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緊緊的握著陸瑾庭的手,看著他說:“你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們怎麽突然打起來了?”
“盛雲晟說話刺激到了許墨,所以他們才動手。”陸瑾庭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盛雲晟和你。”
“說了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更何況事情已經解決了。”陸瑾庭回頭看著他。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唐書墨有一些無奈,她說,“剛剛那個盛雲晟跟你說了什麽?”
“沒有說什麽,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他沒有額外和我說些什麽。”陸瑾庭閉上眼睛,不太想回答這個事情。
“陸瑾庭,你曾經答應我,有什麽事情我們要共同麵對,我看他那個樣子,顯然你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的。”唐書墨十分了然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你的為人,如果是件小事的話,你不會這麽難辦。”
“你如果現在不選擇告訴我的話,哪一天我若是從他的口中聽出來的話,事情可能會變得很複雜。”
“既然我們選擇在一起,那麽我們就要互相信任對方,不是嗎?”唐書墨看著他說道,“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猜忌,也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一個又一個的定時炸彈。”
“就算你真的做了……”唐書墨頓了頓,狠下心來說,“就算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能提前告知我一聲嗎?我不希望哪天被別人說出來後,我毫無應對之策。我們應該是一條心。”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陸瑾庭回頭看著她說,“對不起唐書墨,是我的疏忽,我隻想著這件事情不讓你知道,不想給你帶來困擾,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錯。”
“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唐書墨歎了一口氣,她給了陸瑾庭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我們的關係不應該這樣有事瞞著對方,有困難我們一起去麵對嘛,你說對吧?我希望我能跟你並肩作戰,而不是像一枚雞蛋一樣,你拿在手心裏怕,捏碎了放在邊上又怕破掉。”
陸瑾庭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發說:“你說的很對。我不應該把你想的太脆弱。”
“關於盛雲晟,就像你說那樣,我和他之間的確有過往。”
提起往事,陸瑾庭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麽呀?”唐書墨追問道。
“盛雲晟有一個妹妹,他的妹妹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從小就是又當父親又當哥哥一般的嗬護著他的妹妹。對他的妹妹可謂是疼愛的不得了。”
“但是他的妹妹喜歡你,對嗎?”唐書墨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
陸瑾庭點點頭說:“但是那份喜歡讓我覺得很窒息。我感覺他的妹妹性格可能有點問題,對於喜歡的人和事,擁有強烈的占有欲。一開始我以為他妹妹隻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後來我才發現她妹妹的精神狀態可能有點問題。”
“那份占有欲會讓我有一絲恐懼感。所以我當時隻想拚了命的遠離他妹妹,希望離她離得再遠一點就好了。”
“有一次他的妹妹不知道從哪裏打探到了我的消息,一路跟著我。”
唐書墨聽了就覺得渾身起了幾層雞皮疙瘩。
難怪陸瑾庭會覺得恐怖,唐書墨光聽他這麽說,都覺得非常恐怖。
被一個人這樣不斷的跟蹤尾隨調查信息,是誰都受不了吧?
“那一天也很巧,她跟我跟的實在是太緊了,我實在是太煩她,所以就上車走了,我還吩咐我的司機讓車開的快一點。”
“結果她那天不知道發什麽瘋,拚了命的要追上來,卻在十字路口和一個油罐車相撞,出了車禍。”
“什麽!”唐書墨聽了目瞪口呆,她說,“你是說他的妹妹已經死了嗎?”
“不幸中的萬幸就在這,他的妹妹沒有死,隻是成了一個植物人。”陸瑾庭看著唐書墨說,“所以現在盛雲晟便將他妹妹所遭遇的一切都賴在我頭上,認為我才是罪魁禍首。”
唐書墨有一點同情的看著他說:“以前覺得你這麽優秀,很羨慕你,現在突然明白了古人所雲的,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很多事情明明和你沒有關係啊,但是去偏偏是因為你,所以才變得有關係。”
唐書墨緊緊的靠在陸瑾庭的身邊說:“盛雲晟若是因為這樣而將他妹妹的殘疾遷就於你的話,他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瘋子。”陸瑾庭淡淡的說,“人人都知道他有多瘋癲,尤其是在他妹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徹底的變了一樣。”
唐書墨也覺得很害怕,她十分擔憂的望著陸瑾庭說:“他會對你怎麽樣啊?”
陸瑾庭看著唐書墨說:“放心吧,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小事,我能夠處理的,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被這些小事所影響。”
“還說小事呢。”唐書墨指著他手上包的紗布說,“都被敲破了頭了。”
提到這個,陸瑾庭正色說道:“待會回去小瑞肯定會看見,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撒謊。”
唐書墨說:“難得你到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孩子。”
“那是自然,小孩子看見這種東西會嚇壞的,我可不希望給他造成陰影。”
“不過你剛剛包紮的也太隨意了,我們還要去醫院做一個細致的包紮吧,免得到時候頭上留疤了就不好了。”
唐書墨說完,吩咐著司機將車開到就近的醫院。
在給陸瑾庭包紮好傷口後,兩個人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家裏。
家裏燈火通明。
小瑞坐在客廳裏拚著積木,看他們二人回來了,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唐媽,你們終於回來了。”
小瑞正想給陸瑾庭一個擁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陸瑾庭頭上的紗布。
“你怎麽了呀?”小瑞看著陸瑾庭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出什麽事了呀?”
“沒事,我剛剛在停車場不小心撞到一根柱子,不小心把頭撞破了皮,所以才去醫院做了個包紮。”
“真的嗎?”小瑞似有不信他說,“撞破了皮擦擦藥不就好了嗎?哪裏需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包紮一下。”
“光擦藥是不可能徹底做到消毒的,我們要做到講衛生,這樣的話才能讓傷口好得更快。”
唐書墨在一旁幫腔的說道:“而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是再不睡覺的話,明天早上醒不來,我要打屁股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瑞一聽,立刻捂著屁股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