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說完那句穿越人士都喜歡說得話後,很是瀟灑的離開了狀元湖。
趙飛虎雖然沒什麽學問,但是也被楊晨那句振聾發聵的橫渠四句衝擊的靈魂戰栗。
望著向遠處走去的楊晨,趙飛虎鬼叫一聲:“臥槽,牛逼啊老楊,等等我!”
趙飛虎這一聲大叫,也喚醒了那些呆愣在原地的學子。
有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沙啞地問道:“我剛才聽見了什麽?”
“醒世之言,此人大才啊!”
在場之人越是學問深,越是受這句話影響得深。
孫遜內心的驕傲被楊晨這句話衝擊得支零破碎。
柳雲飛和周正也是久久難以回過神來,張無極望向楊晨的背影,行了一個弟子之禮。
“受教了!”
張無極說完,很多學子也是遙遙一拜,嘴中喊道:“吾等受教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楊晨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接著眉頭又是一皺。
“裝逼過頭了啊!”
楊晨暗罵一聲。
“晨哥哥,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離蛛一臉好奇地問道。
王二也是看向楊晨,那句話,他站在遠處也隱約聽到了,隻覺得一瞬間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沒啥意思,讀書人的無病呻吟罷了!”楊晨隨口說道。
楊晨並沒有去找楊遠山,也沒有繼續在鬆鶴書院逗留,直接帶著幾人走出了書院。
當這句話在鬆鶴書院傳開之後,秦牧聞之,激動的胡子都被拽掉了幾根。
“此人現在何處?老夫要親自去拜見他!”
“學生不知,那人是和趙飛虎一起來的,好像叫楊晨,家住在平安村……”
“楊晨?他怎麽來了?”
原本還坐在一邊喝酒的楊遠山聞言頓時跳了起來。
秦牧狐疑地看向楊遠山:“你們村何時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
楊遠山欲言又止,秦牧當即揮揮手,那名學生便退了出去。
“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楊遠山苦笑一聲。
秦牧聞言,瞬間想起了一個人,隻是秦牧很難相信:“你是說楊晨,上京的楊晨?他……他現在在平安村?”
楊遠山點了點頭,秦牧一拍額頭:“我早就該想到鎮北侯出事之後,他會來到這裏,隻是這句話當真是出自他口嗎?莫不是從哪裏聽來的?”
楊遠山歎道:“我怎麽知道,不過他現在確實心性大變,平安村也因他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秦牧頓時坐不住了。
“老家夥你幹什麽去?”
秦牧頭也不回地答道:“老夫去見見他……”
……
楊晨不知道在他走後,秦牧先是去了趙家尋找趙飛虎,沒有尋到,接著便直接坐著馬車前往了平安村。
趙飛燕也知道了楊晨來了海陽,並且在狀元湖畔教訓了孫遜,並說出了那句讓秦牧都為之瘋狂的話。
趙飛燕心中非常開心,恨不得立馬去平安村尋他。
奈何距離兩人的婚期越來越近了,按照習俗,這個時候兩人是不能見麵的。
趙士奇在從秦牧那裏聽到那句話後直到現在還仿佛處於夢中一般。
“燕兒,你想去找他?”
就在趙飛燕想著要不要偷跑出去的時候,趙士奇冷不丁問了一句。
被父親撞破了心事,趙飛燕俏臉忍不住一紅。
隻是不等趙飛燕開口,趙士奇便接著說道:“想去就去吧,楊晨以後想再過安穩的生活,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了。你在他身邊也好!”
聽到父親的話,趙飛燕眉頭微蹙:“爹,你的意思是楊晨可能因此被上京的那些人注意到?”
趙士奇苦笑一聲:“早就注意到了,隻不過他們不敢在這裏太過招搖,隨著這句話傳開,想來一定會有人坐不住了。”
趙飛燕有些不解:“就因為這句話?誰知道這句話是不是他從其它地方聽到的?”
“別人說得也好,他說得也罷,總之楊晨在海陽的一係列行為,已經讓他慢慢處於危險的境地,以後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萬事小心,唉!”
說到這裏趙士奇重重地歎息一聲。
有些事他不想告訴趙飛燕,擔心趙飛燕衝動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出來。
“爹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他的。”
“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那些人的手段,可是髒得很!”
趙士奇說到此處,一臉陰沉之色。
……
上京,李治下朝後,便回到了禦書房中,禦書房的桌案上放著幾張紙,其中一張,上麵寫了一些詩詞,另外幾張紙上詳細記錄了楊晨在海陽的所作所為。
李治很認真地看著這些消息,當看到楊晨接收難民並且準備開采鐵礦的時候,李治突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無名最近有什麽消息嗎?那些人是不是都快坐不住了?”
李治放下那幾張紙問道。
禦書房中隻有一名銀發的老太監,老太監聞言回答道:“回稟皇上,大統領最近傳回來的消息還是半月前,那些人確實坐不住了,如今雲州充斥著綠林草莽,那些人中有一些是那幾家的死士……”
李治目光望向窗外,今天的天空有些灰暗。
好半晌,李治又問道:“鎮北侯在大同有什麽消息嗎?”
“鎮北侯出關了,尚沒有其他消息傳回來。”
李治聞言眉頭一皺:“出關?他不要命了嗎?”
老太監低著頭沒敢回答。
“哼,這隻老狐狸,寫一道密旨送給他,告訴他景朝現在要穩,不能亂,一切等到北周退兵之後再說。”
“是皇上!”
老太監躬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