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對著盤子露出厭惡的神色,放入鍋中的還是新鮮的西紅柿和炒好的雞蛋,炒出來變成了一攤不知名物體。
老奶奶熱情地把菜端到小飯桌上,笑嘻嘻地說:“一個菜夠了,你最喜歡的西紅柿炒雞蛋。”
“坐呀!”老奶奶指著凳子,“你不喜歡奶奶做的飯了嗎?”
“你不喜歡奶奶做的飯了嗎!”
老奶奶這一遍的語氣明顯比上一遍嚴厲很多。
見無人入座,她銳利的眼光投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不喜歡奶奶做的飯了是不是?你嫌棄奶奶老了是不是?臭小子!別以為你長大了我就打不到你,你等著!”
老奶奶從菜板上拿起菜刀。
在場的人呆在原地,互瞧著眼色,最後將目光看向沈曦月和若男。
沈曦月和若男是最後來到這裏的人,老奶奶把她們當成了孫子,應該由她們中的一人坐在凳子上吃這些東西。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吃不吃!”老奶奶舉著菜刀,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沈曦月坐到凳子上,奶奶的怒氣減少幾分,她把菜刀放回案板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沈曦月。
沈曦月從灶台旁拿起兩根筷子,坐在桌前凝視著這道菜,並拿起筷子夾向菜。
“哎呀!”奶奶雙手拍打一下腿,拿起一個碗,快走著到一個鍋旁,“奶奶忘了給你盛飯了。”
“別動別動!”老奶奶說完止步,擰眉看向沈曦月,“說什麽跛腳,跛腳咋了?雙腳好使的人不一定比你強!”
“是不是有人說你了!”奶奶怒發衝冠,一個箭步衝到沈曦月身旁,“咣當”一下把碗放到桌子上,指著門口厲聲道,“我孫子最棒,誰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臭嘴,我立馬給你舌頭剪了!”
沈曦月看得一愣一愣的,她覺得自己需要配合點什麽,但又不知道怎麽配合。
“好了好了。”奶奶抱住沈曦月,“一切都過去了,好好準備這次的皮影大賽。”
“哎,吃飯吧,奶奶讓你受苦了。”
奶奶蒼老的麵龐寫滿憂愁,身形一下萎縮很多。
沈曦月一時觸動,想起自己的奶奶,不由得抱住眼前的老奶奶,小聲呢喃:“是我沒本事,讓奶奶為我操心了。
奶奶鬆開沈曦月,表情變得柔和:“吃飯,先吃飯。”
沈曦月回過神來自己幹了什麽,怔愣一秒,心突突突發跳。
她坐下來,淺嚐一口米飯,對大家道:“米飯可以吃。”
若男離灶台近,聞言伸手去拿碗,沈曦月餘光瞥見,出聲阻止:“你拿筷子和我一碗。”
若男有一瞬的不明白,隨後想通將胳膊伸向筷子。
米飯可以吃,可鍋裏的米飯他們可以吃嗎?
沈曦月吃兩口米飯,看一眼打盹的奶奶,將碗遞給若男。若男沒敢接過,隻用筷子夾一塊放到手中。
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沒人想當出頭鳥。
沈曦月吃完碗中的飯,端起菜盤走到外麵的樹下倒掉,怕被老奶奶發現,她又拔了一些野草來掩蓋。
若男在門口給她放風,等她們回去的時候奶奶將將清醒。
奶奶見到這麽多人,麵帶怒色,朝著人群中說道:“又帶這麽多外鄉人!”
說完氣衝衝的走了。
等她一走,梁玥掀開鍋蓋,沮喪地說道:“沒了,米飯沒了!”
“好了。”吳青組織著大家,“既然我們都來了,再仔細找一找線索吧。”
沈曦月先是去堂屋,堂屋不算大,有一張床,**有被子,是她看過的人家裏麵最具有生活樣子的,她掀開被子,撲麵而來一股血腥味。
她緊皺眉頭,眼神掃視著**,尋找有血跡的地方,找了半天——沒有。
她細細嗅著**的味道,血腥的氣味也沒有了。
“怎麽了?”厲峰問。
沈曦月如實道:“我聞著有一股血腥味……”
厲峰一頓,指著門外:“你可以去西屋看看,西屋有個地下室,裏麵……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地下室鎖著呢!”李可道,“但確實從裏麵傳來了血腥味兒。”
沈曦月聽他們這麽說,懷疑**有暗門通向西屋。
她脫鞋上到**,四處搜尋,引得大家都問她在幹什麽……
一小時後,沈曦月歎口氣從**下去,她一無所獲。
若男走進屋內,在她耳邊耳語:“沒找到那張紙。”
“咱們要不要再去奶奶家裏看一看?”沈曦月提議道。
若男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來到奶奶家,奶奶將門開半邊,露出布滿陰沉又憂慮的臉龐:“知道錯了沒有,知道了我就開門。”
沈曦月剛要張口說知道,奶奶冷哼一聲,憤怒的語氣中帶有痛心:“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再來找我吧!”
奶奶關上門,再怎麽叫都不開了。
“我們去哪兒?”若男問沈曦月。
沈曦月思考一會兒,回:“去皮影那家。”
兩個人又去皮影家搜尋了一遍,搜完就開始在村莊裏像走訪一樣,挨家挨戶去“拜訪”。
夜色漸漸朦朧,沈曦月怕出事,和若男一起去找了其他人,之後大家聚集在門樓,直等那道透明的屏障打開。
遠處,老者向他們招招手,意思是可以回去了。
回到小房,煤油燈在桌子中央閃著微光,屋內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有一個木箱被打開了。
“呀!”蔡瑩潔跑到木箱前,故意的側對沈曦月喊:“殺死一個皮影可抵一命。”
“哎……”蔡瑩潔故作歎息,餘光照射的範圍內包含沈曦月:“我昨天發現了這個木箱,但是我沒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導致有人不信。”
她的眸光回到木箱上:“這是誰找到的線索?”
“我!”坐在牆角的吳青出聲,“昨天我來的遲,沒好好找,今天你們走了以後我就在這兒翻了一圈。”
他朝木箱輕點一下下巴:“我剛好找到這個線索,老者就催我趕緊走,我就沒關箱子。”
蔡瑩潔點點頭,關上箱子走到昨日待的地方。
宮野良夏抱著一堆衣服坐在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