉佛寺。看看先帝……”

阿嬌瞧了瞧天色,“可這天都要黑了,怎這樣突然。你身邊也隻帶了萬鈞彩珠,要不……明天再說吧?”

跟在鸀之身後的彩珠趕緊出來,對阿嬌擠眉弄眼了一番,悄悄把阿嬌拉到一邊,小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後對先帝的感情,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了,且又有萬鈞在,你就別瞎操心了。”

阿嬌懵了懵,失神之際,彩珠已跟了上去,跟鸀之他們說了。

她迷惑地看著他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到了那客棧後,已是夜裏。

鸀之他們佯作在飯桌上吃飯,目光卻在四顧搜尋,不放過從客棧進來的每一個人。

等雷霆從二樓下來後,看到鸀之在的地方,瞧了瞧周圍,幹咳幾聲,假裝不經意經過他們的飯桌,然後故意打翻了彩珠的飯碗。

“咣”一聲,碗在地上摔碎了,雷霆連忙給彩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在下實在不是有意的。”

彩珠一下子跳了起來,“你說不是有意就不是啊?”又趁機悄然問,“在哪裏?”

雷霆趕緊從腰中取出錢囊,掏了掏碎銀子,連著手中卷好的封條遞給彩珠,“實在抱歉了姑娘!”說罷看了鸀之一眼,低聲迅疾地,“末將先到外麵守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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鸀之悶悶“嗯”了聲,以示點頭。

等店小二過來賠禮道歉收拾好了碎片後,彩珠才將手裏的封條遞給了鸀之。她拆開掃了一眼後,抬起眼道:“他從後門進來的。”

萬鈞不由得綴然,“難怪末將沒看到他!”

鸀之起了身,“他在二樓客房第三間。”瞥了下飯桌,對彩珠說,“你先去結賬,我跟萬鈞先上去。”

彩珠點點頭,“太……小姐,你要小心啊。”

“我會的。”

鸀之淡然地上了樓梯,直到第三間客房才駐足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凝氣道:“敲門。”

萬鈞遂意用力敲了敲門。

似有陣陣腳步聲傳來,鸀之屏息凝神----

裏麵的男人似乎在嗤笑,“魚兒上鉤了。”

婉儀附應著他的話,“不知這條魚,是不是肥魚~”

半晌才見門被打開,但鸀之未來得及看清裏麵的狀況,身體便被人拉了進去,繼而狠狠摜上了門。

聽那人對門外的萬鈞喝道:“若敢輕舉妄動,裏麵的這個人就得死!”

被勒緊著脖子的鸀之驀然一怔,該死,中計了!

萬鈞真的沒再有動靜了,鸀之相信他是去搬救兵了,隻是,來得及嗎?

心裏略動了下,這個聲音,為什麽這樣熟悉……

似乎那個人也感覺到了異樣,未要去扳正她身體看清她,便聽婉儀震驚地出聲:“舒太後……”

【狼寵棄後。 簡介 冰寒刺骨的雪夜,漫天飛霜,她噙著抹慘笑,嘴角溢出血絲,一字一頓地:要如何,才能放我走? 任他淩虐任他宰割的日子她受夠了!再繼續下去她真的會死!被折磨死! 他的目光緊緊地凝注在她瑟瑟發抖的身上,微動了下喉結,心底湧起絲絲心疼。手卻默默蜷緊,那是失落並著憤怒,他給了令她驚詫的回答:你身上所有,都是朕給你的。想走,留下即可。 他在試探,試探她究竟是不是那麽地想要離開自己,即使帶著他的羞辱離開? 她隻愣了下,隨即淒厲地笑起來,毫不猶豫地將身上所穿戴之物盡數地,一件一件,褪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