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晨和趙飛燕再次回到平安布坊的時候,看到店內人山人海,兩人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轉身去往後門。
看到店鋪內這麽多人,楊晨便知道今天這場大秀應該舉行的非常成功,隻可惜自己沒有欣賞到。
離蛛站在後院中焦急地來回踱步,文靜則是坐在樹蔭下看書,西遊的後續章節已經更新出來了。
小蘭拿著一塊布坐在地上擦拭著手中的刀。
看到楊晨和趙飛燕從後門走了進來,離蛛歡呼一聲,連忙飛奔過去,一把抓住楊晨的胳膊,然後左右看看。
見楊晨完好無缺,離蛛才拍著胸脯放心下來。
文靜也放下手中的書稿,看向兩人,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燕姐姐,楊公子,剛才伯父差人來說請你們回去一趟,不知是何事。”
楊晨聞言也沒有在院中停留,而是直接去往府衙,應該是自己要等的批文下來了。
……
與平安布坊火爆的場麵不同,孫記布坊,還有柳記布坊門口則是門可羅雀。
孫銘軒在得知此消息後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念在孫掌櫃這些年來在孫記布坊兢兢業業,勞苦功高的份上,孫銘軒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也罰了孫掌櫃一年的薪水,並且讓孫掌櫃想辦法打壓平安布坊。
這次孫記棋差一著,讓平安布坊出了風頭,實屬不該。
“佘曼曼已經離開海陽了?”孫銘軒發完脾氣沉著臉問道。
孫掌櫃彎著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聞言連忙回答道:“是的家主,佘姑娘在看到沒有觀眾之後就直接坐上馬車回雲州了。”
孫銘軒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沒想到佘曼曼竟然真的一言不發直接回雲州了。
“哼!不識抬舉,早晚讓你後悔!”
孫銘軒怒罵一句。
想要端起茶杯喝口水,結果發現杯子裏空空如也,氣得孫銘軒直接將杯子砸在了孫掌櫃的額頭上,嘴中咆哮道:“都是廢物!”
孫掌櫃額頭上頓時鮮血如注,慘叫一聲。
“孫鶴,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兩個月內,我不想再在海陽看到平安布坊,否則……哼!”
孫銘軒一臉冷酷之色。
孫掌櫃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內心滿是苦澀,不知道孫銘軒為何突然變得暴怒起來。
再聽到孫銘軒後麵的話,雖然沒有具體說完不成任務的懲罰,但是孫鶴也明白,這次要是再辦砸了,自己可就不單單是被驅逐出孫記這麽簡單了。
……
縣衙後院,趙士奇臉色不是很好看。
趙飛虎搞出來的那場大秀,趙士奇已經聽說了,聽完之後,氣得趙士奇差點拎著板凳腿去打斷趙飛虎的狗腿。
他趙家也是詩書傳家,怎麽到他們兄妹這一代就變成這樣了?
自己賴好也混成個縣令,趙飛燕一個女孩家,跟著白雲觀的謝仙姑也學習了一身本領,她不愛讀書也就算了,早晚是要嫁人的。
但是趙飛虎可是趙家嫡長子,肩負著家族的眾望。
趙家的門楣還等著趙飛虎去光耀呢!
奈何這貨一點也不上進,不好好讀書,竟然跑去經商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行了一場這麽低俗的表演。
趙士奇覺得他已經沒臉見人了,因此早早從縣衙回到後宅,然後差人去平安布坊喊楊晨。
他怕自己去了會忍不住把平安布坊一把火給點了。
楊晨不知道趙士奇怎麽回事,為何臭著一張臉,自己和他打招呼,他也隻是嗯了一聲,連正眼也沒看他一下。
趙飛燕若有所思,肯定是時裝秀鬧的。
“這是你要的批文,還有接收災民的文書。”趙士奇將兩個官府的文牒拍到桌子上。
楊晨摸了摸鼻子,自己有惹到趙士奇嗎?
不過看到那兩本文書,楊晨內心卻是激動了起來。
有了這些,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開采鐵礦,然後接收災民了。
無論是鐵礦,還是災民,這些都是自己將來起事的重要資本。
那些災民,楊晨會好好利用起來,讓他們對平安村產生強烈的歸屬感,即使以後旱災過去,楊晨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幹。
“多謝叔父,我何時可以帶那些災民離開?給他們準備的棚戶都已經建好了。”
楊晨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看向趙士奇問道。
“隨時都可以,不過我在最後提醒你一遍,那些災民人數眾多,你千萬要自己把握好度,莫要讓他們起了其它爭端,並且要善待好他們,不然一旦傳出什麽風言風語,對你來說可是致命的威脅。”
趙士奇沉聲說道。
“叔父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確保不會出現此類事件。”楊晨認真回答道。
“嗯,另外我給你找了幾位善於勘探地形和采礦的匠人,到時候你也一並帶走,那些人都可靠。”
聽到趙士奇的話,楊晨頓時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叔父為我考慮得這麽周全。”
然而趙士奇卻是冷哼一聲:“海陽那什麽時裝秀是不是你想出來的主意?”
楊晨頓時一臉錯愕,這話題跳轉得是不是有點快了?
“是小侄和飛虎一起想出來的主意,為的是……”
不等楊晨把話說完,趙士奇黑著臉說道:“就知道是你的鬼主意,你和那逆子都不叫人省心,你可知這件事會給你們帶來多麽惡劣的影響嗎?”
楊晨眨了眨眼睛,這能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我看挺好的啊,既能宣傳平安布坊,還能豐富百姓的業餘生活。
隻不過楊晨可不敢這麽說,時裝秀確實超前了,古人那古板的思想接受不了也正常。
“叔父教訓的是,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楊晨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耷拉著腦袋認錯道。
趙士奇張了張嘴,看到楊晨這麽快就認錯了,一肚子話硬生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趙飛燕心裏一樂,要是自己大哥每次做錯事也能和楊晨這般乖乖認錯,想來也不會挨那麽多毒打。
“楊晨,我希望飛虎跟著你能做出幾件像樣的事情,而不是現在整天搗鼓那商賈之道。
海陽流傳的那些詩詞,我知道是出自你手,你為何假借飛虎之口傳出來,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我並沒有反對你這麽做,因為你現在的身份著實不好太過出名。”
楊晨一臉震驚,回頭看向趙飛燕,趙飛燕坐在那裏喝著茶,並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用看燕兒,我知道那詩詞是你寫的,是我猜出來的,飛虎的德行我心知肚明,至於你?說實話,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當初在上京是什麽樣,我也有所耳聞,我很難想象一個人為何會突然有如此之大的轉變,思來想去,我猜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鎮北侯和你有意為之,目的自然是讓你聲名狼藉,好讓某些人放鬆對你的警惕之心?”
楊晨心中頓時驚為天人,你這也忒會猜了吧?
不過楊晨也不打算解釋,就讓你們自己腦補好了,不然以後自己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還需要多費口舌解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