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ko8
誰也沒有聯係上柳浩翔,消息出來後,各大媒體蜂擁到其所就醫的醫院,但出乎意料,柳浩翔早早沒了蹤影,就連其妻兒都不知去向。
直到上午股市結束,加萊股票持續大跌,就連和其合作的幾家上市公司也都受波及出現不同程度下跌。
雷震廷靠在舒適的大沙發上,雙腿高架,悠閑自在。看準時間停盤,他掏出手機,撥打一串號碼。
“收購了多少?”雷震廷眯著眼,指尖的煙彈了彈灰。
那邊靜了許久,才顫抖著聲音道,“雷、雷董,隻收購到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雷震廷瞳孔一凝,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他坐直身子,神色不愉,“怎麽回事?”
“我們本是打算等最低點買入縮小成本,誰知...有人早我們一步把散股先買了。”那人唯唯諾諾道,十分惶恐。
“那其他股東手上的股票呢?”雷震廷咬牙,一雙眼崩裂火光。
那邊聲音更是顫抖,“雷董,加萊的股東都拒接了。”
“廢物!”雷震廷頓怒,抓起麵前的煙灰缸砸在地上,“說,現在我持有加萊多少股份!”
“百分之十四!您...已經是大股東了。”
“去他媽的大股東。”雷震廷站了起來,來回渡著步,他問,“李傲君呢?她有多少股份?”
“她持有百分之十。”明白雷震廷會問什麽,那邊接著補充,“柳彥晞手上有百分之十五,其母有百分之五,還有就是柳浩翔了,他手上約莫剩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試著聯係上柳彥晞,我要和他談談。”雷震廷說罷,直接掛斷電話。
李傲君看著電視,神色沉沉,剛剛接到電話,加萊股市方麵變動,雖然她早早做了準備,但目前情勢上,對她還是不利。
“有柳家方麵的消息嗎?”李傲君打給趙青青問道。
“沒有!柳浩翔半點消息都沒有,柳彥晞和金緯,也是聯係不到人。”趙青青說罷,很是不滿,“這個時候他們柳家人倒是夠齊心的,一起躲起來了!”
李傲君不語,掛了電話。心裏發著冷,私生女?柳浩翔突然消失,柳彥晞又保持緘默,看來是想打算以不明的態度否認了。從開始到現在,柳浩翔就從未想過認她這個女兒吧。
“傲君,先吃飯。”李母走了出來,見李傲君臉色難看,歎息一聲,走了過去,輕撫她的發,“別想了,相信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李傲君微笑,不願母親擔心,這件事出來,就難過的怕就是母親了,當年她名正言順的嫁給柳浩翔,遭到背叛獨自離開柳家,現下女兒卻被說成是私生女,能不委屈嗎?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飯,防止雷震廷再搶人,李思靜這幾日都跟著李傲君身邊。
“媽咪,吃這個,這個好吃。”李思靜指著一旁雞腿道,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期翼地看著李傲君。
李傲君為她微笑,夾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口,笑道,“恩,好吃。”
“好吃那媽咪更要多吃點了!”李思靜也開心起來,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下午一點半,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李傲君正在洗碗,是李母接的電話。
“傲君,快來看!”李母興奮的聲音在大廳傳來。
李傲君蹙眉,開水衝了手,來到客廳。李母正在開電視。
“媽,怎麽了?誰的電話?”李傲君不解地問,把一旁的遙控遞給李母。
“青青打來的,你爸終於出現了!”李母說著,眼淚幾乎落了下來。
李傲君看了古怪,懷疑地跟著李亞看向電視,本市熱點新聞?李亞把電視調到十五分鍾前,屏幕上,坐在輪椅上瘦的隻剩骨頭的柳浩翔出現。
“柳董,報道上所說的李姓經理,可是您的女兒?”有記者問道。
柳浩翔看了那人一眼,渾濁的目光有了絲焦距,“是,她是我女兒。”柳浩翔似乎很不舒服,說話十分費力,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但她不是私生女!她叫李傲君,是我和前妻的孩子!”
這邊看電視的李亞,已經捂著嘴哭了出來。
李傲君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輕輕擁住母親,李母再忍不住在她懷裏放聲哭了起來。為自己,更為女兒。
新聞一出,下午一開盤,加萊股票暴漲。
李傲君掏出電話,撥打給柳浩翔,出乎意料地,依然是關機狀態。
剛放下手機,柳彥晞的電話卻打了過來,李傲君蹙眉,這柳彥晞,還真會選時間來電話!
“喂。”李傲君接起。
“李傲君,你真卑鄙,居然用這種方式逼爸承認你這個女兒。”柳彥晞的話語裏充滿諷刺和不滿。
李傲君冷笑,“柳董,若是我要這麽做,就不會在加萊無名無分當打工女這麽多年了!”
