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回侯爺府 捉蟲~

1、猜黑衣人是誰?

2、猜小四的小菊花會腫麽樣?

那張塗著豔麗唇彩的嘴越靠越近,思文胃裏一陣翻騰……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的思文,緩了緩加快的呼吸,戒備地看向四周,借著月光可以窺見整個房間的全貌,愣了愣,伸手檢查了一下全身,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終於放下心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一切隻是做夢而已!

經過這一場噩夢,思文是再也睡不著了,赤/裸/著腳從櫃子中摸出一個拳頭大的夜明珠放在燈罩裏,頓時整個房間亮如白晝,坐在書桌前開始繼續翻閱《神州誌》,沒想到越來越入迷,便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籠罩著大地的夜幕越來越濃,淡淡的彎月已經開始被烏雲所掩蓋,亦或許是月亮仙子困乏了,偷偷躲到雲層後麵打盹去了,古老的樓閣,安靜的街道,隻見一個黑影迅速的閃進了文殊閣,幾個翻身便躍上了思文所在房間的屋頂,輕輕掀開一片瓦片,借著光仔細地觀察著屋內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屋內的人一身白衣,白皙的皮膚在燭光下散發出好看的光澤,屋內很靜,隻能聽到翻書的沙沙聲,還有間或響起“嘖嘖”的感歎聲……隻見他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一臉的糾結,時而又是一臉的興趣盎然……

黑影微微閃了閃神,覺得他的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既讓人賞心悅目,又讓人心情愉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目光往下移,視線緊緊地盯在他突出的喉結上,臉色暗了暗,他剛才在想什麽,那是個男人,而他居然覺得那個男人美,狠狠地咬了咬唇,直到見血了也沒有鬆口,可惡!

一陣風吹過,思文猛然打了個寒顫,一身白衣早前被一場噩夢給弄得濕了個徹底,粘糊糊的貼著皮膚十分不舒服,開始還不覺得,現在越來越覺得難受了,皺了皺眉,放下書,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打了個哈欠,時辰也不早了,洗洗澡還是再睡一會吧,明天可還有得應付呢!

散散的拖著長衣思文散漫地走向屏風後,屋頂上的黑影愣了愣,滿臉的疑惑,他要做什麽?幾個跳躍便到了屏風的上方,輕輕掀開一片瓦往裏麵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兩道濕潤從鼻/孔中噴/射而出,伸手一摸,借著屋裏的光線發現自己居然,居然因為看一個男人洗澡而流下了鼻血,臉一黑,腳一虛險些墜了下去……

難道是太久沒有碰女人了?

屋頂傳來瓦片“哐當”的鬆動聲,正拿著帕子擦拭著身子的思文耳朵動了動,一臉戒備地往上看,大喝一聲,“誰?”

明知道屋裏的人看不到自己,黑影還是立即往後躲了躲,捏著鼻子發生幾聲“喵喵喵……”的聲音,然後一轉眼便消失在了濃鬱的夜色之中……

“哦,原來是隻野貓!”思文撇了撇嘴,繼續開始細細的擦拭身子……

……

太陽初升,日出東方,思文早早的就梳洗好等在房內,推門而來的喜鵲愣了愣,主子這麽早起床還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上前恭謹地施禮,小聲提醒道:“主子,該啟程了!”

“嗯。”

伴著晨露,浩浩蕩蕩的隊伍在數百精衛的保護下直往侯爺府而去。

思文斜躺在四平八穩八匹駿馬拉著的豪華馬車裏,愜意地喝了一口葡萄酒,手裏搖曳著夜光杯,看著杯中的紅色**,直覺得有一種妖冶的美感,尼瑪,這完全就是奢華的享受啊。

馬車足足有一間臥室這麽大,裏麵一應俱全,地上鋪著白色的獸毯,從其毛色和毛皮的完整度可以窺其價值之一二,喜鵲貼心的跪在獸毯上為思文剝著葡萄,用紫玉製的盤子盛了以便思文隨時可以食用。

“喜鵲,還是你最懂你家主子的心思。”思文享受的半眯著眼,嘴裏哼著逍遙歎。

喜鵲嬌羞一笑,手裏剝葡萄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嬌嗔道:“主子,你就知道打趣奴婢……”聽著思文細細的吟唱,不由得好奇地開口,“主子,你這哼的什麽啊?奴婢怎的從來就沒有聽過,可真好聽!”

思文淡淡一笑,砸吧砸吧嘴,並不為她的好奇解惑。

說話間,前行的隊伍就停了下來,隔著紗帳,從外麵傳來小廝恭謹的聲音,“駙馬爺,侯爺府到了。”

“恭迎少爺回府!恭迎少爺回府!”

