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弟
鄭懷?!一想起那個男子,吳岩就有一種無力感,兩人本在一處做事,鄭懷看不慣他的吊兒郎當,他也看不慣鄭懷的老氣橫秋,久而久之吳岩就發現那個呆子逗著還蠻好玩的,不知不覺兩人的關係也就在別扭中變得有些微妙。
原本這樣也挺好的,吳岩也挺享受時常逗逗鄭懷看他炸毛的樂趣,時間一久,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原本鄭懷就有些看不慣吳岩那副痞樣,便時常想著將他導回正途,不準他這樣也不滿意他那樣,這樣一來吳岩便有些不樂意了,漸漸的便有意無意的疏遠鄭懷。
這樣一來鄭懷又有些不樂意了,這一來二去,便被鄭老將軍瞧出了些端倪,鄭懷是九代單傳,鄭家唯一的一點血脈,鄭家的香火不能斷,否則百年歸老他如何去見鄭家的列祖列宗,鄭老將軍當時差點氣得當場暈過去,強撐著身子私下與吳岩見了一麵,明著暗裏交代鄭家不能斷後,鄭懷也不能行差踏錯這一步,讓吳岩自己知難而去。
恰逢老爺子病危,急招吳岩,吳岩便收拾了包袱逃命似了離開了留國。
吳岩感歎了片刻,笑眯眯朝顏顥蹭了過去,“聽說留國的前駙馬爺張斯文身邊有個身手又俊,人又溫柔體貼的麵首。”豔羨的砸吧砸吧舌,“莫非如今男子都愛行那斷袖之禮,不知皇上對此事有何看法?”
顏顥鐵青著臉瞪著他,吐出一口氣,神色不善道:“給朕瞧仔細了,否則朕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轉頭看向思文,柔聲道:“母後還在宮裏等著我,我先回皇宮,處理完事情就來看你。”
思文點了點頭,喜鵲挺了挺胸,“皇上你就放心吧,我和小四會照顧好主子的。”
顏顥這才戀戀不舍的甩袖走了。
顏顥一走,張慎陳乾和趙振也一同匆匆而去,思文這才淡淡的睨了吳岩一眼,“你與烈焰國有什麽關係?”
吳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挑了個椅子隨意的將自己癱在裏麵,漫不經心的將桌上的糕點摸過來扔進嘴裏,“哎,當今皇太後是我死去老爺子的妹妹。”
喜鵲驚訝的咽了咽口水,小四也有些咂舌,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大有來頭的。
思文揣測吳岩與烈焰國是有些關係的,不然顏顥又如何會對他處處忍讓,再說即便是吳岩的爹讓他回藥王穀,他也犯不著老老實實的來救治顏顥,卻沒想到他與烈焰國會有如此淵源。
吳岩可惜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當初皇上表哥被尋回來時,嘖嘖,差一點就救不回了,哎,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狠心,居然如此待他,被捅了個大窟窿也死不了,也算是他命大了,不知統領大人可知道一些內情?”
思文嘴角抽了抽,難怪顏顥不待見他,在留國明知道顏顥的境況也不出手的人,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不知道。”
“統領大人……哦,現在是不該這麽稱呼了,不知我該如何稱呼公子呢?”吳岩用手撐著腦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水。
思文咳了咳,淡淡的看了看屋外開得正盛的花卉,漫不經心答道:“思文。”
吳岩吃東西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思文,接著便咧嘴直笑,“聽說留國的皇上和尚書大人正在四處尋人,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所尋何人,竟如此大費周章?”
“哦,是嗎?我也不知。”思文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轉眼便恢複了正常,吳岩無趣的咽下口中的東西,一臉嚴肅道:“你身體的毒素存在已經有些年頭了,我需要些時日才能徹底為你清除。”
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最清楚的,四處苦尋的人現在也找到了,總算是一件幸事。
也許在烈焰國定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舍得回來了?”顏太後斜躺在軟榻之上,身後的宮女力道適中的為她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半睜著眼瞧了顏顥一眼。
顏顥含笑將顏太後身後的宮女換下,親自為她捏肩,“這些日子幸苦母後了。”
“哼,我道你已經忘了還有我這個母後。”
“孩兒哪敢啊。”
顏太後閉上眼享受著兒子比宮女差了許多的伺候,“你啊,做皇上就該有個做皇上的樣子,別成天見的往外跑,母後老了,也是時候該頤養天年,可不能總幫你看著這個江山。”
“母後您還是這麽的年輕,孩兒往後再也不會讓母後操心了。”
“你啊!”顏太後伸手戳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額頭,歎了口氣,“說罷,這次又是幹嘛去了?”
