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間逐月是一個很火的餐廳,從L市開始營業以後,基本上每天都是爆滿的。晚上9點半了,我老遠就看見了水間逐月外麵停著的車輛。還有很多。盛哥沒有往前走,而是繞了一個圈兒,繞到了水間逐月的後麵。水間逐月後麵是一條馬路。再對麵是一個小區。馬路兩邊有很多停車的,盛哥把車子也停在了馬路邊上,之後看了看我們“來。”

我們幾個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問太多,跟在盛哥的身後。盛哥再最前麵。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走到了水間逐月的後麵。一層外麵都是有防盜欄的,這個時候,外麵也沒有多少人了。盛哥沿著牆根一直往前走,前麵不遠處,一個防盜欄被放了下來,放在了路邊。看情況這個防盜欄也是剛被人拆下來的。盛哥走到了防盜欄邊上,看著我們“行了,進去”說完,順手就推開了一個窗戶。天武一扶窗戶,就跳了進去,大家挨個往裏跳。裏麵是廁所,一層的廁所。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的門也給插上了。盛哥看著我們都進來了,從裏麵把窗戶關好,拿著電話“我們進來了。一切按照計劃來。”之後把電話一掛,自己推開門就出去了,也不知道盛哥又整的什麽計劃,我們都跟在盛哥的身後。也沒有艸心太多事情。隻是也不明白,為什麽進來,都不從正門進的。

我們跟在盛哥的身後。進了水間逐月。上了三樓,雅間。秋水。站在房間門口。氣氛有些緊張。走廊還有一些服務員。

盛哥順手把槍拿了出來,放在了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出了槍,推開門就進去了,我們幾個跟在盛哥的身後,進去以後,順手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雅間裏麵就兩個人,強五,還有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光頭。頭頂紋了一個蠍子,應該是後弄上去的,就算是這個人燒成灰。我也認的出來他。

我們進房間的時候,歐陽亦農還笑嗬嗬的衝著強五開口“我要二十萬不多吧。”他喝酒喝的紅光滿麵的。看見我們了以後,看了眼強五,臉色一下就變了。他自然也是認得我們的。緊跟著,歐陽亦農的手就要往兜裏伸。盛哥的槍口已經抬了起來,頂到了歐陽亦農的腦門前麵“二爺,把手放在桌子上。聽話。乖。”盛哥笑了笑“你敢輕輕的動一下。我就把你涮了火鍋。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歐陽亦農看著盛哥的槍口,一動不動,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五,爺。你,真,夠狠的。”

強五站了起來。沒有理會歐陽亦農,隻是伸手拿著一邊的一次姓白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鄭春從一邊拿起來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白布。走到了歐陽亦農的邊上,一個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另外拿著白布捂到了歐陽亦農的嘴上。歐陽亦農開始掙紮。隻不過就簡單的掙紮了幾下,就沒有了知覺。之後,鄭春把歐陽亦農的胳膊掛了起來“我先下去了。這人喝多了。”之後推開門,天武跟在鄭春的身後。也下去了。

房間裏麵就剩下了我和秦軒,還有盛哥以及強五。強五又重複了一句“我女兒和女婿呢。”

盛哥把電話拿了出來“喂,王鬆,放了光頭思宇。”

“那默婉呢?”

“默婉還有用。一個人換一個人,你女婿我先還給你了。”

“要默婉什麽用?”強五看了眼盛哥“我是沒得選擇麽。”

“你可以這麽說。”

強五歎了口氣,從桌子上麵拿起來一杯酒“來,喝杯酒。多少時間沒一起喝過了。”

盛哥點了點頭。又開了一套餐具。倒了一杯酒,兩個人碰杯,就像老朋友一樣,一飲而盡。強五好像事先就料到了盛哥不會把默婉和光頭思宇全都還給他一樣。特別坦然的接受了隻有光頭思宇的這個事實。

強五把酒杯又放到了桌子上麵“什麽時候可以把我女兒還給我,記得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麽,提前說就行了。”之後強五轉身,推開門也出去了。

