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姚舉手。
李老濕點了點頭。
“老師,如果不甚趕了——不該趕的屍體會有什麽後果。”
剛才,什麽順應天道啊,不順應天道,聽的眾人有些蒙。
雲姚的問題也是所有人的問題。
李老濕說:“三不趕者,都是順應天道死亡的存在——這種人的靈魂,乃是善屍,本就可以正常的六道輪回,甚至因為功德的問題,可能會在陰司謀個職位也說不定!”
“而你敢了這樣的屍體,就不是積累陰德了,算是損耗你的陰德,使得你也強化不了自己一天天虛弱下去。”
“而且——趕了這樣的屍體後也會與地府產生矛盾,自然死亡者,什麽時辰生,什麽時辰死,都有天數的,而到這種人死掉後七日內會有小鬼來勾魂,而你將屍體用特殊法門趕走,那麽自然會得罪地府,這樣當你日後修煉高深的時候,突破到關鍵時刻,可能就會有小鬼來苟你的魂,使得你突破失敗或者走火入魔。”
眾人恍然——但同時疑惑更多。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陰曹地府???
不等眾人發問。
李老濕繼續說:“至於這三趕,其實也是非常好理解,所有非正常死亡,未按照天數規定時間內死亡的生靈,都屬於可趕範圍!”
“尤其是趕屍生前大奸大惡之人,積累的陰德會更多。”
知道眾人要問。
李老濕喝了口水繼續說:“為什麽如此呢?按照天道規則來說,非正常死亡的生靈,時辰不到是無法下到地府投胎轉世的,這就造成這一部分鬼魂長期滯留世間,從而引發禍端。”
“一些有些悟性的鬼魂因為吸收陽間的陽氣,從而會從普通鬼魂進化為惡鬼,到了惡鬼階段的鬼魂就已經能夠影響到人的精神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同類生物身上的陽氣對於鬼魂來說是擁有致命吸引力的,死前可能是好人,但死後也難以抵擋生人身上陽氣吸引的。”
“如此一來,這些人的靈魂無法離開人世,無法投胎輪回,我們將其生魂禁錮在死者軀體內,然後進行趕屍到固定地點使其順利地提前離開人間,少造殺孽,如此一來就是大大的積累陰德,從而使得我們的自身的修煉也得到極大的提升。”
“但也正如我之前說的,趕屍的過程是有危險的,為什麽危險,就是因為這些非正常死亡的人,極其容易屍變。所謂大道逆天,修行就是逆水行舟,趕屍的結果會積累陰德,趕屍的過程卻受天道所妒,所以我們要打磨細節,將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李老濕話講完,掌聲連綿不絕。
同時也是每個人臉上都有激動之色。
“現在——我教給趕屍的基本功。”
“趕屍——需要趕屍人手中的銅鈴發指令控製僵屍。”
“但鎮壓屍氣,喚醒屍體的一絲意誌,卻需要特殊的符紙才可以!”
“我們雖然不是專門符咒專業的,但是趕屍所用的一些基本符咒還是要會的!”
說完——李老濕拿起一根毛筆,打開一個盒子,盒子裏麵是紅色的泥水。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顏料而是朱砂粉將黑狗血配製而成,專門畫符紙的顏料。”
“我先做給你們看!!!”
“畫符——要一氣嗬成,落筆之間不能有停頓,否則符紙效果將大大減弱,甚至沒有效果!”
說完,李老濕拿起毛筆在一張手掌般大小的黃色紙張上,刷刷的書寫,精神極度認真。
過去三分鍾,李老濕將符紙拿起來給眾人展示。
隻見符紙上是一個眾人不認識的字,龍飛鳳舞,看上去雜亂,卻有一種特殊的韻味蘊含在其中,仿若給人寧靜之感。
“畫符最高的境界就是,字義法隨!”
“這符紙上的文字乃是華夏國兩千年前的文字,‘啟’因為傾注我的精神力量,外加上符紙,朱砂,狗血等陽剛之物貼在死屍的額頭上會有召回靈魂,開啟一絲靈智的效果!!!”
說完,李老濕直接將符紙貼在講台上的屍體額頭上。
下一刻,那平躺在講台上的屍體,突然直立著坐了起來,然後從講台筆直地跳下,站在地上。
教室內發出一片尖叫聲。
這時他們才發現,屍體並不完整,腹腔內的腸子,五髒全部不翼而飛空空如也,還有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淡淡的腥臭味道彌漫整個教室。
“嘔!”
一些學生受不了這種味道直接嘔吐起來。
這可不是阿貓,啊狗,啊鼠,這是真正的人類死屍啊。
也隻有夏羽還繼續睡覺。
而雲姚眼睛發亮,甚至有一絲興奮看著屍體。
至於羅濤見過了世麵,驚恐之後,臉上也是興奮之色。
一張符紙貼在屍體的腦袋上,就不用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屍體自己就站了起來,站在眾人麵前。
這實在太神奇了。
如此情景顛覆他的三觀。
接著——李老濕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個鈴鐺,她輕輕搖晃了一下鈴鐺。
“鈴!”的一聲。
那原本麵對眾人的僵屍,瞬間轉身看向李老濕兩手伸向前方,雙腿也筆直的往前跳了一下。
“看到了嗎?就是這樣,控製屍體,一路行走。至於走向何方,卻是後麵我要交給你們的其他知識了。”
“下麵我先交給你們畫符!”李老濕說。
隨後李老濕直接搖了幾下鈴鐺,夏羽能夠聽得出,那鈴聲的節奏特殊,果然那死屍自己跳回講台平躺在上麵。
為了不引起教室內人的不適應,她直接將一白布蓋在屍體身上。
驚魂未定,眾人雖然回到了位置,但卻總感覺那屍體隨時會掀開白布跳起來一般。
轉身麵向黑板,李老濕說:“你們現在普通紙張上,用普通紙張去畫,畫的熟練了在向黃紙上用朱砂粉畫。”
李老濕在黑板上畫,眾人哆哆嗦嗦在桌子上畫。
可是符路複雜,需要一筆成型,跟著李老濕一筆一筆地一點點畫下來後,都是四不像。
當自己畫的時候,更不知道從哪裏下筆。
“我一定可以。”
“我可以的。”
雲姚嘀咕著盯著桌子上紙張上的符紙,可是畫著畫著,就沒了頭緒,不知道往哪裏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