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的丈八蛇矛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輝,矛尖之上騰蛇的虛影若隱若現,帶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而顏良,他手持的那柄大刀,刀刃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仿佛能割破黑夜的寂靜。

顏良的刀身上,怒火似乎化為了實質,熊熊燃燒,為他的攻勢增添了無盡的威勢。

兩人的身影在街道上交錯,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

張飛的蛇矛舞動得如同狂風驟雨,每一擊都攜帶著無盡的力量,而顏良的大刀,則如同烈火燎原,勢不可擋。

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所有的紛爭,都凝聚在了這一場對決之中。

每一次交鋒,都是對彼此實力的考驗,也是對內心意誌的磨礪。

圍觀的士卒,則被這驚心動魄的對決所吸引,他們的心也隨著每一次碰撞而緊張、而激動。

這是一場真正的較量,不僅僅是力量的對決,更是意誌與信念的較量。

張飛與顏良,這兩位無雙上將,在這一刻,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著什麽是真正的戰鬥,什麽是真正的榮耀。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局麵也慢慢的發生了改變。張飛手中丈八蛇矛明顯已經占據上風,他的顏良手中大刀已經有了幾分遲緩。

眼看著顏良即將死在張飛的手中,呂昭也在這一刻終於下定了決心,當下雙腳一點**黑狐,便直接向著二人衝了過去。

張飛和顏良是在部下交戰,而此時的呂昭卻坐在戰馬之上。在高度上本就有著明顯的優勢。

再加上呂昭的武力值,比張飛和顏良高了不知多少。所以隨著呂昭手中方天畫戟刺出,一股磅礴之力也瞬間向著二人的武器襲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論是張飛還是顏良,都不敢掉以輕心。當下便收回武器護住自己,並且在第一時間向後退去。

看到突然有人出手,顏良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他心知肚明,再這麽打下去自己必然要死在張飛的手中。

所以這會兒看向呂昭的眼神中,不免多出了一抹感激之色。並且直接開口對呂昭說道:“多謝這位將軍出手相助。”

“如果將軍能幫我堂陽縣,打退這隻黃巾叛賊。我堂陽縣父老鄉親,絕不會忘了將軍的大恩大德。”

相比於顏良的感恩戴德,張飛這會兒氣的那叫一個暴跳如雷。畢竟眼看著自己就能把顏良斬殺,半路卻殺出來這麽一個玩意,又如何能夠不生氣。

當下便將手中丈八蛇矛一橫,直接指向了呂昭的方向。本想對著呂昭破口大罵,可卻看清了呂昭的樣貌。

這不免讓張飛瞬間有些心虛,“四弟怎麽來了,而且來的竟然還如此之快。我這下壞了,想要痛痛快快的大殺一場,估計是沒有機會了。”

心中這樣想著,張飛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燦的笑容,“四弟,不用你出手相助,二哥我足以將這惡賊斬殺。”

原本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的顏良,突然聽到張飛稱呼對方為四弟,心中不免暗叫了一聲不好。

“這豹頭環眼的惡賊,就已經不是我能夠與之相敵的。這後來之人,武力更在這豹頭環眼惡賊之上。難不成我顏良今天注定要喪命於此?”

就在顏良已經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同時,呂昭對著張飛冷哼一聲說道:“二哥,你假扮黃巾軍,騙開堂陽縣城門,確實值得我為你叫好。”

“既然你已經順利騙開城門,為何不第一時間表明身份,聯合當地氏族,誅殺黃巾叛賊?反而還和氏族聯軍打在了一起,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呂昭這話一出口,算是相當於將張飛的身份徹底曝光了。這不免讓張飛也有些無奈,同時也已經明白了呂昭話中的意思。

當下便收起了手中丈八蛇矛,歎息了一聲後開口對呂昭說道:“四弟,這可就是你錯怪二哥我了。二哥我和主公剛進城,還沒來得及控製局麵,黃巾叛賊便拆穿了我們的身份。”

“無奈之下,我和主公隻能退守西城門。誰知這黃巾惡賊卻欲將我們趕盡殺絕。無奈之下,才與這黃巾惡賊打在了一起。”

“四弟說的氏族聯軍,我可是到如今也沒有見到一個。又怎麽可能與他們打起來呢?”

呂昭沒有想到,張飛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三言兩語之間,便將自己此行的目的,掩蓋的那叫一個幹幹淨淨。

而此時的顏良也終於聽明白了,敢情殺進堂陽縣的並非是黃巾反賊,而是並州刺史呂布的並州軍。

這不免讓顏良有些懷疑,是不是堂陽縣的黃巾渠帥張濤,得知了對方的身份覺得無法與之匹敵,才說出了那些話來,誆騙堂陽縣氏族。

越想顏良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甚至還不忘第一時間派人通知自己父親,讓他莫要再中了張濤的詭計。

與此同時,顏良也已經來到了呂昭的麵前。先是雙手抱拳,然後才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都被那黃巾惡賊張濤騙了。”

隨後顏良便將事情的經過,對呂昭簡單的訴說了一番。言說是堂陽縣黃巾渠帥張濤,說呂布和張飛是黃巾反賊,欲對堂陽縣氏族進行清洗,掠奪其家資財富。

其實顏良哪裏知道,他所說的這些本就是呂布和張飛的真正目的。隻不過被呂昭的突然出現,變成了張濤的栽贓嫁禍而已。

畢竟張飛和呂布,雖然打算清洗堂陽縣的氏族。但是卻沒來得及動手,便已經和氏族聯軍打在了一起,所以黃巾渠帥張濤,隻能來背這口黑鍋了。

呂昭也並沒有說破,而是開口說道:“此事也怪我二哥,性致過於火爆,未能說明前因後果。否則雙方絕對不會刀兵相見。”

“不過好在雙方並沒有發生太大的傷亡,否則可就真的中人了黃巾反賊的陰謀。如今誤會已經解開,咱們就該合並一處,滅了堂陽縣的黃巾反賊。”

其實呂昭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趕緊把張濤弄死。畢竟隻有張濤死了,他才能老老實實的背這口黑鍋,而不為自己叫冤。

顏良自然不知道呂昭的真正目的,反而對張濤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畢竟被人家如此玩弄,換做是誰心中也不會舒服。

特別是自己,還險些死在張飛的手中。要不是呂昭來得及時自己死的得多冤呀,越想顏良越是怒火衝天,恨不得現在就能親手把張濤給活撕了。

即便如此,顏良仍然沒有忘記詢問呂昭的身份,隻見他再次抱拳說道:“在下安平顏家,顏良顏是文恒。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