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我就想問問你,你跟李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至於非到現在這樣你死我活嗎!”

盛哥笑了笑,搖頭,沒再說話。車子率先行駛到了貝天皇朝正門口。

我們有些詫異“怎麽停到這了?回來拿東西麽”

盛哥搖頭,伸手指了指離著貝天正門口很緊的一個規模不小的小賣部“這裏麵的店老板,你們都熟悉的。誰先來。”

我楞了一下“馬老板?你確定嗎?”我們在貝天皇朝住了很久,跟門口的老板還是很熟悉的,因為經常要從他這裏買煙買酒,有時候多給了不用找,有時候少給了他也不要,跟我們大家的關係相處的都很融洽,老板是一個40多歲將近50歲的中年男人了。平時大家也是說說笑笑的,店裏麵還有兩個店員,店老板有些肥胖,帶著個眼睛,頭發經常一個星期都不洗,油乎乎的。大鼻子,而且很喜歡笑。怎麽想也不能想到,他居然是李耀安排在這裏的眼線,不過雖然不敢想象,但是盛哥既然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是了,李耀是在搜集著盛哥的情報,那盛哥自然也不會放過李耀的這些人,這倆人在一起共事了十幾年,彼此之間也是非常的了解,李耀動手了,那盛哥跟著動手,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要下手的對象,居然這麽的熟悉。想著店老板憨厚的笑容,我都感覺自己有些壓抑。有些沒有辦法接受。

盛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不姓馬,原名叫王瑞宇,很多年前,貝天剛營業的時候,他就坐落在這裏了,他是李耀的人。這麽長時間,這麽多年,他一直是守在這裏的。這個事情隻有我和沈風知道,當初我們倆還詫異為什麽李耀不把這些說出來呢,他是李耀放在外麵的比較明顯,比較直接的一個眼線了。”

車內的氣氛有些安靜,很明顯,秦軒他們也都跟店老板熟食。盛哥大概也知道我們幾個的想法“我跟馬老板也挺熟悉的。嗬嗬。不過這條路,就是這樣。”

“我來吧。”我順手就把車門給打開了。我剛下了車,就看見秦軒和天武兩個人都下來了。盛哥把車窗戶搖了下來,他到沒有下車。隻是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麵看著我們。

我要往小賣部走。秦軒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說好了我第一個的。”緊跟著他往前大跨了兩步,我和天武跟在秦軒的身後,進了小賣部。馬老板自己一個人,帶著眼鏡,竟從那電視呢,看見我們三個進來了,接著笑了笑“來了啊,要煙?”馬老板笑的非常和藹,讓我的心情非常非常的沉重。

秦軒轉頭看了我和天武一人一眼。我們倆都明白是什麽意思。小賣部總共有兩扇門,我們兩個一個在前門,一個在後門,伸手一拉,直接就把外麵的大鐵門給拉了下來。

馬老板自己一個人站在櫃台前門非常無辜的看著我們三個“怎麽了?今天你們小哥幾個怎麽感覺都這麽不對勁。”

“對不起了。”秦軒說完伸手就把槍拿了出來,槍口對準了馬老板“王瑞宇。”

馬老板楞了一下,臉上憨笑的表情一下就沒有了,隻是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衝著我們幾個笑了笑“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了?”

我們一聽,就知道,盛哥說的沒錯,看來馬老板也明白我們為什麽來。他說的這些話,也算是應征了盛哥剛才的那些言論。

“對不起了,馬老板。”秦軒手指已經放到了扳機的位置。

馬老板“嗬嗬”的笑了笑,伸手示意了一下“不急,不急,先聽我話說完。”

“說吧。”秦軒歎了口氣。

“我叫王瑞宇。我是耀哥的人,在這裏開了好多年的小賣部了,就是隨時給他說一說貝天的情況。我知道耀哥和盛哥不對付了,兩個人遲早要翻臉。我隻想跟你們強調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們不要跟李耀作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你們鬥不過李耀的。你們都還年輕,都是一群有情有義的好孩子。不要糟蹋了自己的人生。加上現在還有那個鐵麵無私的李強。你們走吧,早點離開這裏吧。讓徐天盛給你們一筆錢,夠你們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生的,這裏是社會,不是你們上學,不是玩那些哥們義氣,兄弟情義的時候了。”

馬老板的話說的我心裏酸酸的,都這個時候了,他都知道我們要來殺他了,他還能為我們著想。心裏的感覺怪怪的。

“第二個。馬老板。”

“第二個,就是不要太相信徐天盛了,不要什麽都聽他的,也不要相信他的一麵之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徐天盛,是一個深藏不漏的人,他跟李耀一樣,都是一個讓人看不到底的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也沒用了。”

“我沒指望有用。”馬老板轉身抬手往貨架上麵夠“我早知道這一天會來,早晚都會來,躲是肯定躲不掉的,所以我一早就有準備了,連骨灰盒都給自己買好了。希望你們看在這麽長時間的交情份上。把我的骨灰盒讓人送到我的老家。還有這張銀行卡。”馬老板從身上又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把卡也給我老婆孩子。嗬嗬,其實所有的人都一樣,火化掉以後,就是一堆粉末。回歸最初使的大自然。”

我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天武“秦軒!”大吼了一聲。我連忙抬頭,看見天武從一邊已經開槍了“嘣!”的就是一聲。

秦軒還在發呆,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再看那邊的馬老板,手上擺弄的骨灰盒打開了,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手槍,幸虧天武反應的速度快,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秦軒看了一眼一邊的天武。緊跟著,抬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走到了馬老板的邊上。把槍口對準了馬老板的額頭“嘣,嘣”又連著兩槍。血濺到了他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