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離的臉色看,不難看出,她一定經曆了可怕的事情,她似乎是還有些沒有靜下心來,在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氣喘籲籲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我按捺住心中緊張的心情問道。

“鈴鐺被一個人推到石頭上,結果流了好多血,小黑豆像是傻了一樣坐在那裏發呆,而最可憐的就是廊坊了,被那個人直接就給吞到肚子裏了。”說完了,小離還在發抖。

花無缺似乎有些愣怔,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看來這個人一定不是平常的人,難道是妖怪不成?

他想到這裏再也無法沉默了,不過,剛走到門口卻又回轉身,“小離,你不要出來了,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千萬不要出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花無缺就已經急匆匆的走了,他心裏真是覺得詫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

花無缺走到院子中間,發現一切似乎回歸了平靜,完全沒有什麽打鬥的痕跡,他用犀利的眼神迅速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最後,落在已經死去的鈴鐺身上。

快步走到鈴鐺的身邊,發覺鈴鐺眼睛似乎睜得很大,完全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她的頭上有一個洞,還在往外流著血。

“是誰做的?何方妖孽,還不快出來受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武器,揮舞起來。

不難看出,花無缺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會發生了這樣的慘案,他心裏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當時就沒有好好留意點,以至於人家這一家人剛剛團圓,現在卻再次陰陽相隔。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自己,花無缺眼神再次掃視了一下整個院子,發覺似乎小黑豆也不見了蹤影,這孩子不會是親眼見識到了自己父母遇害而導致受到了刺激吧?

想到這裏,他更是覺得心裏難受,沒有父母在身邊是一件多麽難過傷心的事情,這點對於自己來說的確還是深有體會的。

“小黑豆,你在哪裏?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花無缺開始找起了小黑豆來,可是盡管自己很細心的在找卻始終是沒有任何收獲。

我雖然人在房間裏,可是心裏卻著急的不行,小黑豆那孩子雖然有些不怎麽著調,可是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孩子,現在還真是讓人替她擔心呢!

我忍著眩暈的感覺,從**坐了起來,小離急忙扶著我,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意圖,她有些為難,“小離,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吧?你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的,要是你再有個好歹的,這可如何是好?”

我擺擺手,“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不行,我實在是沉不住氣,咱們一起出去看看,真是好擔心小黑豆那孩子。”

其實小離也跟我有著同樣的心思,她雖然人在屋子裏,可是整個人卻顯得心不在焉,顯然也是在為小黑豆擔心。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點,我扶著你,我們一起去外邊看看。”

我們一起尋找著小黑豆,卻一直沒有結果,直到我實在是頭暈的厲害堅持不住了,我才在小離的攙扶之下回到了房間。

花無缺一直找到了山下,卻始終是沒有任何收獲。

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開始商量著接下啦到底該怎麽去做。

“我看我,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裏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可不想在這裏等死。”張小荷不滿的看著我們發著牢騷。

她的話我們都沒有理睬,這裏詭異是不假,可是現在鈴鐺他們一家人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怎麽可以一走了之呢?

雖然說死了的人我們沒有辦法了,可是問題是小黑豆還活著啊!她那麽小的一個小孩子,我怎麽能放心扔下她一個人呢?

“小荷,你少說幾句吧。現在我們暫時還不能走。”我勸道。

小荷瞅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氣,可是無奈隻有她一個人想要離開,別人的意見則是留下來,所以她一個人勢單力孤,隻好坐在那裏幹生氣。

鈴鐺被我們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放到了**,我看著這個曾經故意跟我們作對,曾一心想要害我們的女人,此時我的心裏卻完全沒有半點的仇恨,有的隻是滿目淒涼,還有無盡的憂傷。

鈴鐺原先是個鬼,剛剛便成人還沒有一天的時間,卻再次淪為鬼,也許這就是宿命的安排,看來我們這些無論是鬼還是人,都是逃不脫宿命的安排的。

鈴鐺的臉上似乎帶著無盡的憂傷,雖然人已經死了,可是看起來卻顯得很傷感,一雙眼睛就那樣緊緊的閉著,也許再也睜不開了。

“鈴鐺,你走好,不要帶著怨恨,不要帶著恨意,冤冤相報何時了,希望你不要在害人了,做一個善良的鬼。”我跟她說著最後告別的話,這其實也是我此時最想要告訴她的我的心裏話。

