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魚瓶的秘密
小島上穿梭著來往的行人,島並不大,從來往行人頻繁相互的問候就可以得知,人們的穿著很簡樸,偶爾一兩個帶著彩色的寬表大帽子,整個島上飄散著淡淡海產味,向我們證明這個島的主要經濟來源,我們下船的地方仿佛是一個小型的鎮中心,路邊有一兩家販賣各式商品的店鋪,店門或招牌上有雄鷹圖象,都惟妙惟肖,表現細致。長時間的乘船叫我登上陸地後還不能適應,身體殘留著水中的漂浮感,武官抱著我跟在那群人的身後,雖然在船上已經休息和吃過東西,但武官的手明顯的還在顫抖,那些人想代替武官,但武官堅決的拒絕掉,我們跟著人群來到了一坐稍微象樣的建築前,那建築很具特色,並且在頂端一麵三色的旗幟正迎風舞動,刹是莊嚴,那是一麵呈長方形的旗幟,從左至右由綠、白、紅三個平行相等的豎長方形組成,白色部分中間繪有一隻展翅的雄鷹。這麵旗幟我絕對見過,並且不算陌生,綠色象征獨立和希望,白色象征和平與宗教信仰,紅色象征國家的統一,難道我們是在墨西哥領域?
進入建築其他人都散去,我們被帶到樓上的間房間,武官把我放在沙發上,自己也坐了下來,長者拿了幾瓶啤酒擺在我們麵前,說了一句,法西瑪也回了一句,兩個人就這樣在我們麵前開始交談,我發現武官聽的很認真,好象遠比我要聽的明白,對於那些偶爾出現的簡單詞匯我也不想費力的去猜測,既然有人明白,那情況會好很多,隻見長者一邊和法西瑪交談一邊不斷變化著表情,我實在猜不出他的想法,或許他還是為我們出現在大海裏感到不可思意。
交談持續了很久,直到長者打了一個電話,我們才被帶了出來,當地人把我們帶到一家小型的旅店,房間陳設很幹淨,但仍然使明顯的感覺海島特有的潮濕,我累壞了,躺在床上沒等武官和法西瑪出去就睡著了,很久沒在床上舒服的睡上一覺,倒覺得有些陌生的不適,盡管這樣還是沒能阻擋我深深的睡意。
我醒來發現法西瑪就坐在我身邊,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正在發呆,我伸手晃了晃她胳膊,她才發現我醒了,我用手指在床上寫了幾個字。
“能給我要紙筆嗎?”她點頭出去,不一會就取回來,有了紙筆,我們的交流變的容易。
“你還是不能講話嗎?”她很憂傷的說。
“是的。”我寫。“你的話還沒講完,我還是不能理解,你講的那些事情跟我們有什麽聯係,還有那個奇怪的瓶子,到底是什麽?”
“聽他們說,你的腿被他們紮傷了,現在還好嗎?”她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我當時遇到那些人時,為什麽會受到攻擊。”
“他們是把你當作‘賽蓮’了”
“曬臉??”我在紙上寫一串很大問號,法西瑪的表情依舊很凝重。
“也就是海妖。”她的聲音很小,可我還是聽清楚她的話。
我在紙上畫了個笑臉,“真是可愛的人,也真會聯想,哪裏那麽多海妖被他們遇到。”
她沒說話,卻一直不願意看我的眼睛。
“我的衣服都爛了,給我找點衣服吧,我希望照照鏡子,那邊的鏡子太遠,我夠不到。”我寫。
“他們紮傷了你,看到你流著紅色的血,才知道你不海妖,又見到你是有雙腿的,所以才肯救你。”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跟我講這些,總覺她很怪異。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我覺得我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我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腿,發覺他們很僵硬,但是沒有了剛上岸時的那種刺痛。
“我們很幸運,這幾天就可以離開。”
“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我才想起,問關鍵性的問題。
“半月前,武官找到我,說你失蹤了,需要我幫忙,接著我們接到一個陌生人的消息,說你被囚禁在一個孤島上,武官弄來了直升機,我們登陸以後飛機就走了,留下了信號發送器,但我們遇到了麻煩。”她敘述大概叫我明白了我被囚禁後發生的事情。
“你很想知道那魚瓶的事嗎?”我為她突然的話呆了呆,但很快就點點,示意我想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樣情形下我依然有很強烈的好奇心。
“那瓶子不屬於我們知識範圍內的任何東西,裏麵的**也沒人知道是什麽,但我父親的筆記中寫過,那瓶子曾經被人打開過,隻是又封了回去,不過跟原本的封法大大不同,用來封閉的手段也是隻有近代才有的,但我父親懷疑那瓶子中的**曾經泄露或被人取走過,他們當年的發現中還有一具沒被列入發現記錄的屍體骨架。”說到這她又停了,我有些心急的寫了幾個叫她快說的字。
“對於瓶子的一些猜想完全來自那具骨架,那是一具十分奇怪的骨架,上半身是人的骨骼,但下半身卻是退化中的骨骼。”
“什麽?我不明白,退化?”
