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個問題,他腦海中就浮現出相關的“記憶”。
——十幾年前,“他”忽然收到蔣雯雯發來的短信,問“他”在幹嘛?那時候“他”和薑繡的夫妻感情……其實沒什麽感情,因為當初“他”聽從家裏的安排,與那些姑娘相親,最終挑中最漂亮的薑繡結婚,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情。
再加上蔣雯雯找他的時候,薑繡的脾氣已經越來越大,“他”心裏已經很煩她。
在這種情況下,前女友蔣雯雯發來短信,想和他聊天,他就和她東拉西扯聊了一會,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天夜裏,他和蔣雯雯聊著聊著,蔣雯雯就說她回來了,目前在徽州府的一家賓館,問他能不能過去陪陪她?
“記憶”中,“他”沒怎麽猶豫,就去了蔣雯雯住的賓館房間。
因為餘情未了?
倒也不是!
那天晚上,“他”是帶著幾分報複性的心理去赴約的。
“他”想著,當年那個官二代把蔣雯雯從“他”身邊搶走,妥妥的橫刀奪愛,現在既然她主動約“他”,那“他”不順手送那官二代一頂原諒帽,都對不起蔣雯雯給“他”這麽好的機會。
就是出於這種心理,“他”去了,去蔣雯雯下榻的賓館住了一夜,為環保事業貢獻出屬於“他”的一份力量。
自那以後,幾乎每年蔣雯雯回到徽州府度假的時候,都會發短信給“他”,約“他”相見。
而“他”呢?
多年如一日,默默地為環保事業添磚加瓦,不計個人得失。
心中當年被那個官二代橫刀奪愛的恨意,倒是發泄幹淨了。
……
陳宇從“記憶”中,記起這些,臉上的表情便變得有些精彩。
站在報仇的角度,他覺得這個時空的前身這麽幹,很痛快,但……從現在的他性格來考慮的話,他又很無語。
如今的他,雖然已經經曆過幾次時空變幻,但他的性格,還是和原時空一脈相承,沒有多大變化。
原時空那麽多年坎坷的經曆,早已磨平了他的性子。
對蔣雯雯的感情,也早就隨風而逝。
像這種出於報複別人的心理,而去和一個女人上床的事,他做不出來,也不屑去做。
但……
眼下這個時空的前身,給他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如今卻要由他來收拾。
去赴蔣雯雯的約?再給她那個官二代丈夫送去一頂原諒帽?
他沒什麽興趣。
他現在隻想和薑繡好好的過日子,把她母老虎的脾氣扭轉過來,讓她恢複年輕時候的溫柔似水。
他願把這當作自己餘生最大的樂趣。
一點都不願意把寶貴時光,浪費在蔣雯雯那裏。
於他而言,蔣雯雯,隻是他高三時期喜歡過那麽一段時間的姑娘而已,也許偶爾聽那首老歌《同桌的你》的時候,他的思緒會隨著歌詞裏那句“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與你做的嫁衣”,而去想與歌詞一樣的問題。
但……
僅此而已了。
說白了,蔣雯雯在他的記憶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很小。
小到他根本就不願意再在她身上花費時間。
那麽,問題來了。
——我該怎麽和她一刀兩斷?斷個幹淨呢?
直說?
陳宇坐在車裏,皺眉考慮。
就在這時,別墅門口傳來薑繡不滿的喝斥:“姓陳的!我讓你去買米,你磨嘰什麽呢?怎麽還沒出門?坐在車裏孵小雞呢?”
陳宇:“???”
一驚的他,連忙回應:“我這就去買!老婆你別生氣啊!”
說完,他連忙駕車從車庫出來,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了。
駕車離開小區的路上,他麵現苦笑。
上個時空,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又是甜言蜜語、又是鮮花、又是101萬的鑽石項鏈,還有每夜的辛苦付出之後,才好不容易把薑繡的脾氣**得溫柔了些。
而現在呢?
一次時空變幻,把他之前的付出全抹除了。
薑繡又變成原汁原味的母老虎模樣。
真他娘的!
……
“咱們老是這樣不好,咱們都是做爸媽的人了,都給孩子做個好榜樣吧?你以後還是好好跟他過日子吧!別再找我了,好嗎?”
去買米的路上,陳宇將車停在路邊,抽空給蔣雯雯回去這樣一條短信。
他希望能以這種方式,和她徹底斷了。
隻是……
他這條短信發過去後,他等了好幾分鍾,都沒有等到蔣雯雯的回複。
而薑繡又在家裏等他買米,他歎息一聲,隻能暫時放下這件事,先去買米。
即便如此,等他買米回來,薑繡還是沒給他好臉色,望著他把米袋搬進廚房,見他直起腰、拍拍手就要離開,薑繡橫移一步,黑著臉擋住他的去路,橫眉冷眼地斥道:“你這就走了?你不打算把米袋封口給我打開嗎?每次都要我吩咐?你是算盤珠子呀?我撥一下,你才動一下?你做事就不能有點主觀能動性?老娘是嫁了一個兒子嗎?”
陳宇臉上的笑容一僵。
雖然他早就知道母老虎的脾氣很大,但這動不動就訓人的脾氣,真讓他火大啊!
欠收拾!
心頭火起的他,當即上前一步,在薑繡錯愕的注視下,一伸手就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一把扶住她的後腦,強行壓製著她的抗拒、掙紮,一低頭就狠狠吻在她嘴上。
小樣!老子上個時空能治得了你,這個時空就一樣治得了你!給我臉色看?對我大呼小叫?你想牝雞司晨?
反了你了!
剛剛還黑著臉的薑繡,此時嗚嗚地掙紮著,抗拒著推他,臉頰卻不知不覺中,紅透了。
好一會兒,終於,陳宇放開了她,薑繡下意識雙手將他往後用力一推,陳宇後退兩步,嬉皮笑臉地站定,對她挑了挑眉,以挑釁的語氣說:“再對我喊兩聲試試啊?親!”
薑繡滿臉通紅地瞪他一眼,連忙回頭去看身後,怕剛才那一幕被女兒看見。
待看見身後空無一人,她才鬆了口氣。
氣呼呼起伸手指著陳宇,嘴唇哆嗦著罵:“你神經呀?你是流氓嗎?這大白天的……”
剛剛得了便宜的陳宇,這次再被她罵,已經不以為意,甚至他臉上的笑意還更濃了,點點頭,“還敢罵?行!為夫懂了,親愛的,為夫完全懂你的意思……”
說著,嬉皮笑臉的他就再次大步上前。
薑繡臉色一變,驚慌後退,“你、你懂什麽了?你別亂來……”
陳宇:“嘿嘿,你說我懂什麽了?”
在薑繡不敢相信的注視下,陳宇追上連連後退的她,再次緊緊摟住她的腰肢,然後再次無視她的掙紮、抗拒,不容拒絕地吻住她。
像一個霸道總裁吻住他的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