柳彥晞咬牙,顯然不信,“誰知道你怎麽想的,李傲君,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姐,但你這次的行為,我真的很不能接受!”撇撇嘴,他鄙夷道,“難怪你非得和那姓沈的亂搞,原來是來這一招。”
李傲君懶得理他,直接問道,“柳——爸呢,我找他。”
“他不想見你!”柳彥晞啪地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李傲君蹙眉,“媽,我有事出去一趟,靜靜麻煩你了。”說罷,李傲君拿了衣服,幾乎是衝出家門。
車子開到醫院停車場,李傲君下了車,快速跑到柳浩翔之前居住的病房,病床空蕩,根本沒有柳浩翔的身影。李傲君找到醫生,一問才知道,新聞發布以後,柳彥晞和金緯就為柳浩翔辦了轉院手續,已經去了其他醫院。
“吳醫生,您知道病人轉到哪個醫院了嗎?”李傲君追問,此時此刻,她很想見到父親。
然而,醫生歉意地搖了搖頭,“抱歉,李小姐。”
柳彥晞和金緯都開始拒絕李傲君的電話,李傲君對此很是憤怒,但時間緊迫,為今,麵對雷震廷這個對手,她□□泛術,更沒有多餘的精力。
第二天,法庭。
雙方出庭,當事人李傲君、雷震廷齊齊到場。
“被告,你有何證據證明原告謀害陳曉靜女士?”法官神色嚴肅地發問。
李傲君方麵律師起立,“法官,請允許傳呼證人陳曉靜的母親,舒芬女士。”
聽到舒芬的名字,雷震廷顯然愣了愣,隨即,對李傲君露出嘲諷的笑。
舒芬很快被帶了上來,低垂著頭,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人。
“舒芬女士,您的女兒陳曉靜女士是怎麽死的?”法官問。
舒芬抬頭,惶恐地看了雷震廷一眼,垂下腦袋小聲道,“曉靜是,是被車撞死的。”
“既然是被車撞死,和雷震廷先生有何關係?”
舒芬看了眼旁聽的蘇瑞一眼,咬咬唇,目光坦然地看向法官,“是雷震廷開車把我女兒撞死的!事後他給我丈夫一筆錢。”
“舒芬女士,您有什麽證據證明是雷先生開車撞的人?”雷震廷方麵的律師追問,“口說無憑,我方有權告您誹謗!”
“我沒有!”舒芬驚恐,急得都快哭了,道,“你們可以去查,我女兒死後沒多久,我丈夫賬戶上就多出一大筆錢。”
“不用查了,我確實給我嶽父寄過一筆錢。”雷震廷開口,失望又難過地看向舒芬,“嶽母,我看上曉靜早逝,可憐你們給你們寄錢,沒想到您會這樣誤會我。”
“法官,我當事人把舒女士一家視為家人,愛妻慘死,他安撫她的家人提供照顧,有錯嗎?”雷震廷律師順勢道。
“舒芬女士,你還有什麽話說?”法官蹙眉看她。
舒芬又慌又亂,“我親耳聽到我老公和公公說的,是這個人撞死我女兒的,曉靜不願意跟他,他就殺了人——”說著,舒芬當庭大哭起來。
這番話,她忍了很久很久,女兒的死,是藏在她心底抹不去的傷。偏偏在貪錢的丈夫和公公眼裏,毫不在乎。
女人哭得太厲害,滿庭嘩然。眾人紛紛看向雷震廷,難以置信他的狠毒。
“法官,我還是那句話,證人口說無憑,根本沒有證據。另外,我方希望陳平先生出庭作證。”雷震廷方麵又提。
很快,陳平被帶了上來,舒芬一看到他,嚇的全身發抖。
“法官,我是陳曉靜的父親,這位舒芬女士的丈夫。”陳平歎息,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我這裏有一份醫療證明,自愛女死後,我妻子舒芬受不了刺激,一直患有精神病。另外我的女兒陳曉靜,是交通意外死亡的,我的女婿是個好女婿,女兒死後都是他照顧我們一家。”
陳平說得一板一眼,把舒芬剛剛所有的證詞駁的一幹二淨。
舒芬難以置信地看他,“我沒有神經病!我沒有!”她激動的大叫,神色奔潰。
“法官,陳平先生提供的病曆有待證明,舒芬女士情緒激動,我方申請延期審理。”李傲君方麵律師及時道。
原告雷震廷,雷氏董事長,被告李傲君,加萊市場部總經理。據悉,兩家公司目前正在合作郊區新項目,現下,兩家高層相駁法庭,不知新項目是否受影響。
一場女兒爭奪戰,越演越烈,場上陳家夫妻反目,一時之間,撫養權難判。
當地各大報紙新聞輪番報道,各有說法。
所有人目光聚在第二日,上午加萊和雷氏的新項目負責人決策,下午雷震廷和李傲君的撫養權決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