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要拒絕
七點剛過，方清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方清明放下沾滿泡沫的碗筷，擦擦手。
“喂。”
“老師，我在你家樓下，快下來吧。”姚康浩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麽快？方清明走到窗邊往下看，姚康浩倚靠在一輛紅色的超跑上正衝他招手。
換好衣服，方清明有些不自然的坐進那輛萬分紮眼的紅色跑車裏，這是他第一次坐這麽名貴的跑車，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了。於哲是個富二代，以前為了追求李寒也送過不少名貴的東西，其中也有一輛保時捷白色跑車，但是李寒一項低調，不願宣揚，所以那輛保時捷被一直丟在林寒家的車庫裏，那是方清明距離豪車最近的一次。
“老師，係好安全帶。”姚康浩衝方清明一笑，他的眼神仿佛是帶了電，惹得方清明輕顫了一下，默默的係上安全帶，別扭的把目光都停在窗外。
姚康浩的心情很好，嘴上自在的哼著小曲，一路彪行。
方清明看著來往車輛，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心點兒，不要開這麽快！”
姚康浩朝方清明拋了個媚眼笑道：“我從來不走尋常路。”
方清明皺眉，這句話讓他感覺有些別扭，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別扭。
更讓方清明吃驚的是，姚康浩的生日派對竟然是在皇都舉辦的，姚康浩跳下車把鑰匙丟給一旁的服務生，拉著呆愣在一旁的方清明走了進去。
第二次來到這裏，方清明有些頭暈，那夜的種種在他腦海中如走馬觀花一樣閃現出來，惹得他內心一陣波瀾。
“老師，你怎麽了？快來啊！”姚康浩拽了下方清明的胳膊，方清明瞬間清醒了過來，衝姚康浩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姚康浩是同性戀，到這種地方來本不奇怪，但是那滿屋子的男男女女卻讓方清明頻頻皺眉。姚康浩也看出了他的顧慮，拉著方清明穿過人群坐到沙發上，安慰道：“老師，你先坐一會兒，我打完招呼就來陪你。”
聽到姚康浩要離開自己，方清明有些驚慌，不安的看著姚康浩，全然不知此時他那委屈的眼神多麽的具有殺傷力。
“該死。”姚康浩低低咒罵一聲，猛吸了一口氣，這才控製住自己的穀欠念。
“浩，快來啊，今天你可是主角。”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一把攬住姚康浩的肩膀，有些輕佻的瞅了一眼方清明，又接著道：“這是誰啊？新朋友？看起來挺不錯的嘛！”
姚康浩一把拍在男生的背上，威脅道：“林燁，別想打他的主意。”
林燁笑道：“那是當然，你姚大公子的人誰敢碰啊，快走吧，喝酒去。”說罷攬著姚康浩就走，走前姚康浩對著方清明擺擺手：“我先過去，一會兒回來，別亂跑。”
方清明乖巧的點點頭，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他不適合這樣喧鬧的場合，坐在那裏硬生生的，好像一隻刺蝟，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帥哥，你一個人來的？”不知何時，一個身形嬌小的男孩兒湊到了方清明的身邊，他的耳朵上雖然打著耳洞，但是看起來隻有十六歲的樣子，樣貌清純的很。
方清明不知所措的坐著，男孩兒笑著湊上去道：“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方清明身體一顫，臉倏地紅了，男孩兒也沒有為難他，就隻是遞了杯酒過去：“我叫Lewis，交個朋友吧。”說罷就把兀自碰了下方清明手中的杯子抬手把酒喝了個精光。
方清明接過酒，禮貌的衝男孩兒笑了笑，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你是跟著姚公子一起來的嗎？姚公子人很好的，你是他帶的第一個朋友。”Lewis很健談，方清明的防備漸漸也放鬆了。
遠處，林燁笑著對姚康浩抬了抬下巴：“我早就說不要小看Lewis，他能走到今天，也不是一般MB能比的。”
姚康浩挑眉：“如果能搞定他，今年的食品展銷會代理權就是你家的。”
林燁嬉笑著撞撞姚康浩的肩膀，曖昧道：“說那麽見外，咱倆都多少年了。”姚康浩活動了一下肩膀，走到方清明身邊。
“你來了！”方清明驚喜的急忙給姚康浩讓了個位子。
“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說的什麽？”姚康浩隨意的往沙發上一靠，不經意的斜眼看著方清明。
方清明臉紅，他感覺姚康浩的眼睛好像隨時都帶電一樣，隻被看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
Lewis高興的湊上來：“明哥很害羞呢，姚公子在哪兒交的這麽好的朋友。”說罷，一雙細嫩的小手就要往方清明身上招呼，姚康浩一把把方清明攬入懷中：“別打他的主意，他跟我們不一樣。”略帶警告的語氣讓Lewis訕訕的收回手，雖然有些不悅，但他很快又恢複嘰嘰喳喳的樣子。
方清明從姚康浩懷裏站起來，尷尬道：“我看我還是先走吧，你們玩兒。”
“這麽快就走嗎？”姚康浩惋惜的歎了口氣，隨即站起身拉著方清明：“那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不遠的，你喝這麽多酒不方便開車，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姚康浩盯著方清明看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路上小心。”
從皇都出來已經很晚了，方清明突然想起今天還沒有來得及跟姚康浩說聲生日快樂，但那樣的場合他又實在不想回去，就拿出手機給姚康浩發了條短信過去。方清明正低頭擺弄手機，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他沿著這雙鞋向上看去，蘇閔賀略帶怒氣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朋友生日。”方清明緊張得握著雙手。
“生日？什麽生日要來這個地方？”蘇閔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發怒，也許是因為看到了方清明出現在這個隻有gay才會出現的場合，也許是聞到了方清明身上那濃烈的酒味兒，總之，蘇閔賀一把抓住了方清明的手就把他拖入了電梯。
“你幹什麽？”方清明激烈的掙紮著，驚慌不已。
蘇閔賀不說話，一隻手緊緊抓著方清明的手腕，一邊兀自按下樓層鍵。
“讓我下去！”
蘇閔賀猛的把方清明抵在電梯的牆壁上，怒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什麽朋友會帶你來這種地方？”於哲的皇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明裏暗裏從事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根本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麽正規，能在這裏出現的人，不是一些達官顯貴就是那些絞盡腦汁想要爬上那些人的床的MB，蘇閔賀就是太清楚，才會更加生氣。
方清明執拗的掙紮著：“這種地方怎了？你不也來了？”
“你還不知錯是嗎？”憤怒的蘇閔賀緊緊箍著方清明的手，低頭就吻上了他的嘴唇，說是吻，其實更多的是啃咬。
chuan息過後，蘇閔賀把方清明帶到屋內，有些無奈的放開了他的手：“坐吧，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麽？”
“我想我是認真的，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看著蘇閔賀無奈又認真的眼神，方清明有些結巴了，因為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太過不可思議，一兩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考慮，甚至都還來不及接受這樣的事實。
蘇閔賀見他不說話，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不討厭我是嗎？”
方清明認真想了想，點點頭。
“既然這樣，也許你可以試試。”蘇閔賀抬頭理了理方清明淩亂的劉海，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但是不要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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