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軒走出祠堂,迎麵遇到一臉寒霜的孫遜,眉頭一皺:“你不好好溫習功課,在這裏作甚?”
孫遜向孫銘軒行了一禮,“爹,我今日不舒服,想要先休息一下。”
孫銘軒也沒有多想,“秋闈在即,你切不可掉以輕心,先去休息吧!”
等孫銘軒走後,孫遜臉色頓時一變,嘴中咬牙切齒道:“小雜種,老子去上京之前一定先把你做掉!”
孫遜回到房間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木匣子,裏麵是孫遜的私房錢,足足有三千兩。
孫遜抱著木匣子悄悄溜出了孫家,然後穿過幾條巷弄,來到一處棺材鋪子前。
“老板,打一口三尺寬四尺長的棺材!”
孫遜咽了口唾沫,這家棺材鋪子看起來忒嚇人了。
“何種木料?何時要?”
棺材鋪的老板是一個駝背獨眼的老漢,聽到孫遜的話,抬眼看了一下孫遜。
孫遜不自覺後退幾步,然後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孫遜強裝鎮定回答道:“柳木,越快越好!”
獨眼老漢再次問道:“何處交貨?”
孫遜遞過去一張紙條,獨眼老漢接過一看,然後用那僅存的一隻眼睛看向孫遜。
孫遜被獨眼老漢盯得渾身發毛,就在孫遜想要奪門而逃的時候,獨眼老漢開口說道:“五千兩!”
孫遜聞言頓時鬼叫一聲:“五千兩?一個賤民,何須這麽多錢?”
獨眼老漢斜眼看了孫遜一眼:“好走,不送!”
孫遜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一想到那日受到的屈辱,孫遜急忙說道:“能不能便宜點,三千兩如何?我隻有這麽多錢!”
獨眼老漢露出一口黃牙,陰惻惻一笑:“孫家嫡長子,難道連五千兩都沒有嗎?”
孫遜沒想到獨眼老漢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孫家有錢不代表我有錢,你要是不接這活,我就去找其他人了,三千兩足夠請來一大批殺手。”
孫遜說完就欲離開這裏,隻是剛一轉身,那獨眼老漢竟然堵在了門口,手中還拿著一把柴刀。
孫遜頓時嚇得麵色慘白起來,嘴唇哆嗦著說道:“你……你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我來這裏有人知道,你……你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們孫家不會放過你的。”
獨眼老漢冷哼一聲:“孫家?嗬!老漢好怕啊!你這活我接了,錢留下,你滾出去!”
孫遜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你敢……啊……錢都在這裏,你們什麽時候可以殺了那賤民?”
獨眼老漢接過木匣子,打開看了一眼:“事成之後會告訴你,滾吧!”
孫遜臉色一陣漲紅,但是也不敢發作,本想再問幾句,但是看到獨眼老漢流露出的不耐神色,孫遜連忙閉嘴,灰溜溜跑了出去。
等孫遜離開,從棺材鋪裏屋又走出一人,此人一身儒衫,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老鬼,你剛才想殺人啊?為何?”
被稱作老鬼的獨眼老漢沒有說話,隨手將一張紙條丟給身穿儒衫的男子,“白書生,孫家還需要留嗎?”
白書生看到那紙條上的名字信息之後,臉色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聽到老鬼的話,白書生回答道:“嗬!我們棺材鋪開業至今,可算是等到一樁殺少爺的任務了。”
“殺,還是留?”老鬼再次冷聲問道。
“雲州最近不太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孫家還是留給少爺自己對付好了,侯爺既然想讓少爺在海陽曆練一番,我們隻管暗中看著就好。”
聽到白書生的話,老鬼沒有在說什麽,抱著木匣子就往外走。
“你去幹什麽?”白書生問道。
“怡紅樓!”
白書生搖頭一笑,一展折扇,然後隨手在扇麵上寫下孫家兩個字!
……
趙家,趙飛虎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妹妹,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妹子,你……老楊不會把你吃了吧?你咋突然要嫁給他了?”
趙飛虎話音剛落,趙士奇一個破鞋就砸到了趙飛虎臉上,“不會說話就閉嘴,大驚小怪,你妹子這門親事,爹同意了,找個時間就給你們倆把這婚事辦了。”
“不是爹,那我的呢?我和萍兒的婚事呢?”
趙飛虎揉了揉額頭,想到妹子都要趕在自己前頭了,連忙詢問道。
趙士奇聞言頓時暴跳如雷,隨手抄起一個花瓶就砸向趙飛虎,嘴中咆哮道:“你個逆子,還敢和我提這事,我告訴你,你想娶商萍兒可以,但是不管生下來幾個孩子都必須姓趙……”
趙飛虎早就預防趙士奇暴走,因此很輕巧地就躲開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都答應我那老丈人了,決不能食言,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效仿妹子,先上車後買票,到時候我們抱著孩子回來……我去……不要啊!老爹……妹子……我錯啦!”
先上車後買票,趙士奇和趙飛燕沒聽懂,但是後麵那句話兩人都知道是啥意思。
趙飛燕一臉羞怒,趙士奇臉色鐵青。
趙士奇一腳踹爛一旁的椅子,隨手抄起一個板凳腿,趙飛燕也隨手拿起一個板凳腿,一個騰躍攔在門口,擋住了趙飛虎的逃生之路。
屋內頓時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還夾雜著陣陣慘叫和求饒的聲音。
趙府裏的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掃帚,拖把,隻等那房門一開,就進去打掃衛生。
……
當第二天,楊晨在平安村見到趙飛虎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來。
“老趙,你……這誰打的?下手這麽重?”
趙飛虎臉上破相了,不過不是趙飛燕和趙士奇打的,兩人雖然很生氣,但是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趙飛虎那臉上是他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桌角上,撞得還挺重,臉直接腫起來了。
趙飛虎一臉憤憤地說道:“還能有誰?整個海陽誰敢動我趙飛虎,除了我家老爺子和我那妹子,誰敢?誰敢啊!”
楊晨麵麵相覷,趙飛虎這是又犯了什麽大事,竟然慘遭趙士奇和趙飛燕圍毆?
趙飛虎站在四合院中,聲淚俱下,大聲向楊晨控訴趙士奇和趙飛燕是如何虐待他的,隻不過聽完趙飛虎的控訴之後,楊晨隻能說一句:“老趙,你是真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