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下麵呢。”刺妖的聲音冷冰冰的“最好趕緊下山去看看他。”
我剛想說話,猛然之間看了眼盛哥,盛哥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我也看出來了,他再強撐著,我咬著自己的嘴唇,沒在開口,理智一些,我現在沒有任何辦法,我們這一群人,就在刺妖他們這一幫人的“護送”下了山。
我心裏惦記著秦軒,剛才他就走了,一直也沒找到他,到了山腳下,從屋子裏麵一出來,我一下就跑了出去,看著下麵,好幾輛車,薑岩超他們都在那邊等著。
“秦軒。秦軒呢?”我又轉頭,看著刺妖。
刺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我橫在看,再一個房間的門口,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他旁邊還躺著一個人,我再仔細一看,是秦軒,他手裏拿著一把匕首,還是我們當初拜把子的那個匕首,旁邊還放著不知道哪兒來的碗,我趕緊跑了過去“軒哥,軒哥。”到了秦軒邊上,嚇我一哆嗦,我看見秦軒的嘴邊上都是血跡,他旁邊躺著的那個人,也是熟人,是馬飆鋒。已經沒有了呼吸,馬飆鋒的胳膊上,脖子上,竟是被刀劃開的痕跡,看起來有些惡心,一邊的碗裏,還有半碗血。
秦軒看見了我,衝著我笑了笑“看,凶手,我給咱兄弟報仇了。”之後秦軒把碗遞給我“來,喝吧。喝了解氣。”
我愣了一下“軒哥,你沒事吧。”
秦軒搖了搖頭“喝不喝?”
“不,不,盛哥他們都下來了。”
“行,你不喝,那我喝了算了,也別浪費了。”秦軒說完之後“哈哈”的笑了笑,接著就把碗裏的血一口氣就給喝了,還有血跡再他的下巴邊上。看著秦軒這個樣子,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怖。
秦軒站起來,拍了拍手,拿著碗,轉頭,看著我們那邊,一眼就看見了阿扁,緊跟著,手裏的碗一下就掉落在了地上“阿,阿扁。”
我有些壓抑“有個沒死的。為了救我們。”
秦軒突然之間笑了“哈哈”的就笑了,他又蹲下,把剛才的碗撿了起來,伸著舌頭,使勁舔著碗裏的血。手裏拿著那個碗,就回到了隊伍。
我跟在秦軒的身後,到了盛哥邊上,刺妖在盛哥的一邊“秦軒的命,是磊爺叫我們救下來的,磊爺這次也放開了,與張相朱金鍾徹底撕破了臉皮,放心吧,朱金鍾,邱武,小玢,都已經被磊爺囚禁了。再我們山上的暗道機關修改完以前,是不會放他們下山的,張相已經被磊爺安排送下了山,這次的事情我們做的確實不對,磊爺現在也是內疚萬分,所以救下來了秦軒,把傷害你們兄弟的直接凶手交給了秦軒,磊爺說他老了,膽子小了,現在做事情也不果斷了,說他對不起你們方家皇朝。讓我替他給你們道歉。”說完之後,刺妖衝著盛哥,深深的鞠了一躬“請你們原諒。倘若曰後有彌補的機會,定當竭盡全力。死者長已矣,希望大家節哀順變”說到這,刺妖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自己人的身後。其實刺妖這樣的行為,讓我也挺詫異的,他是一個很傲氣的人,現在做出來這樣的舉動,也是真的對我們表達歉意。他是無辜的。楊磊不好意思見我們,對他發火,也是很不理智的。他已經夠忍讓了。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妖爺。”
刺妖笑了“大老爺們,沒那麽多講究,人這一輩子,誰不做錯事。節哀順變,小夥子。”
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
就這樣,薑岩超他們上來了,方家皇朝所有的人都很安靜,大家上車。
我和秦軒,張秀揚,薑岩超,上了一輛車。薑岩超開車。大家沒有回方家皇朝。而是先去的小診所。
路上很安靜。
好一會兒,張秀揚開口了,好像是自言自語,也好像是說給我們聽“我們幾個到這裏的時候。刺妖已經等著我們了。告訴我們,情況有變。讓我們走,當初我們都挺詫異的,但是聽說要走,我們幾個也都沒反對,盛哥說不行,他不讓走,他說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今天必須要跟張相朱金鍾決一死戰。刺妖勸了好半天,心心他們都在勸,盛哥就是不幹,其實我們都挺詫異的,後來我們上山的時候,我就問過盛哥,為什麽非要決一死戰,盛哥說楊磊老了,現在前怕狼後怕虎,張相這次來也是冒著一定風險來的,他怕如果咱們不再,張相和楊磊再結盟,再做生意,那樣對於咱們的打擊就更大了,所以盛哥的原話就是就算要不了張相的命,也不能讓張相跟楊磊做生意,也得全力攪和了他們兩個的生意。盛哥的想法是對的,如果咱們不搗亂,那楊磊和張相再一建立了生意往來,那對於咱們的衝擊是很大的,盛哥說FX現在就咱們一家手裏有貨,外麵的人都在跟咱們這裏拿貨,雖然咱們這些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事情,但是盛哥暗中肯定再安排人在進行這些交易,這些拿貨的人,大多是一些老江湖,跟張相的感情也都不錯,如果張相手裏再有貨了,這些老江湖一定就會立刻去買張相手裏的貨,張相現在缺的就是錢,如果他有錢了,那咱們會很危險,我們明白了盛哥的意思,刺妖也是沒辦法,才帶著我們上去的,楊磊的本意,也是不讓我們上去,但是盛哥知道楊磊不會因為賺錢的事情得罪張相,反正都是賺錢,他賺誰的錢都是一樣的。所以盛哥才強烈要求上去,我們上去了以後,轉了後山,然後又轉了前山,心心帶著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看見張相和楊磊,後來心心才說出來了享樂山,我們來到享樂山,在享樂山也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人,但是在享樂山裏麵看見了楊磊的親衛軍,算是楊磊的私人武裝吧,有八十多個 的樣子,都在外麵,看見我們的時候敵意很足,後來還是跟心心認識,心心說了半天沒有說通,一直控製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後來出現了一個穿著太極服的老頭,白發蒼蒼的。”
我看了眼張秀揚,我知道他說的那個老頭,應該就是帶著我們來的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