“或許該叫變化,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是什麽樣子,應該總有描述吧。”
“人腿應該是分開的,可是那骨架卻已經長在一起,腳的部分明顯的已經粘連,但從大腿骨骼看,那應該是屬於人的骨骼。”
“好奇怪,會不會是先天畸形?”我還沒寫完,她就搶著說了一句。
“不會,絕對不會,按照對比發現,如果隻個人不死,他的腳還會繼續生長,並且會完全分不出那曾經是兩隻人腳。”
“怎麽會這樣。”
“有很多事情,我也隻是猜測,但起碼我大概了解一點,你有麻煩。”
“麻煩?我遇到的麻煩還不少嗎?還會有什麽樣的麻煩。”我想,然後又是幾個問號。
“我父親當年也做過假想,在幾種可能中,提到過一個,那個就是那**可能具備某種改變人體結構的能力,會叫一個人變成一條半人半魚的生物,特別是……”她頓了頓,然後咬了咬嘴唇。
“特別是見到你以後,我幾乎能肯定,我父親那時的想法並不是空想,也並不是不可能。”
“我?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法西瑪失望的看了我一眼。
“你難道還沒有覺察到嗎?一個普通人怎麽會在海水裏遊那麽久也不會淹死,並且你可以在水下長時間的遊泳,難道這也是巧合?”
經她的提醒我幾乎把所有的發生的事情都連了起來,原來一直覺得奇怪,可沒想到如果難以用正常思維去想象的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可,為什麽我會變異?”
“這個,我想應該是你曾經呆過的**改變些什麽。”
“如果我真的邊成魚,我就要在海裏呆一輩子,或許還會被抓去展覽,太太可怕了。”我在可怕上重重的描了幾次,突出我的恐懼程度。
“你睡著的時候,我去了解過一些事情,估計你也不是沒有救,當年父親發現魚瓶的地方離這很近,我出去真的打聽到一些流傳的傳說,一個關於海妖的詛咒的傳說。”
“傳說?”
“恩,傳說,這一片在從前並沒有人居住,是海妖的王國。一個墨西哥男子來到這欺騙海妖王說他愛上她願意流下陪伴她一起生活,海妖王相信了人類的謊言,但結果是個悲劇,男子利用海妖的信任殺死了所有的海妖,掠奪了王所有的財寶,逃跑了,海妖王在孤島上唱起了歌,唱了幾天幾夜,唱到喉嚨不斷的湧出血來,唱到終於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瘋狂了,收集了所有族人的血,盛在一隻瓶子裏,接著殺死了她和男子的孩子,一個唯一長著雙腿的海妖男孩,男孩的血是紅的,紅色的血和綠色的血混在一起變成了透明的綠色**,海妖王挖下自己的眼睛也一並放進瓶子中,就死去了。”
又是一個淒慘的故事,我為海妖的經曆感到很難過,竟然有想哭的衝動。這時法西瑪又說了起來。
“她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她用自己的恨詛咒了這瓶水,並叫打開瓶子的人都最終化成海妖,人變成海妖後就迷亂心誌會去殺自己深愛的人,當愛人死在自己手裏,詛咒就消失了,變為海妖的人會恢複原來的樣子看著自己死去愛人的屍體。她以次來報複人類,來懲罰對她犯下重罪的人類。”
法西瑪的話說完了,我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麽我要殺死的人將會是……
我沒有勇氣想下去,隻有呆呆的看著遠處,默默的承受來自心底的恐懼。
“殺了我吧。”我用的力氣太大,紙都被寫破了好幾處。
“必要時候我會的。”她冷冷的說,眼神裏充滿了敵意,又是一個冷戰毫。
“還有,我想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要對你這樣做,但這裏麵一定有陰謀,他們是想利用你,達到某種目的,這段時間你不能再吃魚,任何魚都不能吃,盡管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可是,起碼防止你變化的速度。”