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這次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再被鈴鐺來重演一次,能夠做人固然是很重要,可是善良卻也是比做人還要重要。

我們幾個人合力把鈴鐺掩埋了,雖然這裏的條件不好,找不到一口棺材,可是埋葬她周圍的環境鳥語花香還是不錯的,相信鈴鐺應該會喜歡這裏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停留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時間就是為了找尋小黑豆,如果要是兩天內在沒有什麽消息的話,我們不打算等下去了。

雖然小黑豆的事情很重要,可是,對於我想要送林小離回家認親的事情卻更是迫在眉睫,時間真的是很緊張的。

胡遠東的太子府裏,胡碧婷真可以說是心急如焚,都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了,那個該死的胡遠東每天都會拚命的羞辱自己,自己好幾次都差點被他欺負了。

胡碧婷幾天時間下來,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本來可以算得上是飽滿的臉蛋都已經變成了瓜子臉。

胡遠東狠狠地目光落在胡碧婷身上,“我說你到底想要拒絕我到什麽時候?告訴你,本太子我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點了,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你盡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不,你不要過來,不要,休想,想霸占我,除非我死了。”胡碧婷瞪著一雙大眼睛,驚恐的在他的逼迫下往後倒退著。

她的心裏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已經暗自做好了一個決定,她想,如果胡遠東要是真的對自己硬來的話,那麽自己就死在他的麵前,寧肯死,也絕對不會被他這樣一個混蛋侮辱!

胡遠東不耐煩的看著胡碧婷,心裏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受,他開始後悔為什麽要招惹這樣的一個女人,還把她娶了回來,現在看來這純粹就是自己沒罪找罪受。

他在心裏發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個女人,自己堂堂一個東狐太子,竟然會連一個女人都得不到,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給別人笑掉大牙?

主意打定,他猛地撲過去,抱起了胡碧婷,不管她怎麽踢打自己,就那樣把她扔到了**。

胡碧婷大驚失色,今天難道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

她不想,不想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毀在這樣一個渣男手裏,她仰天長叫一聲,“胡有緣,我愛你,我們生不能在一起,但願死後能在一起。”

這是自己此時唯一的心願,唯一想說的話,此時一切都不是那麽重要了,胡碧婷幽怨的看了一眼胡遠東,憤然說道,“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後,不等胡遠東反應過來,胡碧婷已經快速起身朝著牆上撞去。

胡遠東發覺她的用意時,已經來不及製止了,直到胡碧婷倒在血泊之中,他才回過神來,隻是他卻沒有關心胡碧婷的死活,而是氣急敗壞的叫道,“這個該死的娘們,竟然在我的太子府自盡,你要死給我滾到外邊死,死在我這裏真是晦氣。”

可是他罵完了卻沒有聽到胡碧婷的聲音,他有些疑惑,這個女人不會就這麽容易死掉了吧?

這麽想著,他厭惡的走到近前,用腳踢了她幾下,發現,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動了?”他忍著心裏的厭惡,俯下身子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冷冷的哼了一聲,“真是晦氣,來人,趕緊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到外邊,越遠越好。”

說完了,再也不願意去多看一眼胡碧婷,就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那麽一個人。

兩個小嘍囉拖著胡碧婷去了比較偏僻的一處地方,四處看了一下,其中一人說道,“就扔這裏得了,在往前邊走可就是鬼醫娃娃的地盤了,那可不是個簡單好惹的人物,咱們還是把扔丟下趕緊走吧!”

兩人把胡碧婷丟下之後,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可憐一代胡氏家族的公主,就這樣因為一個渣男太子的迫害自盡了。

在兩個小嘍囉離開之後,天空開始下起了雨,仿佛在為胡碧婷這悲慘的遭遇而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