思文在喜鵲的伺候下,懷著滿腹的心思踏下了馬車,覺得頭隱隱有些疼,主要是一片跪拜在地的奴仆盡頭,一個一臉慈祥的老人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思文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該怎麽做才能讓這個最熟悉斯文的人不懷疑他?狂傲的,恭謹的,還是諂媚的……思文第一時間做了決定,他急急上去,急切的語氣中含有了幾分眷戀,“孩兒回來了!”

張陽捋了捋一把白須含笑的點點頭,心裏閃過一絲安慰,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是有長進了。趙陽其人,年近五十保養得相當得宜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飄逸感,眼裏卻是極不相稱的精光,思文暗自揣測,這趙陽侯如此得當今皇帝寵愛,該不會也是靠出賣色相換來的吧?!

張陽含笑著上前,就像個寵溺孩子的慈祥父親,伸手拍了拍思文的肩,“你呀!要不是我三催四請你還不肯回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

“老爺這你可就說錯了,主子一直念叨著回府看您呢!”

喜鵲貼心上前,一席話惹得張陽大笑出聲。

全部的人都賠笑著附和,思文暗自打量著眾人的臉色,看來這張陽侯很是寵愛斯文,可據他所知張陽可不止他這麽一個兒子,今日他不過是普通的回家一趟而已,竟然傾府之人來恭迎他,果然:斯文很是得老爺子的歡心,不是普通的受寵。

“有沒有吃的啊,肚子好餓!”思文不想再這麽傻乎乎的站在大門口,更何況這個時候就怕越說越多,越多越錯。

“少爺餓了,來人,擺宴。”張陽威嚴地朝身旁的人吩咐著,仆從立馬回,“是”,回頭朝思文笑了笑,“你回來一次不容易,可要多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幾杯!”

“不是受了風寒麽?怎的還飲酒!”思文皺了皺眉頭。

張陽大笑,“不礙事,不礙事的,難得你回府,我高興!”

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桌上,金盤玉器,琉璃杯盞,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擺放有致的放在桌上,奢侈啊,浪費啊,不過來了古代這麽久了,思文也就習慣了反而覺得不怎麽稀罕了。

“斯文,這個白斬雞可是廚子特意為你而做的,你嚐嚐可還鮮嫩可口。”張陽殷勤地往思文的碗裏夾了一塊肉,思文瞥了一眼,卻一點食欲也沒有,隻是淺淺的嚐了一口。

“嗯,還是原來那個味!”

張陽滿意的點點頭,“聽說我兒最近開始修身養性了?”

“嗯,其實隻是最近感到乏了,不想出門而已,最重要的是也沒有新鮮玩意,哎!”

“你啊!”張陽寵溺地瞪了他一眼,“斯文你也不小了,不要總是這麽貪玩,還是趕緊給我生個大白孫子抱抱吧!”

“爹……”

“爹不說了,就知道你這心野慣了收不了,哎,等你再大些自然就明白爹的苦心了。”張陽的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可見他對這個兒子真的是極其寵愛的,“對了,那個浩宇你最好離他遠一點,爹怕他對你別有用心。”

“爹……”

“知道了,這些年怎麽說你就不聽,哎,也不知道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麽迷藥。”

“才不是呢,他對孩兒挺好的!還經常給我準備一些好‘香料’呢!”

張陽的眼神閃過一絲狠戾,“他主動給你的?”

思文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今晚還有一個重要任務沒有完成,朝張陽甜甜一笑,諂媚道:“孩兒今天回來看望爹爹……送孩兒個禮物可好?”

“禮物?文兒可是要什麽禮物?”

“小四!”思文曖昧地朝小四一笑,張陽一副了然的模樣。

站在一旁伺候著的小四,原本一臉嚴肅的站在大廳之上,猛然聽到思文這話,隻覺得菊花一緊,有一種想抱著趙陽大腿寧死不從的衝動。

片刻,張陽端著酒盞哈哈大笑出聲,“小四本就是我給你的侍衛,看來你連兩年都等不下去了!”原來小四是張陽從小就為他物色的貼身侍衛,隻是怕他做出出格的舉動,立下規矩十八歲時才將小四完全交給斯文。

“爹……就把他給我吧!”思文朝著張陽撒嬌,張陽伸手拍了拍他伸過來的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本就是你的侍衛,你既然說了,爹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思文了。”思文一邊陪著張陽喝酒,一邊時不時色/迷/迷地偷看小四,站在大廳中的小四隻覺得怎麽站也不對勁了,眉頭越皺越深,雙腿夾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