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送了她一堆的東西,也是上千萬。

這幾天還往她卡裏轉了2個億。

這個敗家子。

但她既然救了辰兒一命,這錢便算了。

“考慮一下吧,池小姐。”

“你的工廠快倒閉了,你爺爺又在住院,聽說後麵可能還需要一次手術。”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馬上幫你聯係國外最好的腦科醫生。”

池棠麵色淡淡,“蕭夫人,我說了。”

看在蕭策的麵子上喊她一聲阿姨。

現在,蕭策的麵子用沒了。

“這是他和我之間的事,不管是錢還是什麽,讓他自己來和我說。”

“你和我說不著。”

“你!”

蔣如蘭放低姿態找池棠談話,對方竟然一點也不給她麵子。

這女人已經從他兒子身邊拿走2個多億。

還不知足。

看來要早點公布和林家聯姻的事,斷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念想。

池棠離開咖啡店,便給醫院打了電話。“醫生,我爺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爺爺還需要一次手術,她怎麽不知道。

醫生要求見麵說。

醫院辦公室。

“池小姐,並非我們手術不成功。”

“老爺子在手術後恢複得很好。”

醫生把池老的腦部CT圖拿給她看。

“這個位置,最近幾天突然長出了一個腫瘤。”

“一開始隻有芝麻大小,現在已經黃豆大了。”

“具體原因,我們也分析不出來。”

而且,池老剛做完手術,短期內不宜再動刀。

池棠沒想到爺爺的病這麽複雜。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麽沒有早點告訴我。”

“7天前。”

也就是池棠剛剛離開渝市的那天。

醫生拿出會診報告,“這種情況我們也第一次遇到。”

醫生都沒確認的事,如何跟家屬說。

池棠仔細翻看。

末尾會診意見上寫:疑似X形突發腦腫瘤。

“這種病很罕見,國內案例少。”

“我們建議,找找國外專家。”

接連發生兩件不愉快的事。

池棠回到學校,心情低落。

宿舍裏一個人也沒有,薑敏不在,周晶晶和丁佳的床位已經空了。

上次出現了那樣的醜事,在林家的壓力下,兩人的家族給她們辦了休學。

周晶晶給她發了封郵件,她沒理。

池棠好好洗了個澡,上網查詢國外腦科專家信息。

沒有煩人精,她在學校裏清淨多了。

但清淨日子沒過兩天。

一陣敲門聲結束了清淨。

“池棠,你爸爸媽媽來找你了。”

……

晉王府。

“你說,願意交出精鋼製作之法,但要去邊塞收回漠城?”

蕭策眉宇間散著淡淡冷意,“是。”

“漠城不複,末將誓不歸家。”

“還請王爺允準。”

晉王李存勖躊躇良久。

他不想放走蕭策。

蕭策如一頭猛虎,一旦放走,再想收回來就難了。

但是精鋼之法,他又舍不得。

“王爺。”劉福察覺著晉王的猶豫,討好道。

“將軍願意收回漠城,這是咱們的大唐的福氣啊!”

“若漠城收複,往北可抵禦契丹,往東可伏幽州劉仁恭,有蕭將軍鎮守漠城,我北方防線定當固若金湯。”

實際上,漠城每年損耗極大。

一到冬天,契丹就來打圍,幽州劉仁恭十分狡猾,趁火打劫、乘虛而入玩得極其明白。

漠城原有3萬百姓,兩年時間被殺得幹幹淨淨。

老晉王強行遷調不少人去填漠城都填不上。

後來所有犯錯的流民,犯人通通發配到漠城。

想活,人人都得拚命!

從老晉王開始,唐軍的重心就一直是打到朱溫,奪回大唐。

而漠城,夾在大唐、契丹和幽州之間的三角地帶。

名義上歸晉王管。

實際上,今天做主的是契丹人,明天可能又換了劉仁恭。

蕭策去了那裏,不就是找死。

就算不死,弄死他也比在其他地方容易。

“漠城被賊子輪番占據,實乃我大唐之痛。”

“若蕭將軍能收回漠城,必然,舉國歡慶。”

李存勖還是猶豫。

劉福又說,“將軍說有精鋼製作之法,不知真假,可否拿出一觀。”

蕭策將手中卷軸取出,遞給李存勖身邊的小黃門。

李存勖迫不及待打開。

從未見過的工整圖紙,給了他極大震撼,眼界大開,立刻招來優秀工匠分辨真假。

圖紙是真的。

但是。

“這上麵歪歪扭扭的符號是什麽?”

“數字。”

蕭策這幾天學了太多東西,阿拉伯數字是比較簡單的一種。

池棠告訴他六歲小兒都會。

李存勖不會。

“這些數字如何識別?”

“識別之法隻有我會,待我到達漠城後,方法自會交到王爺手上。”

這就是威脅了。

李存勖眼裏閃過不悅。

但蕭策天不怕地不怕,如果真和他來硬的,把烈焰軍及家屬都殺了,隻會逼反他。

如今天下大亂,蕭策這樣的名將,不知多少人眼熱。

想殺他的人很多,想拉攏他的更多。

可惜,他始終沒法像父親一樣掌控此人。

“好。”

“蕭將軍心係社稷,自請收複漠城,實乃大義,孤允了。”

漠城易攻難守。

蕭策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要糧草跟得上才行。

“劉騎尉,孤給你三日時間準備糧草,與蕭將軍一同前往漠城。”

這糧草給多少,不就是他說了算嗎?

既然蕭策不好掌控,就讓他困守漠城便是。

隻要沒死,便能牽製契丹和幽州,漠城便算暫時守住。

等他造出精鋼兵刃,天下哪裏還有對手。

到時候,他就是大唐新君,蕭策還能反了天不成?

“二位務必,爭取早日將漠城收複,可能辦到否?”

蕭策與劉福均稱是。

劉福覺得蕭策此去必死無疑,心裏高興。

蕭策則終於達成自己的目的,滿意退下。

“將軍,我們真要去漠城?”

副將收到蕭策出獄的消息,早早等在他家。

蕭家和之前沒什麽不同,但看牆上的畫有一絲傾斜便知,有人來翻找過一遍。

“這裏已經容不下我們,漠城是烈焰軍和家人唯一的希望。”

劉福陷害忠烈,證據確鑿擺在眼前,晉王卻不聽不看,還對他委以重任。

烈焰軍忠心耿耿,立下大功,被視為忌憚。

盧參軍妻兒被淑宜郡主殘忍殺害,王爺隻是禁足。

以上種種,冷了人心。

王爺昏聵,不足為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