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是個貪吃的。
他都覺得難以接受，可見這味道多“感人”。
盧參軍戒葷一月。
他沒碰肉，隻看了一眼。
接著又看一眼。
“將軍，這不會是牛肉吧？”
豬肉、雞肉多見。
羊肉有錢也能買到，牛肉可不好買！
他和蕭策隻是見過，副將連見都沒見過。
“什麽？牛肉？”
“這就是牛肉啊！”
蕭策點頭確認。
副將拿起又聞了聞，“原來牛肉是這個味道！”
剛剛的輕微嫌棄，現在變成了滿嘴口水。
“乖乖，樹神對將軍太好了！”
連牛肉都給？
他決定今晚抱著樹睡，萬一也感動了哪棵神仙呢？
牛肉很大一塊，蕭策讓副將給中層將領也分一些。
“明日，我再跟樹神換些糧食回來。”
還有帳篷和蔬菜。
這一路上連綠色樹葉都見不到，更別提野菜了。
隊伍裏有老有小，還有孕婦，營養跟不上可不行。
隻是如何瞞住劉福的耳朵。
送回太原的信可以截留，但每次經過城市，都需要劉福出麵蓋文書。
他要是耍點花招，會額外添加很多麻煩。
“將軍，咱們用什麽換？”盧參軍問。
他們現在可沒錢，錢都由劉福管著，到達漠城前都不會交給蕭策。
蕭策腳步一僵。
“無需擔心，我自有辦法。”
一夜好眠。
蕭策早早起來，將需要的物資清單整理好，用玉令傳輸過去。
趁著隊伍沒出發，他進了趟林子。
另一邊。
池棠吃完早飯來到辦公室，就看到單子。
“今天這麽早？”
東西倒是不多，主要是帳篷，雞蛋，和凍幹蔬菜。
“蕭策能用令牌送信，我能不能回信呢？”
試試。
拿了一張便利貼，寫下：OK。
今天周日，明天一早有課，最遲晚上7點就得出發。
於是又加上一句：戌時初刻來取。
“怎麽傳送過去呢？”
池棠看看自己的手鐲，試了試，“收！”
手鐲發出微微白光，便利貼不見了，但隻是存放在空間裏。
她再次嚐試。
“把信送給蕭策。”
這次手鐲發出的光是紅色，便利貼很快消失。
“應該成功了吧？”
手鐲空間無法查看，隻能根據物品能否收放判斷有沒有成功。
還好，這次沒有把信“吐”出來。
沒一會。
桌麵上突然出現一束梅花，還有蕭策的回信。
“辛苦阿棠。”
“晨間入林，發現一株紅梅，順手采來，送你插瓶。”
紅梅嬌豔，花瓣上還沾著露氣，冷而芬芳。
“連東西都能傳過來？”
太離譜了。
這到底是什麽寶貝。
物理，真的存在嗎？
有一種生活在科幻世界的錯覺。
“汪汪”
小黑兩聲急促的叫聲，打斷了池棠的思緒。
“有人來了？”
她放下梅花，將信件收起來。
大門外來了兩個西裝革履的陌生人。
“你們找誰？”
“是池棠小姐嗎？你好，我們是蘇氏集團的顧問律師。”
來人做著自我介紹，一臉高傲，讓人不爽。
“有事？”
禮貌的冷淡。
“蘇婉小姐委托我們，起訴你故意傷害罪。”
“我們按照程序，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如實回答。”
池棠冷笑。
故意傷害？
“我什麽時候傷害過她？”
“茂雲鎮。”
蘇婉斷了雙腿，找了名醫治療，現在恢複中。
她一口咬定是池棠害了她，找律師起訴池棠。
“池小姐，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
“拒絕回答。”
池棠雖然不學法律，但是好歹知道些常識。
“你們是律師，不是警察。”
“在沒有獲得法律許可的條件下，無權向我提問。”
兩個律師，相視一笑。
“看來池小姐對蘇家還不夠了解。”
“司法公正，那是對普通人而言，而蘇家例外。”
這十幾年來，隻要是牽扯蘇家，哪怕是必輸的官司，最後也會贏。
中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讓蘇家轉危為安。
有人開車刹車會突然失靈，有人走路會摔斷腿。
傳言，蘇家有氣運護身。
律師界裏已經沒有敢和蘇家作對的人了。
畢竟，誰也鬥不過玄學。
“所以。”
“池小姐還是老實交代傷害蘇小姐的過程，或許蘇小姐心情好，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池棠知道各行各業都有敗類，還第一次見律師裏的敗類。
“真沒想到，現在連走狗都能當律師了。”
兩人臉色頓時不好，感覺被侮辱。
“蘇婉給了你們多少錢？她說我弄斷她的腿，你們連腦子都不帶就相信了她？”
“她的事，當初在茂雲鎮可是有報警記錄的。”
“警察都說是意外，你們還來質問我？”
簡直莫名其妙。
現在，律師上班也流行不帶腦子了嗎？
“池小姐，說話客氣點！”
“我們來找你了解情況是為你好！”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蘇家，你沒好果子吃！”
幾隻鳥突然從三人頭頂飛過，一團灰白之物從天而降，精確掉在放狠話律師的額頭。
律師不可置信地伸手撈了一把，惡心地趕緊擦掉。
撲哧。
池棠想不想笑，但很禮貌地沒忍住。
“律師先生，記住你的職業，做事要有操守和底線。”
“不要把栽贓陷害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池棠指了指頭頂。
“髒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
兩個律師徹底撕了偽善麵具，氣急敗壞。
他們何嚐不知道，這樣做既不合法，也不合理。
可是那又怎麽樣？
他們是蘇家的顧問律師，代表蘇家的利益，隻要蘇家開口，他們就該做。
至於報應？
笑話。
他們為蘇家做事這麽多年，踩紅線的事，也不是沒幹過。
但蘇家有大氣運護身，誰能把他們怎麽樣？
錢照樣賺，名聲照樣好！
什麽報應，跟蘇家作對的人才會有報應！
“池小姐，別給臉不要臉！”
“最好快點把你怎麽傷害蘇小姐的事說出來，不然上了法庭你想說都沒機會了！”
即使是證據根本不充分的案子，蘇家也贏過好幾次。
所以，他們現在的膽子越發大起來。
蘇家有氣運護體。
而他們隻要好好抱牢蘇家這棵大樹，名利雙收，飛黃騰達不是夢！
“就你們兩個助紂為虐的狗東西，也配提法律？”
遠處，高律師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