這個時候,盛哥的手機又響了。盛哥拿著電話“喂”了一聲,之後轉頭看著我們“跟著我來。”非常的嚴肅,說完轉身就往出走。我和秦軒知道肯定又有事情了,跟在盛哥的身後。盛哥一邊往下走,一邊開口“按照我剛才告訴你的,和天武帶著人趕緊走,郊區河邊見麵,別走大路。”就再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嘣,嘣。嘣”的槍響的聲音。好像是樓下的停車場,還聽見“嘣”的車子撞擊的聲音。走廊裏麵的人一下就開始議論紛紛的,接著“嘣,嘣,嘣”又是槍響的聲音,盛哥非常的淡定。帶著我們就下了二樓。再二樓,盛哥四處看了看,找到了一個叫做望月的雅間。推開門。裏麵沒人了。再房間裏麵。盛哥走到了窗戶邊上,一把就把窗戶門給推開了,看著我們“小心點,跳下去。”說完盛哥第一個就從窗戶上爬了出去,從上麵雙手抓住了窗台的外沿。輕輕的鬆開,掉落在了一層和二層直接的一個空調上麵,盛哥踩住空調,再蹲下,一樣的姿勢,就跳了下去,我們跟在盛哥的身後,先後也全都跳下去了。後麵是一條馬路,剛一跳下去,一輛豐田霸道越野車行駛了過來。盛哥上了車,開車的是馬偉,我們幾個也都上去了。霸道越野車一個挑頭,衝著一個胡同就行駛了出去。

再車上。盛哥笑了笑“王鬆他們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如果真的有問題,也是杜華少他們那邊的問題。”

我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杜華少帶著人已經再前麵埋伏好咱們了?乖乖,幸虧沒從前門走”

盛哥點頭“強五肯定會給杜華少通風報信的。上次他沒有通風報信是因為上次他不知道我要幹嘛,這次他肯定會通知杜華少的,畢竟虎豹豺幾個人現在一直再找你們。而且非常的仇視你們。強五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一早我就安排好了。杜華少他們埋伏著你們。我讓王鬆他們已經從外麵埋伏著他們了。剛才他們不知道咱們進去,所以咱們進房間的時候,強五也挺詫異的。因為他沒看見杜華少,所以他著急出去,他出去以後,自然又會聯係他們。去通風報信。而且他們肯定知道咱們已經進去了,為了不讓咱們跑。所以他們動了,他們要進去抓咱們。他們一動,王鬆他們自然就動了。不會讓他們影響到咱們的。所以剛才外麵的撞車和槍響的聲音就是那樣了。我一早就想到強五會有這麽一手了。所以一早我就都計劃好了。放心吧。沒事。嗬嗬”

大家都沒有說話。原來一切的一切,早都在盛哥的控製之中。意料之中。隻是秦軒轉頭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的複雜。我閉上了眼睛。沒有繼續和秦軒對視。無所謂。我現在不想去想那麽多。

車子行駛到了郊區。河邊,大晚上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到的時候,鄭春他們都已經到了。大家都下了車。我看見了兩個女人。**著身軀。被吊在了一顆樹上,一個年級挺大的,另一個,看起來小一些。兩個人都是傷痕累累的。嘴被膠帶給纏繞了起來。

再前麵。二爺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嘴也被堵上了。天武再一邊按著二爺,鄭春站在二爺還有那一對母女的中間,手上一把小刀。手掌大小,很漂亮的蒙古刀。夜晚,再月光的照射下,這小蒙古刀,顯的格外的耀眼。鄭春現在光著一個棒子。一點表情都沒有。二爺的情緒有些激動。

鄭春看著我和秦軒我們幾個都下來了,伸手一指“場麵有點血腥,看不下去的話,就別看了。”說完,鄭春笑了。一邊笑。一邊慢慢的走到了樹邊上,從樹邊上,抱起來了一個盒子,我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這是一個骨灰盒。骨灰盒上麵還有一個靈位。鄭春從一邊拿出來了三炷香。看來他也是早都準備好了。把香點著。插在了琪琪的靈位前麵。鄭春慢慢的走到了二爺的邊上,這個時候,馬偉也過去了,遞給了鄭春一根注射器。之後,幫著天武一起就按住了二爺。鄭春拿著注射器,直接就紮到了二爺的胳膊上,一管子**注射下去了以後,剛才無比激動的二爺不在激動了。甚至跪都跪不住了。天武在一邊扶住了二爺,讓他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鄭春跪在了琪琪的墓碑前麵“媳婦。這一天,等的久了吧。”說完,鄭春連著給琪琪的靈位磕了三個響頭,手上拿著匕首就衝著樹邊上的女子走了過去。先是到了年輕的女子邊上,歲數的大的,一下就急眼了,使勁開始嗚嗚。幾分鍾以後,又過來了兩輛車,王鬆下來了,跟著王鬆一起下來的,還有七八個人,是王鬆手下的,那群,盛哥所謂的死刑犯。這一群人下車以後,就走到了鄭春的邊上。鄭春笑了笑伸手把兩個女子的上麵的繩子給劃開。

我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車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秦軒也回來了,再駕駛的位置上,我們兩個叼著煙,看著外麵的景象。十來個老爺們。走到了那兩個女子的邊上。接下來的場景慘目忍睹。讓我有些難以接受。鄭春一直再一邊看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慢慢的,秦軒靠在一邊,伸手一指“鄭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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