顏顥想了想,“孩兒去找人。”頓了頓,“一個對孩兒相當重要的人。”
“是個女子?”顏太後的眼神驟然冷了冷,作為君王,有些東西是不應該有的牽扯。
顏顥搖了搖頭,“不是,他曾經救過孩兒一命。”
顏太後放下心來,又重新閉上了眼,“現在人也帶回來了,你可有何打算?”
“右丞相如何?”
“胡鬧!”顏太後氣得猛然睜開眼,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伸手撫了撫胸口,揮了揮衣袖,將屋內的太監宮女都一一打發了出去,這才苦口婆心道:“皇上,你登基時日尚且不久,朝中更有無數雙眼前盯著咱們母子,可不能行差踏錯一步,罷了罷了,既然他救過你的命,隨便再給他另覓一個差事吧!”
顏顥皺了皺眉,“董太傅和沈丞相這兩個老匹夫,仗著自己是老臣子便處處想拿捏住朕,母後,烈焰國始終是孩兒的烈焰國,這江山也是孩兒的江山。”
顏太後微微愣了愣神,欣慰的笑了笑,看著顏顥一臉的讚許之意,“罷了罷了,母後老了,朝堂上的事我這把老骨頭不想管也管不了了,皇上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母後。”
“往後母後會為我兒和烈焰國念佛誦經。”
“謝母後。”顏太後滿意的拍了拍兒子的手,“往後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亂來了,來,來,跟母後講講你這次出去又遇到了什麽新奇事。”
……
收到宮中傳來消息的那一刻,沈均便黑了臉,伸手重重的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恨恨的咬了咬牙,“好,很好,來人備轎。”
“是。”沈均急匆匆的帶著親信趕往太傅府,董太傅得了消息早已恭候多時,見沈均走了進來,立馬上前,“怎麽樣?”
“皇上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人回來,哼,想對付老夫門都沒有。”
“可有查到此人是何來曆?”
沈均皺眉,“查不到,他以前的事統統查不到,此事你怎麽看?”
“稍安勿躁,既然皇上想安排人進來,咱們就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掀起什麽放浪。”
沈均有些不滿,“你是說讓就讓皇上這麽做了?”
董太傅捋了捋虛白的胡須,但笑不語。
沈均還是有些不解,不得再次出聲,“你打算怎麽做?”
“靜觀其變!”
“哦?”沈均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挑了挑眉,“我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既然皇上想如此,我們做臣子的就依著他吧!”董太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畢竟你是左相,他是右相,咱們不讓他插手,就讓他做個閑散右相如何?”
“哈哈……”沈均大笑,“好主意,就這麽辦!既然皇上有如此安排,咱們做臣子的也不能拂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兩人相識而笑。
……
吳岩替思文行針逼出體內的毒素,利索的將一顆泥丸放進思文的嘴裏,淡笑道:“放心,你體內的毒素清除了個七七八八,往後堅持服用此藥半月,不日便會痊愈。”
喜鵲接過藥丸,細心的收撿好,吳岩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往抱著劍冷酷守在一旁的小四靠了靠,“喂,你整天抱著把破鐵裝冷酷幹嘛,來,來,哥哥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
小四嘴角抽了抽,閃身躲過了吳岩伸過來的手,冷冷道:“沒興趣。”
“這個可以有。”吳岩鍥而不舍的繼續靠過去。
“沒有。”
吳岩有些哀怨的看了看小四,“你的人生實在是太無趣了,放心,我會讓你有的。”
小四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很是不喜歡別人的親近,對於吳岩硬貼上來的舉動有些無措也有些不滿,皺了皺眉,像甩瘟神一般握著劍匆匆的走了,吳岩愣了片刻:哇,大俠,你好酷啊!接著便尋著小四追了出去。
喜鵲伺候思文喝完藥,便被守在一旁的顏顥揮手打發了出去,喜鵲朝思文擠了擠眉,便笑嘻嘻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為二人關上了門。
“你打算讓我繼任右丞相?”思文挑眉看向顏顥。
顏顥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局促,“你不肯?”他承認自己是想通過一些外在的東西想把這個人綁在自己的身邊,可……他就怕聽到思文說不。
思文歎了一口氣,“你就這麽相信我?”
“相信。”顏顥一臉的認真,“我相信你,你能不能答應我就留在烈焰國?”
思文閉上眼沉思了片刻,這才睜眼看向顏顥,“我答應你。”
“你……你……”顏顥高興的望著思文傻乎乎直樂,卻聽見思文淡淡的聲音傳來,“不過……”
保護好你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